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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好身材,男士们见了嫉妒。

    女士们见了不停尖叫,欢呼。

    纪存修用自己的衬衣裹住温雨绵,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

    温雨绵想推开他,却被他用力地控制住。

    他压低声音,脸贴到她耳边:“你想像个小丑一样继续被人议论?”

    温雨绵细长的手指勾着他的手臂,想了想,最终还是认命地把脸转到了里侧,羞于见人。

    纪存修抱着她,像一名威猛的骑士,而此刻的温雨绵,就是他怀里的公主。

    他大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来到男洗手间外,直接闯了进去。

    动作气势汹汹,但是低头对温雨绵说话的时候,却很温柔:“眼睛闭上,别看。”

    下一秒,他走进去,便冲里面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里面正在方便的男士们一脸莫名,不过他们很有眼力见,知道纪存修不是好惹的主,于是都赶紧方便完,像逃命般离开。

    “关门。”

    最后一个人离开时,纪存修扭头,冷冷命令。

    那人识趣地把门带上,都不敢正眼看温雨绵。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纪存修温声道,看着此刻怀里宛若小猫似的女人,嘴角上不禁噙出一抹笑容。

    她不挠人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温雨绵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挣脱,推搡他,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纪存修哭笑不得:“利用完了,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可以选择不帮我,我也不需要你帮!”

    温雨绵退后一步,很凶。

    纪存修坏笑起来,眯了眯眼睛:“那行,我不帮你,衣服还我。”

    他伸出手,像个斯文败类。

    温雨绵咬了咬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侧边全开,要是上身不用衣服裹着,会全部走光。

    偏偏在跳舞之前,她把手袋交给了侍应生保管,手机还在里面。

    所以此刻的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被纪存修要挟。

    纪存修见她眼睛发红,隐忍着要发怒,不再激怒她。

    “在这等着。”

    说完这句话,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了。

    门外刘宽早已等着,手里拿了一件新的衬衣。

    纪存修套上衬衣,慢条斯理地系扣子,一边吩咐道:“去我车子的副驾驶,把那条裙子拿过来。”

    ……

    温雨绵待在男洗手间里,想办法挽救开叉的裙子。

    她试过系一个死结,发现不行,该露的地方还是会露。

    最有效的办法,是穿上纪存修的衬衣。

    他的衬衣很长,刚好可以遮住她臀部。

    在她把扣子一枚枚系上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纪存修手里拎着一袋东西,径直走了进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镜子里的温雨绵,穿着他酒红色的衬衣,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衬衣很宽松,将她上身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双笔直而修长的腿。

    最近时尚圈流行这种穿搭,叫「下裤失踪」,许多女明星这样搭配,引来了不少话题和热度。

    不过,纪存修觉得,所有人都没有温雨绵惊艳。

    她媚,却不俗。

    像一只撩人的小野猫,时刻朝你伸出锋利的爪子。

    就是这张牙舞爪的样子,反倒显得她可爱。

    纪存修看呆了,呆怔了好半晌。

    他在想,一个人换了一身皮囊,真的连灵魂也会改变么?

    现在的她,和五年前完完全全就像两个人。

    “这件裙子你换上,原本就想送你,但又怕你当垃圾扔了。”

    “不过,穿完这次,你要真觉得碍眼,那就扔了。”

    纪存修小心翼翼地说道,把东西拎到了洗手台上。

    余光落在温雨绵身上,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其实她穿衬衣的样子,更好看。

    ……

    放完东西,他没逗留,大步离开。

    温雨绵迟疑了片刻,想了想,还是走到右侧的洗手台。

    翻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裙。

    这条裙子她很眼熟,和五年前纪存修送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只可惜,五年前的那条,在两人冷战的时候,被他一剪刀剪开,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这条裙子,市面上现在已经停产了吧?

    他上哪弄来的同款?

    温雨绵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

    他这是在不停试探她么?

    试探她到底是不是温雨绵?

    ……

    几分钟后,温雨绵拉开男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赵言冰气喘吁吁,停在她面前,双手撑着膝盖,面红耳赤:“小师妹,刚才什么情况?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我迟到了。”

    他走进会场,便听到一群人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来不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便马不停蹄赶到洗手间门外。

    “你这件男士衬衣哪来的?”

    “纪存修的。”

    “啥?那个渣男的?”

    赵言冰还想说什么,温雨绵已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离开了。

    她没有继续待在酒会上,拿走自己的手袋,毫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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