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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件事被寒荆看到,着实羞耻。

    姜繁夕快画完时,外面的侍卫禀告:“长公主,刺客跑了。再搜搜,加强戒备。”姜繁夕扬声吩咐。

    “是!”

    姜繁夕停了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画好了。”

    南宫罪上前看她画的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种温暖平静的神情,他都不知道自己会露出这种表情,眼中的喜欢和温柔一览无余。

    她必然看出来了,他对她的喜欢。

    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南宫罪才发现她画的未被面具遮挡的半边脸,是有黑色纹路的。

    但这些噩梦似的黑色纹路,由她画来,整体并没有那么阴森可怖。

    “殿下亲手画的,我必定珍藏。”南宫罪本以为她会更愿意画自己完好的那半张脸。

    但见她愿意画这半张脸,他心里有着隐秘的喜悦。

    人人厌恶他脸上的黑纹,只有她敢看,敢仔细看,能画得这么好看。

    笔下所画,乃心中所思所想,从她的画看,她也喜欢他。

    “喜欢就收着吧。”姜繁夕说,“你脸上这是蛊毒吧?”

    南宫罪一直藏拙,本该说不知。

    但垂眸看见画时,他脱口道:“对。”

    “我姜国皇室有一神药,名唤仙竺花,可以治你的蛊毒。”姜繁夕说,“我看看能不能拿来给你用。”

    南宫罪此次入姜国,不惜以质子的身份潜藏其中,就是为了找到仙竺花。

    如今姜繁夕却说要拿来给他治疗?

    “殿下说笑了,仙竺花乃是姜国镇国至宝,姜国皇室代代相传,轻易给了外人,会影响国运。”

    “我不信那些,姜国我会守好,没有仙竺花,也能守好。”姜繁夕道,“南宫罪,我知你身份不简单,我无心研究太多。我言出必行。”

    镇国神兽、镇国神药这种东西,都是各国编出来充门面的。

    仙竺花说白了,就是一株珍贵的草药,没那么神。

    南宫罪弯了弯唇,头一次将自己的气势释放出来。

    他说:“确实,如今掌管南国的人,实际上是我。”

    “你就不怕我在诈你?”

    “那正好,我偷仙竺花之时,将殿下一并偷走。”

    南宫罪想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这样好。

    索性不去想了。

    怀疑猜忌,会让人变得不快乐。

    大不了她欺骗他,他就把她带走,困在他的宫殿,让她再无法欺瞒他。

    “把我偷走?”姜繁夕来了兴趣,“偷走我之后,做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南宫罪隔着桌子就低下头,吻向她的唇。

    他已经摊了部分牌,就不装了。

    想要一亲芳泽,就亲。

    当二人的唇瓣拉开距离,南宫罪的手指抚过她嫣红的唇瓣。

    “可以亲你,甚至做更过分的事。”南宫罪的眼眸深沉,“想看你被欺负哭的样子。”

    “谁哭还不一定。”姜繁夕的眼神电力十足,直把南宫罪盯到有些不自在,“过来,带你去拿仙竺花。”

    南宫罪小心地将桌上的那幅画收好。

    姜繁夕带着他走到了床边,找到了机关后,出现了一条密道。

    南宫罪的神色更为柔和,皇室密道乃是秘密。

    若是宫内出了什么乱子无法抵御,皇室中人,就会利用这些密道逃跑。

    这么重要的事情,谁会轻易告诉外人?

    二人走进密道后,南宫罪说:“南国皇室也有不少密道,到时候我也带你走走,看看宝库中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如果没有呢?”

    “那就寻遍天下,也要翻出你喜欢的东西,送你。”

    第55章 长公主VS敌国质子11

    密道光线没外面那么亮,空气也略显沉闷,不过好在这密道干燥,并无脏乱。

    看到前面的光线陡然变亮,南宫罪知道快到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密道变得更加宽阔。

    二人转入了姜国皇室的地下藏宝阁。

    国库中自然也放有不少宝贝,但唯有地下藏宝阁里的宝物,才是姜国皇室最为在意的。

    地下藏宝阁的架子上摆放着不少宝物,姜繁夕隐约记得仙竺花的大概位置,带着南宫罪去那片区域寻找。

    “仙竺花色白如雪,香气沁人心脾,花开不败,被摘下来也保持花期时最美的样子。”姜繁夕指挥道,“你翻这边,我翻这边。”

    南宫罪听她指挥,翻找她圈定的区域。

    他很快翻找出来。

    “小夕,是这个吗?”

    “不叫殿下,叫小夕了?”姜繁夕走上前,手指抚过他的喉结。

    嗓音娇魅,眸中有流光潋滟。

    红唇勾起,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了能祸国殃民的笑。

    南宫罪抓住她作乱的手指,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葱白的手指纤细,扇贝似的指甲盖并未涂抹蔻丹,而是最为自然的粉色。

    唇还落在她的指尖,他抬眸,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这一眼极惑人,看得姜繁夕指尖一颤,像是心弦被人拨弄了一下。

    他说:“关系不一样了,称呼自然也要变。”

    姜繁夕收回手,看向他找到的盒子:“嗯,是这个,我们走吧。”

    南宫罪看她在撩人和谈公事的态度间自由转换,有一种她会撩完就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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