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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从文件袋里,还倒出了一枚戒指。

    「哐」地掉在地板上。

    “温小姐,是一枚男士戒指。”

    张妈捡起来,很疑惑。

    温雨绵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和纪存修的婚戒。

    她的那枚,早在五年前离开北城的时候,就扔掉了。

    她没想到,纪存修居然一直保存着这枚戒指……

    第207章 纪家要易主了

    “这戒指……”

    见温雨绵一直不接,张妈迟疑地问道。

    温雨绵犹豫了很久,才把戒指拿过来。

    “我会问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把戒指塞进了口袋里,正打算给纪存修打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哪位?”

    “温小姐,是我,刘宽,您现在方便来一趟墓园么?今天老太爷下葬。”

    “这么快?不是得七天后么?”

    温雨绵的心颤了一下,不可置信。

    刘宽的语气很低沉:“老爷的意思,总之,您过来吧。”

    “好。”温雨绵觉得自己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她把手里的文件重新塞进文档袋里,然后找来一个大包,把文档塞了进去。

    “帮我叫醒果果他们。”

    ……

    一个小时后,城北最大的君山墓园。

    温雨绵带着三个孩子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老爷子已经下葬,立好了墓碑。

    墓碑前,围了一群黑衣服的人,或戴着墨镜,或撑着黑伞,表情都很庄严肃穆。

    族亲跪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

    纪刚和常文娟、纪存礼、文珞兰一行人,却十分冷静。

    站在老远,温雨绵便看到了纪存修,他似乎瘦了些,没撑伞,任凭细细的毛毛雨落在脸上。

    “爹地!”果宝冲着他背影喊道。

    男人转过头,很自然地蹲了下来。

    果宝第一次这样粘着他,冲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然后乖巧地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团团见状,也奔了过去。

    只有糖球,还牢牢地牵着妈咪的手,一动不动。

    “你也去吧。”温雨绵开口道,情绪不高。

    糖球仰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也奔了过去。

    当三个孩子集体抱住纪存修的时候,他冷酷的冰山脸顿时笑得灿烂。

    温雨绵走进人群,撑着伞,站到了最前面,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拿起三根香点燃,然后把雨伞一抛。

    直直地跪下来,双膝被雨水浸湿。

    香炉上支起了一个小遮雨棚,细雨噼里啪啦落在遮雨棚上。

    刘宽帮她撑着伞,她手里的香才不至于被雨水浇灭。

    磕完头,温雨绵站了起来,转过头看纪刚和常文娟。

    “爷爷真的是摔了一跤走的?为什么安葬地这么急?”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常文娟怒斥了起来。

    温雨绵冷笑了一下:“昨天殡仪馆里太突然,我来不及给爷爷检查,我以为葬礼还会举行几天,我还有机会,可没想到……”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爷爷的尸检报告我要看!”

    “温雨绵,你这就过分了,老爷子是我公公,是刚哥的亲爹,修儿、礼儿的亲爷爷,你说,我们谁会害他?”

    温雨绵咬着牙,心中就是不平。

    “钟律师来了!”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时,两名西装革领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拎着公文包,后面的助手则给他打伞。

    钟律师跟众人点头示意,简单地问候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纪老太爷临走前留下了一份遗嘱,他让下葬这天公布。”

    听到有遗嘱,常文娟和纪存礼以及文珞兰,瞬间都紧张起来,唯独纪刚,异常冷静,好像早就知道遗嘱的内容般。

    “按照遗嘱,老太爷将把名下股份分成三部分,其中50%交由儿子纪刚打理,20%补偿给温雨绵以及三个孩子,剩下的10%,各交给儿媳常文娟,大孙子纪存修,二孙子纪存礼。另外,名下的房产、车子将平均分配。”

    这份遗嘱,乍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仔细一想,问题很大。

    刘宽最先按捺不住情绪了:“纪氏一直是爷在打理,他不该只分到这么点股份啊,这不合理。”

    的确不合理,一份遗嘱,瞬间改变了一切格局。

    最大股东变成了纪刚,这便意味着,纪氏从此要易主了。

    别说刘宽惊诧,就连常文娟、纪存礼和文珞兰都惊讶不已。

    尤其是常文娟:“钟律师,这不太对吧?”

    “这就是老爷子的意思,大少爷他虽然能力出众,但需要人监督。”

    “哎呀妈,你担心啥,难不成爸还会把大哥扫地出门不成?再说了,爸又没死,他掌家不是应该的?难不成越过儿子,直接让孙子继承家业?古代就算传皇位,都不带这样的。”

    “你这孩子……”常文娟白了纪存礼一眼。

    纪存礼话糙理不糙,确实说得有道理。

    纪存修笑了笑,欣然接受遗嘱这样的安排。

    纪氏这些年都在他的掌控中,掀不起多大的浪,他有自信,谁的股份多,股份少,无关紧要。

    “立遗嘱的时候,另外两位公证人是谁?”温雨绵心里头就是觉得这事蹊跷,所以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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