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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来个剁椒狗头。 ☆、第一盘棋 孟知语顺着她视线看下来,也是神色一凛。她起先还不曾注意到,陈祝山这人太过无耻。 孟知语面上滴水不漏,仍旧笑:“娘娘怎么了?” 贤妃年轻气盛,沉不住气,道:“公主殿中居然还有蚊虫。”她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这种事,是上不得台面的。她进宫前,嬷嬷曾经告诉过她,女子要端庄。 她看着孟知语,更加咬牙切齿。芍药说得没错,这个女子同她母亲一样,是个狐媚子。 贤妃越看她火气越旺盛,那股火气直冲她的天灵盖,她咬着牙,抬手就要抽知语巴掌。 阿幸眼疾手快,她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阿幸拦住贤妃的手,疾言厉色道:“贤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娘娘是千金贵体,我们殿下也是。娘娘有什么看不惯的事,可以直言,动手做什么?” 她故意大声嚷嚷,好叫外头人都听到贤妃做了什么事。 孟知语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到阿幸身后,又福身给贤妃行了个礼。 贤妃眼睛里都要冒火,她想挣脱阿幸的束缚,“千金贵体?凭她也配?她是什么身份?她凭着自己的狐媚功夫,勾引自己名义上的兄长,简直不知廉耻!” 贤妃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牙齿碰撞间简直要喷出火星。 阿幸牢牢地抓着她的手,颇有气势地反驳:“娘娘慎言!我们殿下与皇上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栖霞宫难道只有一张床么?娘娘思想如此龌龊,居然以为皇上与我们殿下同被而眠?” 贤妃挣了挣手腕,挣脱开来,她松了松手腕,眼神像一条毒蛇般看向孟知语,嘲弄道:“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么?狐媚妖物!你是如何勾引的皇上?”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 人还未至,威严的声音已经进了殿中。 “朕也想知道。” 陈祝山掀开帘子,俯身进来,眼神严厉地看向贤妃。 “贤妃,你逾矩了。” 贤妃眼神慌张,她低着头去跪下请罪,“妾知错了。” 陈祝山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看着脚下跪着的女人,又看向旁边站着的孟知语。孟知语低着头不看他,跟着跪下来,“臣参见皇上。” 陈祝山并不厉声质问,相反语调还很温柔,温柔中又带了十足的不可反驳。 “你错在何处?”陈祝山反问。 贤妃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妾不该妄议皇上。” 陈祝山笑:“你既知是妄议,且说说,如何妄了?” 贤妃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孟知语低着头,这人一贯的恶劣,不过如今得了势,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贤妃所说,也不尽然是错的。譬如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祝山冷笑一声,道:“贤妃思想实在龌龊,朕昨夜与知语下棋,夜半贪懒,宿在侧殿。朕竟不知,在你口中,竟是如此不耻。你既读过圣贤书,定然明白什么叫礼义廉耻。林将军必然也教过你,朕是个讲道理的人,便罚俸两月。此为一桩罪。你意欲动手伤人。在这宫中,自有礼仪法度。你有不满,可以找皇后。此为二桩。再罚俸一月。” 这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孟知语想。 贤妃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随后又化为一种对自我的怀疑。她低着头谢了恩,退出殿去。 陈祝山抬手把侍女太监们也都招出去,剩下他与知语二人。 知语跪着,陈祝山搀她起身。 孟知语看着他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旁的情绪。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个人从少年时期起,便已经极尽伪装。 陈祝山坦然地被她打量,甚至笑起来,“这样看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并未做什么。” 无辜。无耻。 她轻轻地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一块白净的皮肤,和那块粉红的印子。 “你别和我说,这是蚊子咬的。”她说。 陈祝山看着她,大方承认:“是我咬的。” “可除此之外,我确实没做什么。”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行至内殿。罗帐软被规整地叠着,床头却放了一件斗篷。 陈祝山俯身拿起那件斗篷,语气平常地说话:“昨日御膳房的菜,可还合你胃口?” 孟知语看着他的动作,“很好,多谢皇上。” 陈祝山将斗篷掸在手臂上,“那今日陪朕吃饭吧。” 这是没得商量的事。 御膳房的菜送到了栖霞宫,御膳房的主管还觉得奇怪,没见过皇上对哪位公主如此优待。 海味山珍,尽数置于眼前。阿幸十分兴奋地在一旁布菜。 孟知语看着对面的陈祝山,抬手吃菜。 贤妃被罚的消息自然很快传遍宫城,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默默观望。 贤妃家世容貌都是一等,在此次新进的美人中,原是最有力的一位。可惜蠢了些,一开始便败下阵来。 贤妃的惩罚是风向,一时间,一众宫妃上赶着来巴结栖霞宫。 实属罕见。 阿幸看她们的样子,小声嘀咕:“瞧她们这副样子。” 孟知语不语,众矢之的通常没有好下场。陈祝山将她置于此,不知居心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