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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窗户底下骤然钻入一个脑袋,见着贺瑶清便是眉开眼笑的模样,“嫂嫂!” 来人不是东珠又是谁,贺瑶清原也习惯了东珠这般小孩子心性,分明只比她小一岁,却处处教人忍不住去疼爱。 “外头凉,快些进来。” 东珠随即从屋门处走了进来,继而爬上了贺瑶清的贵妃榻,自顾自地拿出了棋盘摆上,“嫂嫂,我今日新学了一招,且来与我战一回!” 东珠本是不会的,贺瑶清原也教过她,正经学了两日,却只学会了四子占目这一点,旁的“尖、长、立、顶”之类的是一概不曾用心听,却仍总拉着贺瑶清与她一道下棋。 虽说贺瑶清的棋力也不过是半桶水,但每每与东珠下时总是小心让着,二人你来我往,不到最后一刻便分不出个胜负来。 故而现下,东珠吵嚷着说要再战,贺瑶清随即执白子,整装奉陪。 “嫂嫂,那个阿迎现下正跟着李宥家的小公子,一道上学堂。”东珠“咯”地落了一颗子。 闻言,贺瑶清一顿,日前说与了李云辞,却不见回音,现在骤然闻讯,竟是这样的好消息,随即心下一喜。 “当真?你如何得知?” “今早阿兄说与我的,自然是真的。” 正说着,李云辞已然从外头跨入屋内。 贺瑶清原是背身朝外,故而东珠扔了手中的棋子从榻上爬起身来唤着“阿兄”,贺瑶清才后知后觉得回头,正望着李云辞行至她二人身后。 随即便要起身敛衽行礼,李云辞抬手虚扶,只道不用多礼。 而后便看向榻上摆着的棋盘,眉眼间含着笑意,遂朝贺瑶清侧目,“你是执白子?” 贺瑶清微微颔首,李云辞随即失笑,“倒是难为你。” 这话一出,那东珠随即跳了起来,满眼的不服气,“阿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今早你教我的那招,我现下正与嫂嫂不分伯仲矣!” “阿兄你来试试便知!” 李云辞原是不想应,只委实耐不住东珠的软磨硬泡,遂唇角一勾,撩开衣摆,便坐在了榻上,亦执了白子。 至此,东珠忙着占目不亦乐乎,李云辞自然是沉着应对。 贺瑶清立身于东珠的身侧,原是噙着笑默不作声地瞧着棋面。 只渐渐地,她忽然发现,李云辞现下与东珠下棋,与先头与她下时判若两人,分明是且战且退之态,却半分逗弄之意皆无。 唇边的笑意倏地顿住,几乎是下意识得,贺瑶清侧眸朝李云辞望去,见他亦是闲庭落子的模样。 不过一瞬,贺瑶清心下已然了然。 何以与她下时便是诱之打之,与东珠下时便是不着痕迹地让却着。 自然是她与东珠于他心下的不同罢了。 想来这李云辞待东珠果然是不同,待想通了这一点,贺瑶清心下涌出一股猜透了李云辞心意的欣喜。 只这欣喜后头却又隐隐升起一丝默然来,却是一闪而过。 再看东珠,想来是发现了胜局在望,却不知李云辞故意相让,故而每每落子皆要似偷腥的猫儿一般悄么儿去瞧人,待最后一子落定,东珠终于跳起身,凫趋雀跃得唤道。 “我竟赢了阿兄!” 那头李云辞亦是给足了体面,嘴角含笑,将手中的几颗棋子落入棋篓,随后朝贺瑶清淡然道,“想来皆是你的功劳。” 东珠随即附和,“阿兄!我的棋艺皆是嫂嫂教的,你且再与嫂嫂来一盘,想来嫂嫂中盘便能胜你!”说罢,便要拉着贺瑶清坐在先头她坐的位子上。 那头李云辞闻言,亦是坐着不动,好似当真要应了东珠与贺瑶清下棋一般。 只贺瑶清心知今日之事的关窍,自然不会将这样的“功劳”揽下,更别提再与李云辞下棋,回想当初那样的落相难堪,随即推了手婉拒。 “妾身棋艺原便是望秋而落,王爷松柏之质,经霜弥茂①,便不献丑了。” 第44章 只恨不得日日睡在一处。…… 李云辞闻言, 面上是沉沉若水,只指尖正摩挲着一颗才刚伸手入棋篓中拿出的一颗棋子。 继而慢慢收拢指尖,将那枚棋子拢入掌心。 蓦然, 一抹玉质冰凉的寒意便顺着掌心缓缓渗入手腕。 遂侧眸望向眼下正被东珠拉着坐在他对面的贺瑶清,见她垂眸不语。 少顷,只听得“咯”的一声, 李云辞便将手中的棋子复落回了棋篓。 清脆的棋子相击之声,将贺瑶清倏地拉回了现下, 继而下意识得望向李云辞手边的棋篓。 便见他指尖正来回抚弄着棋篓边缘, 不知为何, 竟教贺瑶清生出了李云辞现下心绪不大美的错觉来。 他才刚哄了小表妹高兴, 合该是不亦乐乎之际。 可现下屋内一阵静默, 当真教人难熬。 贺瑶清便兀自寻了话头开了口。 “才刚听东珠说,现下那阿迎已然跟着李宥李大人了, 想来其他人定然亦安顿了的,妾身这厢谢过王爷。” 说罢, 贺瑶清起身,又要福礼。 只这一回, 正要福身之际, 便被李云辞抬手制止了,不过不似先头他刚进门那会儿虚扶, 而是实实地扼住了手腕,饶他并未用力, 可这礼也福不下去。贺瑶清心下愕然,遂不着痕迹地想从李云辞手中将玉腕抽出来,不想那李云辞竟渐渐用了力,便教她委实抽不出手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