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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在这时,外面走来一名医生,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询问他们今晚谁守夜,去跟她拿折叠床。

    如果不守夜,需不需要请护工,他们会安排。

    温雨绵想了想,回复对方:“请护工吧,刘宽,你跟医生去。”

    “是。”刘宽内心,早已把温雨绵当做女主人,所以她的吩咐,他毫不犹豫地服从。

    “唉?等等!”

    刘宽转身正要离开,常文娟追了出来,刚才医生的话,她都听到了。

    “护工肯定要请的,但只负责白天,晚上我们自己守夜。修儿这可是枪伤,晚上要是起夜,照顾不周,摔了怎么办?”

    对刘宽说完,她立马对护士道:“晚上我们自己守夜,需要租一张床。”

    “行。”护士点头,招呼刘宽跟她离开。

    温雨绵以为常文娟要守夜,所以没插话。

    “果果、糖糖、团团,人看完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妈咪,奶奶说渣爹要死了,不回去,陪着他,看着他死。”团团可怜巴巴地回头,哀求的眼神。

    小家伙说话断断续续的,说出来的意思让人哭笑不得。

    温雨绵明白团团的意思,知道纪存修要死,想陪他最后一程。

    “你们渣爹不会死,所以不用看着他死,走吧。”温雨绵戏谑道。

    纪存修常文娟:“……”

    常文娟绷着脸,蹲下来把团团抱起来,瞪了温雨绵一眼:“我带着孩子们回去,你留下来,守夜。”

    “我?”温雨绵指了指自己。

    “你是修儿的妻子,当然是你留下来,难不成你让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守夜?”

    “呵。”温雨绵冷笑了一下:“那就请护工,不缺那点钱。”

    “这是钱的问题么?修儿他现在卧床不起,上厕所都麻烦,请女护工吧,孤男寡女不合适,请男护工,膈应。

    温雨绵,别忘了修儿是为了给你挡枪,你得给三个孩子树立好榜样,你要是不管修儿,孩子们怎么想?”

    “行,我留下。”

    孩子们是温雨绵的死xue,很显然,常文娟作为母亲,很清楚做母亲的软肋。

    所以,把三个孩子带过来,不仅仅是为了「见纪存修最后一面」吧?

    “好了,咱们走,对,就是你,别愣在这里当电灯泡,不嫌自己瓦数高么?”常文娟看向徐琳,说道。

    徐琳指了指自己,翻了个白眼。

    这个婆婆还真是,嘴巴真损。

    一群人来的快,离开的也快。最后,病房里只剩下温雨绵和纪存修。

    “别听我妈的,去给我请个男护工。”

    “别,到时候你妈该说我忘恩负义了。”

    温雨绵大步走来,掀开被子,看了眼尿管,顿时眉头紧蹙。

    “怎么没排尿?”

    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以及消炎药水一直在挂着,体内肯定有许多尿液要排出。

    纪存修闻言,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那张素来冷酷的脸上,头一回有了难为情的神色:“用不惯导尿管……排不出……”

    “那你就这么悄悄憋着?也不怕憋出病?”

    “没事,肾好。”

    温雨绵气得手捏成拳,都这个时候了,还跟她贫嘴?

    第175章 这几天对他好一点

    她立马把帘子拉起来,然后把被子放下,给他捏好。

    “快点,排尿。”

    她很凶,担心他不好意思,特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插导尿管确实不好受,有些人第一次会很不适应,经常会好几个小时都排不出来。

    这其实就是一种心理障碍,突破就顺畅了。

    “好了么?”温雨绵等了一会儿,问道。

    “不行……”

    纪存修摇头,面颊通红。

    温雨绵转过身来:“男人可不能随便说不行,刚才不还跟我嘴硬?恩?”

    一边怼着对方,温雨绵重新把被子掀开。

    当她要去扒纪存修病号服的时候,他顿时紧张起来。

    “你干什么?”

    “我是医生,你说我干什么?当然是检查导尿管是否堵塞,或者是不是脱出来了,重新塞。”

    当感觉到女人沁凉的指尖触碰到他小腹的时候,他顿时紧张地不行。

    他没有暴露癖,和她五年不见,虽然对她很渴望,但却不想以这种方式。

    “别动……”

    “嗯哼?”

    “好了……”

    温雨绵一看,尿袋里总算有东西了。

    “这就对了嘛。”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尿袋等刘宽来收拾。”

    “OK。”

    温雨绵把帘子拉开,大步离开。

    纪存修把脸往一旁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不仅脸红,耳根子也红透了。

    温雨绵出去时,正好刘宽抬着一张折叠床回来了。

    他跟温雨绵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抱着折叠床走进去。

    放好床铺,跟纪存修汇报:“爷,特地租了一张舒适点的床。”

    “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伤口感染,发烧了吧?我去叫医生……”

    “你、回、来。”纪存修不能太用力说话,但又十分激动,所以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喊出声。

    刘宽立马折返:“爷,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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