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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挺像。”魔君的声音又轻又慢,捏着路问妍脖颈的手掌缓缓收紧,似乎要将她的脖子捏断,“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变成她的样子?” 白白……就是魔族的圣君。 路问妍被掐得发不出声音,要不是白玉身躯没感觉,她现在应该气绝晕过去了。 奚飞白一手捏着她脖颈,一手伸进了她的衣襟,手掌贴上她的胸口,露出一个阴森至极的微笑:“一具连体温都没有的躯体,玉石做的?我现在只要一用力就能让你魂飞魄散,说,谁叫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的手掌放松了一些。 一丝空气灌入,路问妍猛地咳嗽起来。 “白白!”她抱住奚飞白的手臂,虽然哭不出眼泪,声音却哽咽得差点打嗝,散出神魂的气息裹向奚飞白,“是我,你、你干什么呀……” 奚飞白的表情刹那间卡住了,掐着路问妍的手猛地松开。 路问妍哇一声扑向奚飞白抱紧他。 殷启下巴差点惊掉,上前一步就要去扭路问妍的手:“大胆,圣君我马上就把她……” 还没碰到路问妍,奚飞白就抱着人退了一步,威慑力十足的看了殷启一眼:“你干什么?” 殷启愣住:“我杀了她……” “你敢。”奚飞白冷冷吐出两个字,手指轻轻一动,全身的血褪了下去,干净得一尘不染,才打横抱起路问妍,“看好他,别跟着我。” 他抱着人转身就走,被铁链锁住的苍霄派大弟子突然大声喊道:“阿妍!!阿妍是不是你!?小师妹!!” “大师兄!”路问妍听到仲岳的声音,挣扎着想从奚飞白怀里下去,“白白,是不是我大师兄,让我去看看他。” 奚飞白不说话,强硬地把她压在怀里,抱着她往训诫台外走。 “白白,放我下来。”路问妍扒着他肩头想往后看。 “别动。”奚飞白低头看她,“这里太冷了,你先跟我下去,我帮你检查一下,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待会说,刚才训诫台上什么情况,我都没看清……” 路问妍还要挣扎,奚飞白突然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路问妍顿时不敢动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奚飞白笑了笑,笑容脆弱又好看。 路问妍看着这个笑,心都要碎了。 呜呜呜赶路那么久,不就是想确认白白没事吗。 四周大雪纷飞,他抱着路问妍一路从飞雪里穿过,次回到暖阳里。 离殊堂空寂寂的,奚飞白抱着路问妍踹门进去,把她放在床上。 她屋子里的东西和两年前一样,就好像她才离开了几日,包括窗台上晒着的灵花茶干,窗明几净,一看就是有人时刻来打扫。 “白白,你是魔族的圣君?”路问妍看着反身关了门的奚飞白。 “唔。”奚飞白淡淡道。 “哦。” “怎么?”奚飞白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床边捏过她的手腕查探,“要审我了?” “不是说魔君长的很恐怖吗?”路问妍眼珠一转,“你让你部下假扮你参加三界会晤?” “我当时也在,不算假扮。” “强词夺理。”路问妍抽回手腕,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奚飞白的下巴,“你当时明明是人族身躯。” “渡劫失败,被雷劈的。”奚飞白由着她,抬眸似笑非笑道,“我还没问你这两年在哪里。” “我在极寒之地。”路问妍用手指轻轻擦拭奚飞白嘴角的血。 渡劫失败有各种可能,修为尽失是最不能告诉外人的一种,否则下次渡劫就有无数人会找准空隙来补刀,奚飞白作为魔族圣君,这种事更是要保密,他却毫不忌讳的告诉她了。 路问妍决定礼尚往来,把自己在极寒之地想起的一切都告诉了奚飞白,当然,她把自己因为花痴下界救了个美少年的事给剪掉了,奚飞白应该自己也不记得。 善哉善哉。 “原来秘境是这么回事,子书成周猜得不差……” “什么?师父怎么了?”路问妍没听清他的低语,讲得有点口干舌燥,于是用脚轻轻蹬了蹬奚飞白的腿,“想喝水。” 奚飞白抬手捏住她脚踝,手指一动,桌上的茶壶动了一下,但他下一刻就改变了主意,起身把茶盏端了过来递给路问妍。 路问妍一边喝水,一边想抽回自己的脚。 奚飞白的手却顺着袜子钻进去,贴上了她脚踝的皮肤。 “好凉。” “本来就是玉石做的嘛。”路问妍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就懒得动了,“也不会疼,还挺好的。” “你怕疼。”奚飞白放开了她的脚欺身而上,把她压在了床上,“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阿妍……还好你撑过来了。” 他低头温柔地吻住路问妍,一开始浅尝辄止,接着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激烈,压着路问妍的腰狠狠贴向自己,好像要将她整个融进身体,也不放开。 路问妍被吻得喘不过气,奚飞白才停下来,与她耳鬓厮磨。 “阿妍……我不会放你走了。” 晚上,路问妍睁开眼睛,奚飞白拥着她睡着了,鸦羽般的睫毛静静蛰伏着。 她轻手轻脚从奚飞白怀里把自己摘出来,捡起丢在地上的外衣披上,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径直往训诫台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