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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说,孟知语却是不信的。陈祝山必然去撩拨了人家。 她看着他的脸,微微颔首,朝他走过去。 等到近了,陈祝山递给她一杯热茶。她接过,一杯热茶暖了心脾。 陈祝山道:“今日有庙会,知语想去看看吗?” 闻言,孟知语微愣。庙会,她只听说过,还没去过,自然是想去的。 她咬着唇,看一眼陈祝山。 陈祝山笑:“那便去吧。盼月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陈盼月同太后出去祈福了,没有十天半月还回不来,这给了孟知语一段安生日子。她才得以出宫来。 阿幸还在宫里待着,只她一个人出来了。 得了陈祝山的答应,孟知语笑眼弯了弯:“谢谢三哥。” 庙会很热闹,她有些瘦,披了个斗篷更是整个人都隐进了斗篷里。陈祝山看着她,忍不住摇头笑。 孟知语歪着头看街边的小摊贩,注意力全被吸引。 这个看起来很有意思,那个看起来也很有意思。 ……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忽然眼前递过来一串糖葫芦,她眨了眨眼,看着给她买糖葫芦的陈祝山。 “谢谢。”她接过糖葫芦,声音并不大。 陈祝山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二人又继续往前走。等到了庙会的地方,陈祝山已经陆陆续续给她买了好多东西。 吃的玩的,都是她没见过的。她怀里抱了一堆,也吃了好多。 庙会的地方特别的热闹,好多人。孟知语眼睛微微睁大,跟着陈祝山一路慢慢地往前走。 陈祝山会给她解释,这个是做什么的?那个又是做什么? 她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午时,到了她该回宫的时候。 她叹息都很轻微,有些不想回去。她抬头望向陈祝山,有些眼巴巴的,在此之前,长松来和陈祝山说了什么,大抵同他的筹谋相关。陈祝山摸了摸她的头,唤了长松过来送她回宫。 他们走不了正门,只能翻墙。长松轻松一跃,带她过了围墙,又一言不发地飞过围墙。 阿幸听见声响,出门来找她。她站在那儿,轻轻地笑起来。 阿幸问她:“此次出宫,姑娘可还好?” 孟知语点头:“很好玩。” 她笑起来,想给阿幸介绍她今日所见所闻,忽然记起那些东西都留在了宫外,而且阿幸并非一直住在宫里,想来小时候见过许多,也不必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来讲。 她垂下头来:“算了,进去吧。” · 江恒抱着孟知语,一路走到宫门口。他故作伤心地将她往上抛了抛:“夫人好像瘦了点。” 太傅在他们身后,轻咳嗽一声。 江恒笑了笑,同太傅道歉:“抱歉。” 太傅笑得促狭,快步从他们身边有过,故作叹气:“啧啧啧。” 江恒只笑,及至马车前。他抱孟知语上车,太傅也上车。太傅转头来说话,只一眼,瞥见孟知语白皙的脖子边侧有轻微的红色。 太傅愣了愣,笑容顿住:“侯爷日后可别再犯了。” 江恒态度谦逊地点头,直到帘子双双放下来。 太傅坐下来,浑浊的目光垂下来,眼神深沉。 温慈公主与江安侯小别,身上却有吻痕。 这实在…… 太傅摇了摇头,叫车夫启程。 另一面帘子里,江恒看着孟知语,他抬手落在孟知语脖子下面,轻轻摩挲。 他啧了声:“看来宫里的蚊子有些多。” 孟知语垂下头来,并不接话。好在江恒只是提了这么一句,马车开始启程。 孟知语大病初愈,身子还是虚,坐了这么会儿马车,就已经精神不济。 终于挨到江安侯府,她人已经有些昏沉。 江恒瞥她一眼,不由分说抱起她下了马车,往府里走。府里同她走时,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唯有一样,清静许多。 江安侯抱着温慈公主,一路过了前院,下人们看着,皆有些惊讶。 孟知语抬头看他,江恒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抢道:“夫人这是怀疑我的诚意。” 孟知语重新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江恒抱她进房门,房间是每日都收拾好的,阿幸跟在身后进来。 江恒在她身侧坐下,撑I着头看她,也不说话。 孟知语别过头,阿幸从衣柜里替她收拾出一件厚些的衣服,替她披上。 江恒看了她许久,才道:“一些日子不见,夫人越发好看了。” 孟知语不接话,阿幸替她披了衣服,便退出去:“我去给你煎药。” 她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气氛安静下来,她忍不住咳嗽一声。 江恒放下手,改为倚着靠背:“日子过得真快啊,又要过年了。” 孟知语跟着应一声:“是。” 江恒抬眸看她:“听闻除夕夜,有庙会,夫人可要好好养好身子。”他是一双狐狸眼,看人的时候,一顶一的深情。 孟知语心头微动,点头:“嗯,妾知道了。” 江恒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忽然开口:“夫人喜欢益州吗?” 益州,她不曾去过,只听说益州的花很好看。 孟知语诚实回答:“不曾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