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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翘自个也察觉到了景迄对后院的冷淡,但是她不至于觉得自己有什么穿越者光环,让景迄一眼看中她,此后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 她是个没权利的女人,偶尔还会想想自己左右拥抱,景迄这种不左拥右抱,群臣都跟着担忧的太子,怎么可能只睡一个女人。 如今这个状况,应该是景迄有什么安排,至于是什么安排,景迄不会告诉她,而她为了自个的小命,也不该去窥探。 “别想他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哪里都好,想要我背靠景迄飞上枝头,在府邸成为有身份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般,太子都对我那么不同,我要是换个性子,乖巧可人一些,眼里心中只有太子,他会更宠我?” 春鹃没想到自己想什么主子都看得明白。 点了点头,春鹃道:“难道不是奴婢想得这般?” 她觉得主子对殿下有时尽心,又时不尽心,殿下就对主子如此特别,要是主子对殿下完全尽心,那殿下岂不是独宠主子一个。 “当然不是。” 苏翘点了点春鹃的额头,太子府人多,她又是漩涡中心的人物,春鹃在她身边脑子一时间犯糊涂也正常。 “不管我怎么做,殿下对我只会到这个程度了。” 或许她要是完全乖巧,景迄会比现在还不乐意搭理她。 男人都是贱人,轻易得到的觉得没趣,你对他忽冷忽热,让他琢磨不透,他嘴里说不吃这一套,到目光却往你身上注视。 “殿下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也没什么多愁善感的心思,他一切都看到清清楚楚,他对我身子有几分兴趣,所以对我有几分宽容,但若是我越了线,开始奢望我不该要的东西,给他寻麻烦,他会毫不犹豫解决我这个麻烦。” 苏翘越说越阴森,春鹃被她吓了一跳。 “殿下真会那么不讲情面?” 苏翘哈哈一笑:“没他我命早就被苏家人折磨死了,我的命都是他的,他会跟我讲什么情面。” 苏翘回想曾经,不由觉得后悔。 她那时候刚穿书,对眼前的一切其实有种游戏人间的感觉,所以比起其他选择,她直接去选择抱景迄的大腿,尝一尝睡男主的滋味。 现在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越发越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她被赐予了新的生命,那么一想就觉得当初的选择草率。 她靠景迄保住了命,她那么觉得,景迄自然也那么觉得。 没了他她的命就没了,有那么一个认知,哪怕景迄喜欢她,她的命在景迄的眼里也没多值钱。 再说值钱也没用,她还想着离开京城,自由自在过日子。 “唉……” 想到这些,景迄的赏赐都不香了,如今她想逆转局面,只有靠诸淑惠。 她看得出景迄对诸淑惠有忌惮,而诸淑惠有娘家依靠,只要诸淑惠能立起来,她靠着诸淑惠才能有自由生活。 “有句话说得好,老天爷给人关上了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 诸淑惠就是她的窗。 春鹃对主子的意思似懂非懂,忍不住道:“若是太子妃不愿为姑娘得罪殿下怎么办?” “她会的。” 苏翘肯定道。 诸淑惠的性子比她嫉恶如仇,再说她又不是利用诸淑惠,而是真的想与她交好,她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她相信诸淑惠感觉得到。 * 太子府因为有了苏翘,比起以往多了不少活力。 每日都有新鲜事闹出来。 就拿今日来说,就道苏翘哭着跑出了归元院。 稍稍打听,苏翘哭得原因让人哭笑不得。 她竟然开口让景迄给她建一座金屋,把她金屋藏娇。 “亏她也想得出来。” 景迄虽然大方,但他这大方也不是无止境的。为了不让陛下疑心,景迄跟外家并不亲近,闹出了苏家的事,宣平侯府差点被剥夺爵位,更是跟景迄划清了界限。 没了外家支援,景迄也没什么产业,怎么可能有建金屋的银子。 “殿下气得让苏氏在宜春院禁足。” 严嬷嬷道,“但却没说禁足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一直关下去。” “不可能一直关下去。” 诸淑惠站起了身,虽然知晓凭着苏翘的脑子,景迄说禁足,她也有法子过得好,但不该继续那么拖下去了。 时间越长,景迄觉着被戏耍的感觉就越厉害,她就怕把人惹得太火,到时候她救不了苏翘。 苏翘纯粹假哭做戏,离了归元院眼角都不见红,诸淑惠去宜春院时候还有些担忧,一到地方见到苏翘喜笑颜开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担心是多余的。 “你怎么想的?竟然要起了金屋。” 两人几日不见,说起话来却像是更亲近了。 苏翘靠着诸淑惠坐下,“我只是看到书中说金屋藏娇,想让殿下效仿给我建一座金屋。” 当然是被景迄拒绝了。 他连开口都没开口,像瞧傻子一样瞧她。 然后她就引经据典试图说服他,哪个霸主没有一段风流韵事,娇宠美人可以给他锦上添花。 她本来是胡说八道,乱扯道理烦景迄,让他弄点东西打发她。 这几日都是这般,谁知道今日景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她说一条他就反驳一条,比起她他才是真正的引经据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