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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纤弱的身子因着这道雷声,也蓦地变软,陆之昀在这时用长臂顺势捞住了美人儿的腰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等沈沅在男人结实的双腿上坐定后,陆之昀也往前倾身,想要去吻她的唇,沈沅并没有准备好同他亲近,下意识地便侧脸闪躲了一下,还咬紧了牙关,让他扑了个空。 陆之昀见此蹙眉,待喉结轻滚后,便低声命道:“张嘴。”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沉厚,且略显霸道。 沈沅的长睫颤了几下,她怔然之时,男人已经用大手捏住了她的双颊,她的柔唇亦因陆之昀的这一动作,终于张开了些微的缝隙。 待他成功地探进妻子温香的齿腔后,便是稍带着惩戒意味的搅吮。 陆之昀是个骨子里都透着强势的男人,可他做的这些举动并没让沈沅感到不适或是被凌掠的压抑,反倒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掌控。 沈沅阖下双眸后,暗觉有的时候,她还挺喜欢他待她霸道一些的。 近来二人总是这样,只要是一同待在拔步床这方地界,都没说上几句话,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这副耳鬓厮磨的模样。 沈沅薄薄的眼皮轻颤着,纤软的手还虚扶着男人腰间的革带,等陆之昀掀开眼帘后,看见的,就是沈沅这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这副模样实在是过于可怜,陆之昀很快就放过了她,唇齿间犹存着蜜橘的甜香,他瞥首看了眼香几上的馔盒,嗓音透着哑地道:“你又贪食橘子了。” 沈沅食量不大,但是每每到了秋日时,就格外的贪食橘子,前世她就是这样,陆朔熙也随了她娘亲的这个毛病,到了盛产橘子的季节,一日就能吃十几个。 这习惯是沈沅在唐家的扬州养成的,那时也没人管她,每每吃多了不舒服,都是她自己去药柜求着医师开副良方,才治好了胃痛。 等嫁给了陆之昀后,男人就记住了她这个毛病,也总叮嘱着她不要贪食。 见沈沅着的淡紫色亵衣微有凌乱,陆之昀便伸手为她敛饬了一番,等为她抻平裙摆时,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手也无意触及到了她凝白的脚腕。 甫一碰触到那寸柔腻的肌肤,陆之昀便觉出了其上的冰寒。 橘皮性热,可橘rou性寒。 沈沅身子娇弱,吃多了定会体冷。 陆之昀英隽的锋眉复又蹙起,也记起这几日就到了沈沅要来月事的日子,便用右手将她那双嫩白的玉足握紧了掌心里。 她的足心和足背都极软,就同没骨头似的。 沈沅的双足顿时被男人捂暖,亦能清晰地体会到他掌心干燥粗粝,且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的一只大手,就几乎能将她的两只脚都包住。 沈沅登时觉得很羞赧。 脚于女子而言,也是身体很私密的一部分。 陆之昀穿着凛正的官服,依旧是那么一副沉肃冷峻的官老爷模样,在宦海沉浮多年,可定朝堂乾坤的这么一位权臣,就这么一本正经地给她焐着脚丫。 沈沅难以描述此时此刻心中的滋味,甚至都觉得,陆之昀是想趁此占她些便宜,便想要挣开他的手。 男人自是将她的那双玉足握得更紧。 沈沅不禁软声埋怨了声:“官人~” 她被他娇养多时,只单单低垂了下眼睫,都尽显女子的柔媚。 瞧着沈沅的这副害羞模样,陆之昀轻哂,淡声回道:“你昨夜可不是这么唤我的。” 沈沅装起了糊涂,柔声反问道:“那妾身是怎么唤的?” ——“你昨夜唤的是季卿。” 季卿这两个字,从陆之昀的口中说出来后,竟让沈沅的心跳猛地加快,呼吸在一瞬间都变得短促。 沈沅强撑着镇静,缓声道:“前几日妾身还听高夫人提起了官人和高大人表字的趣事,那高家也是按照伯、仲、叔、齐、季来排论表字的。广宁侯府这代的男丁从常字,高大人排行老二,便唤做仲常。说来,官人您和他还真是有缘。” 她故意将话题岔了开来。 陆之昀却没忘却重点,他那双俊朗的凤目在盯着沈沅看时,眸光异常深邃:“沈沅,你应该清楚,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沅无措地眨了眨眼,却听陆之昀又道:“我想要的,你也应该明白。” “官人……” “往后不要再叫我官人,就叫我季卿罢。” 听罢陆之昀的这些话,沈沅的心中还是起了些震颤。 他的意思,她终于能够明白。 原来陆之昀也不想让二人的关系,只拘泥在夫妻的这一层面上。 他也想要更进一层的那种关系。 而他想要的是,和她做眷侣,甚至是爱侣。 沈沅的芙蓉面上显露了震诧。 陆之昀却于这时想起了前世,是他强迫了沈沅,逼着她装也好,扮也罢,也要让她将他当成爱侣来对待。 沈沅为了能够逃离他,曾在他的面前精湛地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也曾让他真切地认为,沈沅对他产生了爱慕。 但实际上,沈沅并没有真正地爱上他,她对他的态度始终是憎恶和排斥的。 陆之昀也在她的身上,头一次体会到了被玩弄鼓掌的滋味。 沈沅玩弄的,是他的感情,且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对一个女人产生过这样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