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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怔住,脸上腾地就升起一股热气,热得她头晕眼花。 仔细想想,确实是有这样的画面,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给他挠成这样…… 她忍着羞意,扒着他后背看:“得给你上点药吧……” 萧持不以为意:“不用。” 坚实宽博的臂膀,背肌雄健有力,身上一丝赘rou也没有,处处都显露着力量。 跟他一比,自己那点力气就一点也不够用了。 姜肆收回视线,抬头看他,莹润双目脉脉含情,好像比之前多了些什么,萧持不等她说话,伸手替她拢了拢发丝,温柔道:“不累吗?再睡会。” 姜肆转头看了看窗外,还是黑的。 “几时了,我睡了多久?” “丑时刚过,你只睡了半个时辰。”萧持眼中好像藏着锋芒。 姜肆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才睡这么一会儿,醒了竟然也不困。 记忆里萧持好像还抱她去沐浴一番,如今身上很清爽,里里外外都舒舒服服的。 “睡不着了。”姜肆很是诚实地回答了一句,没看到对面的人眼睛一亮。 萧持曲着腿,上半身袒露无遗,手指背碰了碰她的脸:“真不困?” 姜肆点了点头:“嗯。” 哪知她刚说完话,转眼间就被扑倒在枕边,然后她便似回到了梦中一样,浮云跌宕,帐暖春融,她置身于茫茫雾霭中寻不到边际。 再醒来时都清晨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萧持一袭玄衣,庄严规整地站在床前,见她醒来了,坐过去抚了抚她的脸:“朕把你吵醒了?”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脸颊:“是朕不好,你再睡会吧。” 姜肆看他穿着,半撑着身子起来:“做什么去?” 萧持直起上半身,将手腕上的袖口扎紧,习以为常道:“练武,以前都是寅时就如演武场,今日晚了些。” 至于为什么晚了些,也不用再细问。 姜肆无视他后面那句话,皱着眉问他:“你都不睡觉的吗?” 折腾了一夜还不够,清早起来还要去发泄。 “只是习惯了,”他按着她肩膀,让她躺下,“朕打算带着阿回一起去。” “姜遂安。”姜肆提醒。 “安儿,朕打算带着安儿一起去。” 姜肆眼睛转了转,若有所思,随后她掀开被子:“那我也去。” 她身上穿着中衣,是萧持给她换上的,这一下起得猛了,完全没料到自己的状况,两腿一软,差点摔下去。 还好萧持早有预料,将她一捞,捞到了怀里。 “你这样去?”他打趣道。 姜肆瞪他一眼。 老男人初出茅庐,食髓知味,毫不节制,还敢打趣她。 姜肆两股战战,腰软无骨。 被萧持扶着坐回去,她摆摆手:“你走吧,走吧。” 萧持也有些心疼了。 “不然朕还是不去了,在这陪你。” 姜肆大骇。 他留在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快走吧,我继续睡。”她连连摆手。 萧持压着唇角,在她催促下走了出去,人一走,姜肆瞌睡也来了,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萧持走到偏殿,宫人守在门口。 “安儿醒了吗?” “回陛下,小皇子已经醒了。” 虽然姜遂安不是萧持亲生,可立后的圣旨都颁下了,陛下又对姜氏的孩子这么上心,宫人们便是这样试探一说。 萧持果真没有任何不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宫人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是把姜氏的孩子视若己出。 里面,姜遂安刚刚洗漱完,正要用早饭。 看到萧持进来了,微微一怔。 他不知该唤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只弯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做得有模有样的。 萧持从背后拿出一个东西,蹲下身,递到姜遂安眼前。 姜遂安已经闻到香味了,眨了眨眼,他抬头疑惑地看着萧持。 “枣糖酥,你不喜欢吃吗?” 姜遂安表情先是从震惊到惊喜,再到满腹疑惑的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枣糖酥?” 他挠了挠头:“我没说过呀。” 倒是昨晚做梦,梦见吃枣糖酥了。 萧持抬了抬手:“吃吧。” 姜遂安连着看了好几眼,最后抵不住诱惑,拿起其中一块尝了一口,糖酥入口,他眼睛倏地就亮了,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萧持微微一笑,单手将他抄起来,放到凳子上:“坐在这好好吃,吃完,我带你去演武场。” 演武场? 姜遂安动作顿了顿,小手放下,不敢吃了。 怕自己吃人家嘴短,再被卖了。 萧持见状一笑:“带你练练武,强身健体,怕了?” 姜遂安一点就着:“不怕!” “那就吃,吃完走。” 萧持言简意赅。 “走就走。”姜遂安也言简意赅。 一大一小,将一包枣糖酥都吃了,枣糖酥偏甜,对二人来说就刚好。 吃完后,萧持等着姜遂安给自己裹成粽子,带他出了未央宫。 到了演武场,姜遂安好奇的大眼睛不住的四处乱看,起初他还顾及一些,后来发现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便肆无忌惮地观察演武场上的人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