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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府时倒是不觉得她有甚特别, 前几日她开始讨好殿下费心打扮, 倒是让她们狠狠惊艳了一把。 只是美貌就如此有用,让两位主子对苏翘那么青睐? 她们越琢磨不透,就越觉得苏翘神秘。 事到如今, 就算有人说苏翘是仙女下凡,所以人见人爱,她们嘴上酸两句, 心里怕是都会有几分动摇相信。 这太子府后院的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让皇帝生出了兴趣。 “竟然有那么有趣的丫头。” 因为上了年纪,皇帝不止体力渐差,目力也越来越衰弱,奏折上的字拿远看与拿近了看都不成,只能全交由太子处理,而他听秉笔太监读一遍之后,做最后决策。 公务听多了就乏了,内侍就是察觉到了皇上的心不在焉,便跟他说了这桩奇闻。 谁都晓得太子景迄眼里揉不得沙子,公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太子后院也一团和乐,从未传过什么丑闻。 景迄如此自律,苏翘的存在就让人诧异,更没想到景迄能被美色/诱惑,昏头昏脑让女人牵着鼻子走。 “听说苏氏美若天仙,不比已经嫁人的赵裴氏差。” “朕听闻苏氏面似裴氏,才被迄儿挑中在身边伺候。” 皇帝一句话就戳破了刘金忠的婉转,“若是神似,那便到不了美若天仙。” 知道儿子对裴氏情有独钟,早些年大眀帝见过裴氏几面,想着若真是美貌,不如弄进宫中,他是见了觉得差了些味道,才把裴氏赐婚赵家没自个占了。 “不若奴才派人去瞧瞧,看看到底有几成相似?” 皇帝没否了这话,他这些个儿子里他最看重景迄,觉着他脑子最灵,比起他那几个哥哥都要更胜一筹。 他既看得上景迄,自然会好奇景迄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这苏氏不能生育,殿下再喜爱,也该只是贪一时之欢。” 刘金忠想了想道,不能生育的女人能有什么用,就跟一个摆设一样,也许就是这样太子妃才懒得与苏翘计较,太子府后院没闹出什么风波。 “幸好有那么个女人让他贪欢,不然朕的太子可不是憋坏了。” 皇帝放下茶盅,跟景迄相似的眉眼散开,脸上全是笑容。 欺负儿子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培养的幼虎成长的再勇猛,再让朝臣惧怕,为了让他宽心,显示自个的惧怕,及冠那么多年只敢找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发泄欲/望。 “真是可怜,朕分明没那个意思,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怕成了这样,不敢留后,朕赐给他的太子妃也不敢触碰半分……” 说着可怜,皇帝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喉咙里卡了痰才止住了笑声。 刘金忠连忙给大眀帝拍背顺气:“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大眀帝咳了痰,片刻才顺了那口气。 “朕自然要保重,储君如此懦弱无用,大眀交到他手上朕如何能心安,若没有培养出合适的储君接朕的位置,朕如何能去面对太/祖。” 大眀帝这话刘金忠是万万不敢接的,往常大眀帝对太子只有夸奖,近几个月来挑剔越来越多,如今又直接说出不能把皇位交给太子,刘金忠不敢深想下去。 瞧着大眀帝龙冠下花白的发丝,大眀帝这根蜡烛已经快烧到了底,虽然不知道蜡烛何时能灭,但他有种感觉,陛下死之前一定会太子拉下储君之位。 都说虎毒不食子,到大眀帝这里却都是反着来的。 若不是每一任太子都与陛下相似,刘金忠都怀疑这些太子不是陛下亲生,不然陛下处理起来怎么会那么干脆。 * 景迄不找麻烦正好,隔日苏翘就跟诸淑惠带着银子去了水月庵。 大张旗鼓地抬着银子去捐香油钱,这动静之大,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诸淑惠在庵里一露面就有人含泪给她磕头,哪怕她受惯了大礼,也习惯不了这样的状况,不由想找苏翘求救。 而苏翘一进庵里就不见了踪影。 诸淑惠找了半天,才在后院角落找到了她,见她抬着头顺着她的视线往上望,只看到了破瓦片。 “屋顶有什么宝贝是你看得到,我看不到的?” 眯起眼睛睁大眼睛都没看出瓦片的不同,诸淑惠不由朝苏翘问道。 “若是有宝贝,我就上屋顶去拿了,怎么会呆呆在这里看着。” 苏翘调笑了一句,低头拿笔在纸上记录自个的想法,“我是在看水月庵的建筑结构,既然要修葺那就修的漂亮一些,这般也能多吸引些人。” “你懂这个?” 诸淑惠看着苏翘落笔像是那么一回事,“你怎么什么都会?” “我可不懂。” 苏翘连忙否认,虽然装逼的滋味很爽,但过度神化自己,可能就会被人当做妖孽给烧了。 她上一世的母亲是个建筑师,为了讨好她冷漠嫌弃她累赘的家人们,她看过许多这方面的知识,为了只是给她母亲搭得上话。 但毕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她只是有一些建筑灵感,具体要在建筑上增添什么图纹,还要询问过庵主,建筑结构更是要专门的人看过才算。 围着建筑绕了一圈,苏翘把大概想法都记了下来,诸淑惠在旁边看着,苏翘虽然说不会,但这分明画的有模有样,外观比如今的水月庵好了数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