不跟醉鬼计较 ńāńЬěǐs#8462;ū.#8557;ǒ#8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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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一瞬间祁衍就后悔了,但老罗拍着他的背不迭地说着感激的话,说完便大步朝停车场跑去了,祁衍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两下。 “你还能走路吗?”祁衍走到醉鬼荀卉面前。 “能呀,我又不是摔断腿啦。”荀卉艰难地抬起头,企图直视祁衍的眼睛,但是只能看见他的胸口,祁衍视角的荀卉只是无力地甩了两下头。 祁衍隔着外套捏住荀卉的手臂:“你还是跟着我吧。”说着便轻轻拉着荀卉往停车场方向走,谁也不知道醉鬼会在什么时候摔跤,祁衍很谨慎。 荀卉不知踩着什么节奏,高跟鞋声音“哒哒哒”地走得很慢很规律,祁衍不得不慢慢合着她的步子。 “你家住哪里?”祁衍怀着一定的心理准备问出了口。 “镜湖花园。”荀卉老老实实答着。 还真是城南,以公司为圆心,公司到荀卉家的距离为半径,作出的圆不偏不倚能砸到祁衍坐落城北的家。 不知道老罗说的是哪门子顺路,祁衍气极反笑了。 “你是不是不想送我?”荀卉听见他的嗤笑,“我说过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平日里的委屈都借着醉意释放了出来,语气里含着醉醉的伤心。fúτǎχs.cом(futaxs.) “没关系,正好顺路。”祁衍没忍心说实话。 荀卉一直到上车都没再说话。 祁衍图方便把她塞进副驾驶,盯着她手忙脚乱系好安全带才发动汽车。 荀卉上了车开始活跃起来,把手提包举到眼前,手指终于划到了拉链边缘,取出包里顺来的啤酒,“哧”地一声拉开拉环,祁衍偏过头看她一眼,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一时失语。 荀卉借着这罐啤酒,话匣子也打开了,说起今天的这家火锅的小酥rou很好吃但是红糖糍粑很难吃,肥牛卷很好吃但是虾滑不好吃,啤酒好喝但是红酒很难喝,祁衍听着她花式报菜名也没有打断,她醉酒讲话带了些平时没有的南方口音,听起来像难吃的红糖糍粑一样糯糯的。 “所以你为什么讨厌我?”荀卉牙齿轻轻碰上易拉罐罐口,发出轻微的响声。 “嗯?”祁衍没反应过来,经过弯道手里正切着方向盘。 “我说,你为什么讨厌我?”荀卉喝下最后一口啤酒,把罐子举到和视线齐平,似乎在欣赏自己的唇印。 祁衍没有说话,车内安静了叁秒钟。 “好吧。”荀卉好像累了,头偏向车窗一侧,闭上眼睛假寐。 祁衍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显,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有些发白。 “你住几栋?”祁衍看着地图上的叁个小区门皱起了眉头。 “11,走西门吧。”荀卉纹丝不动,只吐了几个字。 祁衍默不作声调转车头。 经过门禁升降杆时荀卉终于抬了头,朝着保安亭方向挥了挥手示意,眼睛笑得眯起来,门卫也朝她笑着点了点头。 “连门卫叔叔都很喜欢我呢。”,荀卉仍是笑眯眯的,语气却很平淡,只有你不喜欢我。 祁衍淡淡“嗯”了一声,顺着导航开到11栋,稳稳停下。 “到了。” “嗯。”荀卉坐直了身体,把喝完的易拉罐放进扶手盒里,空出手解开安全带。 “你上我家喝点水吧,开这么久辛苦你啦。”荀卉回头看祁衍,嘴角上扬。 祁衍刚想拒绝,荀卉就皱起眉头:“就这么讨厌我吗?” “好的,谢谢。”祁衍这次回答得很快。 荀卉家里好像没怎么招待过客人,四人餐桌下只有一张餐椅斜斜拖出,茶几上铺满了零食,沙发上堆了一些晒干没来得及收起的衣服,荀卉进门看见沙发上的衣服后表情有些窘迫,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双手抱着衣服进了卧室。 “你要喝水还是茶?”荀卉从卧室拿了套睡衣,似乎是准备洗澡,看上去倒是挺清醒了。 “我喝水就可以。”祁衍以小学生坐姿端坐在沙发上。 “OK。”荀卉转身进厨房从冰箱拿了瓶怡宝出来,“喏。” 看来还没醒,祁衍硬着头皮接过水。 洗手间传来水声,祁衍摩挲着矿泉水瓶身,水瓶带着冰箱里的凉意,指尖经过之处水滴凝聚,手掌皆湿,他也不紧不慢,把纸巾从茶几上的零食堆中解救出来,抽了两张细细擦着手指,擦得纸巾浸透水分。 祁衍像是突然回神,把纸巾投掷进垃圾桶,掏出手机给老罗发消息报平安,这么晚估计老罗也睡了,没回消息。 祁衍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聚餐合照一张张点开,荀卉来得晚,坐的很靠边,每一个画面里的她都只是在角落懒懒散散抿了个笑,不过本来就没什么好开心的,祁衍笑了,连他自己都不开心。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祁衍把手机揣回口袋准备告辞,荀卉穿着绿色细格子睡衣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头发还在滴着水。 “为什么不喝水?”荀卉瞥到矿泉水的瓶盖都没有拧开。 “我带回去喝。”祁衍被她盯得有些发麻。 “你怕我下毒吗?”荀卉拿过瓶身被斑驳水迹包裹的水,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刚洗完澡的她身上都透着红润,手指发力拧着瓶盖,指甲盖透出粉色,空气里是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气。 “没有毒哦。”她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水,祁衍却能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似乎非得盯个窟窿出来不可。 “你也喝一口。”荀卉把水瓶举到祁衍面前,祁衍只觉得她白腻的手腕似乎还漫着浴室的雾气,瓶口亦有她残留酒气,熏得他也有些醉了。 不应该跟醉鬼计较太多,心一横喝下就是了。 祁衍正要接过,荀卉的手腕却是一折,水倾倒在他身上,正淋在T恤下摆和裤裆处。 “哎呀,抱歉抱歉,”荀卉嘴上很有诚意,手却慢悠悠地扯着纸巾,“刚刚手没稳住,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祁衍正要站起,突然感觉到小腿攀升起一阵暖意,荀卉的手藤蔓般向上缠绕,柔软的手带着纸巾在他腿间似有似无地磨蹭按压着,比起擦净水渍,倒是更像在,调情。 祁衍意识到不妥,抬起手想推开她,荀卉却似乎全然不察,手上动作不停,气息浅浅地喷在祁衍的裤裆。 祁衍呼吸一滞,好像,硬了。 他的手如今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地停在半空。 荀卉抬眼,“噗”的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伸向他的裆下,握住他的食指指尖剐蹭着裤裆布料,像在玩着游戏。 祁衍随着她动作,一时失神。 “小祁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荀卉将他的食指含进嘴里,像在品尝一根棒棒糖,轻盈地舔过指侧,牙齿轻咬住指尖用舌头来回扫荡指腹,直到整根手指没入口腔,祁衍感觉到荀卉吸着腮帮在用力含他的手指,湿滑的舌尖裹住他的手指不经意舔弄几下,她的温暖紧致的口腔宽容地接纳着他。 “我要怎么做才能被小祁哥哥喜欢呢?” 荀卉吐出祁衍的食指,祁衍看见自己手指泛着yin靡的水光,不期然与荀卉迷离的目光对上,她眼里似是蓄着泪水,波光流转。 “不…”祁衍不敢乱动,他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 荀卉醉了,他却是清醒着,这样纵容荀卉是乘人之危,是趁火打劫。 他甚至怀疑荀卉一口一个“小祁哥哥”地喊他是不是她一时酒醉把他认成了别人。 荀卉在他挣扎之时牵起了他的手,将面颊贴上他的手掌心,抬头望向他的眼睛,轻如呓语地唤他:“小祁哥哥小祁哥哥” 祁衍想,或许他也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