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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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了。”钱小喜有些灰心:“别想歪门邪道。等三日满了,我把藏银的地方告诉他们。” “既然银子没花, 你们俩就能再续前缘。”钱母叹口气:“以后你做了官夫人,可千万别忘了你娘。” 钱小喜:“……” 说实话,如果早知道汪海能平安回来,且对她情意不改,她当初就不会……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银子已经被花得精光,她还不起。 说出的藏银地方找不出银子,汪家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两家往后还有不少架要吵,她和汪海之间,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官夫人倒是有希望,只是,波折颇多,且有得磨。 钱小喜心中压着的事情太多,几乎要把她逼疯。想了想,她觉得这事自己一个人扛不过去。万一汪海真的翻脸无情把她告到公堂上,那时候再想补救之法也已晚了。 沉吟了下,她低声道:“娘,你去找孙家大娘过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商量。” 孙母不知道她和孙明槐之间的关系,应该会过来。 钱母皱眉,疑惑地看着女儿:“小喜,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孙明槐之间是不是有事?” 有夫之妇和他人暗中苟且,哪怕是在亲娘面前,钱小喜也不好承认。她心虚无比:“没有!我找孙大娘是因为别的。” 钱母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钱小喜摇头。 钱母没有动弹,站在原地思量半晌,道:“村里关于你和孙家那读书人的风言风语一直就没断过,我都听到过几次。这种紧要关头,你还是别和孙家人见面。”又好奇问:“你找孙家到底是何事?要不要紧?” “很要紧。”钱小喜想也不想就答。 钱母不太愿意。 钱小喜催促:“娘,你避着点人。再说,我只是见孙大娘,他汪海心眼儿再小,也不可能连这都容不下。” 这倒也是。 钱母跑了一趟,找到正在别人家帮着办丧事的孙母,把人拽到一边,说了女儿想见她的事。 孙母没有从儿子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她已经猜到了九成,听说钱小喜要见自己,又见钱母拉自己到偏僻处才说话,傻子才去! 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去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当即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这忙着呢,不去!” 钱母无语。 帮别人家的忙而已,这院子里那么多人,压根不差她一个。说话又不要多少时间,连这都不成,那些跑回家喂鸡喂猪的又怎么说,谁家没点私事? 一愣神间,孙母已经跑回去和洗碗都妇人说笑了。 钱母又不能冲上前再去拉人,只能无奈回了家。 “她不愿意来。” 闻言,钱小喜放在被子里的手握紧,颤声道:“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钱母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孙家因有个读书人的缘故,平时本就高傲些。加上两家只是同村而已,不来也挺正常。 钱小喜心绪起伏不定,一把握住母亲的手:“你就跟她说,事关孙明槐的名声和前程,让她务必来一趟。” 钱母也不傻,听到这话加上女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心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你和孙明槐到哪步了?” 钱小喜不回答,催促道:“娘,你快去。” 话出口,泪已落下。 事情不太对,钱母心头不安,再次跑了一趟,一把将看到她往人群里躲的孙母拽了出来。 孙母爱惜名声,不敢和她拉扯,饶是如此,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到了僻静处,孙母抽回了自己的袖子,不耐烦道:“有事说事,你扯什么?” “小喜要见你!”钱母语气不太好,因为她想到女儿始终不肯说出藏银子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深想,怕自己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我这忙着呢,不去。” 孙母还是原话,说完就往院子里奔,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 钱母伸手去拉,拽了个空,气道:“小喜说了,你若不去,孙明槐的名声和和前程都会有影响。” 一句话像是无形的绳子一般拉住了孙母,她恨恨走了回来,气急败坏呵斥:“她想要做甚?我们家可不欠她的!” 听到这话,钱母心里更沉。如果真没有银钱和感情来往,可用不着“欠”字! 也就是说,自家女儿做了蠢事,被孙家占了便宜了! 想到此,钱母怒火攻心,一把拽住孙母:“有没有欠,去了再说。” 孙母力气不如钱母大,虽然一墙之隔就有不少人,可她怕钱家把事情闹大,不敢大声喊。再说,儿子和钱小喜之间来往的事只是她的猜测,从头到尾她都不知情……去就去! 钱母直接把人拽到了女儿的床前:“人来了!”她自然是不走的,就抱臂站在一旁。 钱小喜皱了皱眉:“娘,你出去。” 钱母冷哼:“我不走,老娘出去,你又要被欺负。” 这话引起了孙母的不满:“什么叫欺负?还又?”她不依不饶:“我平时都没见小喜,偶尔见了也是面子情。我哪欺负她了?” 钱母别开眼:“有没有欺负,大家心知肚明。” “我不明。”孙母咄咄逼人:“你倒是说说清楚,孙家最讲道理,我说话嗓门也不大,哪里欺负人了?” 