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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落和蓝心两人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示,不觉中在这场绯闻里隐身,被磕糖的网友彻底忘记。 然而不管怎样,他们的恋情也算是变相被坐实了。 盛望舒把手机锁屏,转头看向窗外。霓虹闪闪,夜已经深了。 — 盛望舒只让陵游送她到楼下,但陵游还是坚持着送她到了电梯门口,等她上了电梯,他才道别离开。 “下次再单独请你吃饭赔罪,希望盛小姐给个机会。” 盛望舒大方地笑笑:“好。” 电梯门关上,她放松自己,身体虚靠在电梯壁上,在镜面中看到自己眉宇间的倦怠。 几十秒的时间,电梯很快到达,盛望舒站直,拖着受伤的脚慢慢走出去。 身后忽然又响起电梯开门声,盛望舒微滞一瞬,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下一刻,眼前光线忽的一黯,她被人堵在了家门前。 浓烈的酒精气味扑面而来,盛望舒撞入言落那双黑沉的眼里。 他眼皮恹恹耷着,面颊、耳后、脖颈都染着红,从冷白的皮肤中透出来,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盛望舒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不舒服,眉头也紧紧蹙起:“言落,你干什么?” “怎么不接我的电话?”言落声音低沉略哑。 被陵游送进大厅时,她的手机一直在包里震动,等上了电梯,她才看到言落的几通未接来电,她没理。 “有事?”盛望舒问。 男人身材高大,将她堵在胸膛和墙壁之间,带着强烈的存在感和压迫感。 盛望舒已经很多年没见他这么醉过了。 言落垂眸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盛望舒淡声道:“朋友。” “叫什么名字?”言落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我以前没见过这个朋友。” 她身边来往的朋友,他都认得。 盛望舒反问:“关你什么事,我交朋友都要让你审批吗?” 言落沉默片刻,淡淡哂笑了声。 他半蹲下去,去看她的脚。 “脚怎么了?” “扭到了。” “怎么回事?有没有看过医生?”言落作势要去碰她的脚腕,查看伤势。 盛望舒躲开:“没什么大碍。” 言落的手指落空,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仰头看她。 那双似水含情的眼睛黑沉深邃,被灯光揉进细碎的光,莫名添了几分脆弱和偏执。 盛望舒别看眼去,不让自己和他对视。 手机恰在这时又响起,她接通,是周漪问她到家了没有。 “到家了,别担心。” 周漪叮嘱她好好休养,注意换药,又对今天的事情表达歉意。 “没关系,别往心里去。”盛望舒笑说:“你和陵游怎么一个个的都说要请我吃饭。” 电话讲完,她把手机丢回包里,抬脚往门前走。 手指伸到指纹锁前,她停住,烦躁地朝身后看一眼。 言落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低垂着头,像个沉默的雕塑。 盛望舒极少见他这副样子。 她语气变得更冲:“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不干脆泡到酒缸里?” 言落沉默,始终垂着头。 她扯了扯唇,还要再挖苦他。 言落却在这时沉声开口。 那一声很低,情绪莫辨,她却听的分明。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今天是他mama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消失,这次却主动堵到了她门前。 盛望舒挖苦的话再说不出口,半晌,她收回手,走回他面前。 “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她伸手想把他拉起来,言落抬头看了她一眼,踉跄起身。 “小心脚。”他说。 他摇摇晃晃,已经走不稳,盛望舒叹口气,跟过去帮他输入密码,开了门。 言落一言不发地瘫倒在沙发上,她走去岛台边,帮他倒了杯水。 搅匀蜂蜜,她慢吞吞地走到沙发前,推了推他的肩:“喝水。” 言落撩起眼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神色不明。 盛望舒冷着脸重复:“喝水。” 她从未对他如此冷淡过,言落像是不认识她,盯着她看。 她被他那暗夜般的眼神看得心烦,抓起他的手,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言落这才接过,慢慢喝了两口。 盛望舒转头要走,手腕却忽然被他抓住。 两人力量本就悬殊,他喝了酒,力道控制不好,使劲一拽就把她拽倒在了沙发上。 盛望舒低声惊呼,两人在瞬间扭转了姿势。 言落一手还拽着她,半蹲在沙发边,自作主张要看她的脚腕。 “严不严重?还疼不疼?” 他下颌绷直,如刀锋凌厉,唇淡抿着,眼睛里是幽深的偏执。 盛望舒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皱着眉用另一只脚去踹他。 “说了没事,你放开我。” 言落没放,默默挨了她一脚,自顾自捏起她的裤管看了眼她脚腕上的膏药。 不怎么肿,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他沉默地帮她拉好裤腿,抬眼看她:“那个人叫陵游?” 盛望舒垂睨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让我避嫌是因为他?”言落自嘲地笑了声:“还是说,你讨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