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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新旧不同的毛线编织在一起, 见证了他们这么多年来, 断掉又重续的感情。 “谢谢。”言落嗓音微哑,低下头来吻她。 “我真的很喜欢。” 出发去温泉度假村,言落没摘这副手套,戴着开车。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盛望舒脱掉外套,只穿一件薄薄的V领针织衫,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 她偏眸,看一眼言落的手,忍不住笑出声。 矜贵优雅的言总戴一副高中生款式的毛线手套,衣冠楚楚地开车,实在是太过反差萌。 “你不热吗?”她皱着鼻尖问。 言落偏眸看她一眼,唇角不在意地扯了扯:“不热。” 盛望舒实在是看不过去:“行了,那天是随口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戴着出门我也不会生气的。” “不是因为怕你生气。”言落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语气一本正经的:“我真的没觉得热。” 盛望舒:“……” 到度假村,下了车,言落依然没摘那副手套。 宋源大老远一看到他就被他的双手吸引,小跑几步过来。 “落哥,你手上那是什么?” 言落淡淡睨他一眼:“手套,没见过?” “手套我见得多了,你戴手套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小学起,他就没见言落戴过手套,哪怕冬天下大雪,少爷他最多也就是把双手抄进口袋里。 今儿这是抽什么风呢? 宋源越看越好奇,偏偏言落一副爱答不理不多解释的模样,惹得他更加关注。 “月亮,落哥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三个人都走进室内了,言落还是没有把手套摘下来的打算。 甚至他已经脱掉了外套搭在沙发上。 盛望舒边脱外套边笑,却也不解释,只笑着用食指点了点太阳xue,故作玄虚地冲宋源挑了挑眉。 宋源暗自咂摸半晌,目光落回到言落身上。 他闲散靠在沙发上,正低眸打量那手套上羊毛线织就的纹路。 宋源挠了挠眉毛,凑过去又看了眼:“这是今年的时尚单品吗?落哥,什么牌子的?” 言落抬睫,目光意味深长地从盛望舒身上扫过,笑了声:“设计师高定。” 宋源:“哪个设计师?” 言落抬手,手背上的小月牙在他眼前一晃而过,“Moon Sheng 。” Moon Sheng ? 宋源反应了半晌,明白过来:“……靠。” 有生之年他竟然也能亲眼看到言落秀恩爱。 真……秀他一脸。 许念汐等到晚饭开餐时才到,毛毛外套脱掉,她里面单穿一条露肩鱼尾裙,妆容似性感小野猫。 盛望舒还以为她是刚从哪个夜店出来。 等许念汐在她左手边坐下,盛望舒转头端详她的脸——分不清是腮红还是红晕,她脸颊泛着红,眼里也泛着水光,流露出风情艳色。 她啧一声,轻声问:“去哪了?” 许念汐端起红酒杯抿一口,同样回以轻声,“你猜。” 盛望舒一手支着下巴,偏眸睨着她,已经从她的神情里猜出个大概。 “我才不猜。”她故意说。 等酒过三巡,麻将摊又支起来,两人才凑在一起密聊。 还是去年并排躺着喝酒的躺椅,盛望舒轻轻碰了下许念汐的酒杯,一副了然神色:“去猎艳了?” 许念汐不置可否地朝她眨眨眼。 盛望舒的视线不经意间向下,瞥见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一抹红痕,“啧”了声:“还挺激烈。” 许念汐同样“啧”一声,看她:“你现在懂得很多嘛。” 盛望舒不甘示弱地反击:“种草莓这种事我以前就懂好不好?” 谁年轻时还没看过几本言情小说。 “别打岔,说你的事儿呢。”盛望舒把话题拉回来:“最近一直没顾得上问,你和那个尹黎怎么样了?” 许念汐耸耸肩:“就……那样喽。” “那样是哪样?”盛望舒猜测着:“你今天来这么晚,是去见他了?” 许念汐轻咳一声。 “那你们俩现在是……” “睡眠关系。”许念汐略压低了点声音,“还不是拜你所赐。” 盛望舒盘腿坐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那天临时放鸽子,我也不会喝醉了给他可乘之机。” 许念汐揉了揉太阳xue,也不知是真头疼还是暗爽,“他说蒙面派对那次……咳……是他的第一次,非要我负责。” 盛望舒抿了口酒,一脸兴味:“……然后你就拿走了他的第二次第三次?” 许念汐:“……” 两人聊得正投入,宋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冷不丁地叫了她一声。 “月亮。” 盛望舒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回头,“干嘛?” 宋源一脸无语:“你快去管管落哥吧,他非要戴着手套和我们打牌。” “……” 盛望舒稳了一下神,憋着笑决定护短:“在你家度假村戴手套打牌会被判刑吗?” 宋源:“不会,但会刺激到我这只单身狗脆弱的玻璃心。” 盛望舒:“……” 盛望舒矜傲地把酒杯递给宋源,像个女王似的走在他前面,进去棋牌室替他“主持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