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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似乎更加验证了她之前的猜想。 “咱们去瞧瞧老管家,到底在忙活些啥。”姒卿妩一把搂过扶灯,抱在怀里,闲云度步一般地走出归鸿居。 扶灯也习惯了不用自己走路高等待遇,慵懒地道:“他在东院。” 姒卿妩道:“本以为他会主动跟我坦诚,他是南夏皇朝那位炼器宗师的事,却不曾想,这老头儿倒是直接,不但送过来了个大鼎,还有那本炼器宝典。” “说不定,在他眼里,你根本没有炼器的天分,那两样物件儿给你了,早晚也得还回去。”扶灯懒洋洋地补充道。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说谁没天分呐?”姒卿妩不算重地扯着扶灯那小幼崽脸蛋子:“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扯到后颈窝去!” “是是是!你天分高,绝世高!”真是的,整天凶巴巴的,也就他能受得了这家伙。 姒卿妩倒是在想,夏侯琅指不定还藏着别的什么秘密,因为自己身份的关系,他不方便当面坦白。 不得不说,这老狐狸,真是挺狡猾的。没有得到证实前,所有猜测,都仅仅是个猜测;那,她到底该不该去问个清楚呢? 这种无法被完全信任的感觉,叫她心生几分挫败感。 或许在夏侯琅心中,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娃,只要在夏侯府这一方天地,平安长大便是最好的归宿了吧?她也很想快点长大,可日子总要一天一天过嘛! “你说,他会不会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仅仅是因为看我既无实权,又无依仗,等他老了,我说不定会败了这侯府。” 姒卿妩假设,万一是她想多了呢? “想来,外边儿可都在传,我这琰王,可是个纯粹在幻月国混日子的纨绔子弟。”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修炼上表现出来一些天赋,其它的事儿一概没跟夏侯琅说过。 包括炼制的那些丹药,也都是保密的。 修炼一途,越到后期,资源越是匮乏,并且抢夺先机更为重要。要是贫困潦倒,身后无所依仗,是绝对不可能有大作为的。 “所以才这么大方的,把吃饭的家伙都送来给我?是想让我有个一技之长,将来万一没出息的话,会炼器了,也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就自己房内的这些货色,邀月都跟看传家宝似得,一天数好几遍,指不定还以为是她花钱买来的,那她在这府里,不就活脱脱是个败家子吗? 扶灯撇了撇嘴:“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想太多了,还是该说他想的周到。” 刚走到东院,姒卿妩又停下了脚步。 “算了,还是不去看了。”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老狐狸自己都不愿意说明白的事情,她开口询问,怕是会影响彼此的亲近感。 还是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试探试探吧! 脚尖一转,朝着西北方而去。 “你这变脸就跟翻书似的。”扶灯眼角瞟着姒卿妩,感觉走的道儿不对,问:“不回归鸿居吗?去那边儿干嘛?” “当然是去看看被你丢在偏僻院子里,等着自生自灭的和尚咯!” 她有些好笑地看着扶灯,这家伙,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嘁!谁叫你一天天的,没事儿尽往家里捡破烂儿的?”破烂儿,不就该呆在那样的院子里吗? “捡破烂儿?”啊!真是!骂谁是捡破烂儿的? 这人——这宠物!不能要了! “我发现你真的是——”指不定你也是别人不要的破烂儿呢! “怎么了?即便你是捡破烂儿的,那也肯定是个天才级的捡破烂儿!” “哼!”姒卿妩将扶灯丢在花台上,奶凶奶凶地道:“自己走吧!” 说完,气呼呼地朝着西北院子扬长而去,留下一股凉飕飕的寒风吹在扶灯蓝盈盈的皮毛上。 那小兽孤零零地站在花台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那小背影越来越远,他这是又说错话了? 他的意思是说,那和尚是「破烂儿」,又不是说她,搞不懂到底在气什么? 正准备追上去,又是一阵凉飕飕的风朝着他刮过来,还卷起了几粒沙子,好巧不巧地就入了他的眼。 而这边儿,姒卿妩刚一踏进西北小院儿,含月正好将一盆子衣裳晾完。 “主子,您怎么来这儿了?” 她有些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行了个礼,道:“主子贵安。” “起吧!”姒卿妩蹙了蹙眉:“为何是你在洗衣晾晒?” 这些事情,应该有三等丫鬟去做才是,含月好歹是她挑出来的人,原本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 “回主子的话,那些三等丫鬟和婆子们平时也不常来这院子。所以…总归…也没几件衣裳。”含月弱弱地作答。 看来,这府里,暗地里作妖的人,着实不少。 “唔嗯。”姒卿妩微微眯了眯眼:“那和尚如何了?” 看着这院子里,荒凉的教人以为是农院呐! 这么大的侯府,她也无心管理,得找个人来帮忙管管这后院里的事儿才是了。 “回禀主子,那位公子,还未醒来。”含月如是答道。 “公子?”那和尚何时成了公子了? 诧异地看了一眼含月,示意让她引路,她要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