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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怕晒黑,但黄豆芽为了身体着想,还是尽量多在外面晒着。 身体一直在变好,就算干累活,也不总气喘了,这让黄豆芽有些疏忽大意了,以为自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劳作了,但经过这次的教训,黄豆芽算是长记性了。 不长记性也不行啊,毕竟那哇苦哇苦的药不仅贵,也是真难喝,有买药的钱,还不如给家里孩子买点糖吃呢。 力气活不能干了,黄豆芽就把目光移到了菜园子里。 春播时,家里的豆角种子比较多,这些种子都被种在了地里,一不小心就种多了。 就算家里常吃豆角,但还是有不少豆角来不及摘,已经变老了。 老豆角的秧子特别硬,黄豆芽可不想跟这些豆角秧子硬碰硬,就带了一把剪刀进了菜园子。 黄豆芽带着小侄女,手里拎着剪刀,把豆角皮已经发黄的鼓豆豆角全都剪了下来,以免这些豆角长成后直接爆皮,圆滚滚的豆角豆再落在地上浪费了。 老豆角扒了皮,把皮烀熟了,可以喂养家里的小家禽。 豆角豆晒在外面,晒干后可以跟着高粱米一起蒸着吃,也可以烀熟了,怼碎了,包豆包子吃。 讲究一点的人家,还可以把豆角豆炒成豆沙,做为糕点的馅料,口感细腻润滑,唇齿留香。 捡河蚌的旺季十分短暂,黄家人捡了三天河蚌,天就又下起了雨,岸边被河水淹没,河蚌都进了河里。 要想捞河蚌,就得在齐腰的水中,用脚摸索河蚌,靠着抄罗子把河蚌捡起来,这个过程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会水的人继续在大河边上逮鱼捕虾捞河蚌,不会水的人就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家了。 没有河蚌可以捞,这样大家很是失落。尤其是黄豆腐和黄念文,怨念颇深,坐在炕上,天天盼着大河的水赶紧消下去。 黄家父子的期盼注定是失败的,大水岂是说消就消的,这可是雨季啊。 端午前后若是天气热得早,雨水再少一些,大河水就会消退,那时也是捡河蚌的好季节。不过这么恰巧的时候比较难碰。 今年端午节雨水大,大河水就没有消退,逮鱼捕虾都得划着船,捡河蚌更是不可能了,大河的水都没过人脑袋了,除非会憋气。 不过为了几个河蚌,在大河里冒着没命的风险憋气,可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这脑袋没被驴儿踢过,都干不出这扯淡事儿。 这次村民们能捡三天的河蚌,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这还得感谢能把河蚌吹上岸的大风。 不过这大风除了把河蚌吹上了岸,也把庄稼吹得够呛,有些人家地里的庄稼直接吹倒了。 不过黄家种得是黄豆,秧子矮小,根子扎得还深,未开荒的地里还有不少野草长得比较高,倒是帮着庄稼稍微挡了点风。 黄家种的黄豆这才没有出现成片倒伏的情况,但也被风吹歪了不少。 夏天的雨,来得急,去的也急!前一刻钟还阴云密布,大雨瓢泼,下一刻钟就拨云见日,阳光普照了。 大雨过后,山上的蘑菇也开始疯长了,村里的女人们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纷纷拎着土篮子,往山上去了。 金氏也跟着村里的姐妹一起上了山。 采蘑菇要往山里面走,没法赶着驴车去。把驴拴在山外面,进了深山,驴儿被偷了都发现不了。 为了采点蘑菇丢了驴儿,这事咋看咋不划算。 不靠驴儿,只靠自己的双腿走去莲花山,黄豆芽只是想想,腿就开始发颤,更别提进大山里,还要到处走! 为了自己这副小身板能少遭点罪,黄豆芽果断放弃了上山的想法,打算留在家里研磨河蚌壳。 研磨河蚌壳是最省力气的活计,研磨前,先把河蚌壳用小锤子敲碎了,小块的蚌壳更方便研磨。 黄豆芽进了菜园子,找了三根黄瓜,提前喂给了驴儿,免得这小东西干活干到一半就尥蹶子。 也不怪驴儿有脾气,主要是黄家人要过分了,天天拉着驴儿干活。大热的天,也不让驴儿休息休息。 家里这么多的河蚌壳,可够磨一阵子了,事先贿赂贿赂小驴儿,它才肯出力气。 一家子忙忙乎乎,一刻不得闲,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七月份。黄豆腐老早就想请村长吃顿饭了,愣是也拖到了七月。 修路时得的那三十六斤高粱,得归功于村长。当时黄豆腐忙着修路,没时间亲自上门道谢,就只让金氏给孙大娘送去了两块大豆腐。 现在路也修好了,家里的活计也忙得差不多了,终于倒出了空,黄豆腐打算把村长请到家里来,好好跟村长喝一杯。 七月十一的大集,黄豆腐特意剩了些油条没卖,又去集市上买了不少的烧纸和祭祀用品,又打了一斤米酒和三斤猪rou,打算回家请村长过来吃饭。 李富贵跟他大儿子李宝柱一家都搬到了莲花山村,黄豆腐就把李宝柱也一起请到了家来。 油条和高粱米饭做主食,金氏又做了豆角焖rou、大葱炒河蚌干、酱茄子、凉拌黄瓜和酥炸黄豆,又挖了一盘西瓜,正好凑足了六道菜。 光看菜就能看出主人家的用心,李富贵见到这一桌子的菜,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李富贵觉得自己也没帮黄家多大的忙,到人家吃这么好的菜,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