钱母说不过,气急败坏:“钱小喜,人家就差指着你娘的鼻子骂了,你是瞎的吗?” “你们别吵了。”钱小喜精神不济,说话也有气无力。事实上,她刚才已经阻止过两回,可情绪激动的二人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 其实,看到孙母这样的态度,她心头也难免生起了几份怨气,自己为孙明槐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他娘对着自己家人却这样不客气。之前她还没为汪家付出多少,姜芦花对着钱家处处客气,处处忍让,相比之下,孙母这也太不对了。 她心头不高兴,语气里就带了一些:“大娘,欠没欠,你跟我娘说了都不算,得孙明槐自己说。我受伤到现在,他连面都没露,现在我被汪家赶出来了,他也没有传来只言片语,今日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问一问他,汪家让我还银子这件事情,他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孙母心底一沉,面色铁青。钱小喜既然敢这么说,那两人之间不只有事,还有银钱上的牵扯。最要紧的是,钱小喜这话里话外,一副要拉儿子下水的架势,着实不妙。 钱母脸色黑如锅底,失声问:“合着那么多银子,你都给了孙明槐?” 也不全是。钱小喜自己也买了不少小玩意,偶尔去镇上打打牙祭……当然了,当着孙母的面,就没必要说的这么清楚了。 见钱小喜默认,孙母心头开始慌了。 那可是五十多两……她脑中一片空白,追问道:“五十几两?” 五十一和五十九都大不相同! 话出口,她瞬间就后悔了,当下要紧的是不承认,问这些做甚? 钱母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要紧,当即紧紧盯着女儿。 钱小喜动了动唇,嗫嚅道:“好像是五十八两多。” 两人心底又是一沉,孙母这一回学机灵了,不再开口。钱母沉不住气,追问:“总不可能这么远给你送铜板吧?” 钱小喜对上母亲的目光,心里害怕,又不能不答,小声道:“是……是一枚银镯。” 钱母疯了,扑上去捶打女儿:“你个蠢货。这么多银子放自己兜里不好么,你为何要拿去送给别人?汪海哪里不好,你为何要做对不起他的事?” 钱小喜躲不开,忙不迭尖叫,又解释:“我哪里知道他会活着回来?” 母女俩闹得不可开交。 孙母回过神来,这么一算,六十两都打不住。 儿子到底拿了多少,她到目前还不知道。这事情得回去问清楚了再说。 她转身就走:“我会把话给你带到。” 人走了,钱母渐渐冷静下来,恨恨锤了一下女儿的肚子:“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 钱小喜哭得厉害:“都怪你。要不是你老说汪海不在了,我又怎么会……” 钱母怒己,开始口不择言,“我那是让你改嫁,没说让你拿着银子养野男人。” 钱小喜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她已经后悔了,可现在根本就没有回头路。 钱母越想越气:“你们俩怎么勾搭上的?是不是他看到银子后主动亲近你?” 如果是孙明槐主动,那他就是别有用心! 时隔那么久,她已经忘记了。 不过,汪海离开之后,她和孙明槐之间并没有多来往,第一回亲近,就是她从镇上拿到银子和信件,彼时她着急得很,不敢让镇上的人知道家里有银子,不能找街上那些先生。还有,她只知道那是汪海送回来的消息,却不知道他本人到底是活着还是不在了……那银子太多,她怕万一是他卖命的银子,总之,慌慌张张就跑去找了孙明槐。 第一回亲近村里高高在上的读书人,若不是汪海失踪一年多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压根就不敢。以为会有的窘迫没出现,只记得孙明槐很温柔,很耐心,安抚她的慌张,轻声念了信,还说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 后来,两人渐渐熟识,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不愿意醒来……就有了后来的事。 钱小喜后悔自己把银子送了人,但却不后悔和孙明槐之间的这一段情。 她摇摇头:“不是。” 钱母:“……你要气死我!” 110. 第四个婆婆 十四 钱母跌坐在…… 钱母跌坐在地上, 边捶地边大骂。 这种事情,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不是钱母盯得紧,钱小喜连亲娘都不想告诉。这屋中是只有母女俩, 可院子里还有不少人。 就拿林氏来说,她是钱家人,可她也是林家的姑娘, 很可能把这些事往外说, 钱小喜轻声喝道:“娘, 你别嚎了成么?” “老娘要是早知道你这么蠢, 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桶里,省得把你养大了气我。”钱母知道这事丢人, 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语气却重:“那孙明槐除了读几天书, 到底还有哪点好?肩部能扛手不能提,那就是个废物……” 听到母亲这样说心上人,钱小喜一脸不满:“他若是得中举人,可就是朝廷官员了。这村里能有几个?” 钱母恨铁不成钢:“那得多少年之后?你用猪脑子想一想, 人家是娶了妻的人,就算他过得好, 跟你又有何关系?” 钱小喜为此没少黯然神伤,此时又听母亲直白地提及此事, 她失落道:“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怪我胆子太小……” 钱母忍无可忍, 打断她道:“你还胆子太小?” 身为有夫之妇, 暗地里和有妇之夫来往, 这整个县城里也找不出几个来。胆子再大一点,怕是要把天捅破了去。 话出口后,钱母忽然觉得不对:“你该不会是成亲之前就对他……”这样, 才能解释她胆子太小的话。 钱小喜垂下眼眸:“现在还说这些做甚?” 竟然是默认了。 钱母哑口无言。 到了此刻,她心中已经明白,两人结缘并不是因为汪海送来的信。而是因为有了那信,钱小喜才找到了借口去寻孙明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