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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门便闻到一阵浓郁的龙鳞香,隐隐藏着一股血腥味。 这血腥之味正来自于审讯架上已经血rou模糊的犯人,但锦衣卫依旧没有一丝余光瞥向一旁,而是恭敬的跪在小叶紫檀雕花长椅前,呈上最新密信。 一身紫袍的九千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夹住密信,拆开瞧了眼,便嗤笑出声,声音悠悠拐着弯儿。 “咱家那小侄子倒是做的一手好功夫。可惜了,好好的世子爷不当非要去卖身做()妓,真是难为他了。” 听着他对淮南王世子毫不遮掩的讥讽,锦衣卫依旧头也不抬的跪在地上,眼神都没有丝毫晃动。 他知道,九千岁并不需要他的任何表态和奉承,他只有一丝不苟的做完自己份内之事,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多做一分动作,多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眼前这人的铁血手腕,是无数血rou之躯用性命铺就而成。 这把椅子,又是立于多少亡魂的血泊之中。便是他如今只跪在这里,就感到身上千斤的威压,让他仿佛喘不过气来。 头顶轻飘传来一声,“下去吧。” 锦衣卫心里顿时舒了口气,抱拳恭敬应下:“是。” 九千岁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因着信里的内容,锦衣卫的拘谨,亦或是这犯人审讯的无聊至极。 他声音如拨弦长鸣。 “无趣。” 两根青葱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手里的信纸,以几不可见的速度优雅一掷,那信便如利箭一般破风而过,直直插在墙壁上燃烧的灯火之中。火舌舔舐着信纸,转瞬便化为灰烬。 九千岁起身,懒得再瞧那犯人一眼,一挥衣袍负手离开。 “杀了吧。” …… 又是一日艳阳天,沈乾在小院里支了个遮阳帐篷,正躺在躺椅上享受着早日宁静的日光浴。 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睁眼一瞧,就见一张笑意颜颜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沈乾有些无奈。 “什么叫又啊?”迟柔撩起袍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就好不见外的喝了一口,“我统共来了也不过三回。” “是啊,四天来三趟,也是难为你了。” 迟柔嘿嘿一笑:“这不是与你投缘吗?” 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江湖上见的人也多了。第一次瞧着沈乾在春宴上,就知道她也是同自己一样,对那些世家子弟之间的恭维奉承没啥兴趣。 只一个人坐在那里净发呆,一副娇柔淡雅的模样。 沈乾也不否认,她也甚是喜欢迟柔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 摇着扇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道:“也难为阳陵侯了,昨日差人送信来让我关照关照你,还送了我一只翡翠镯子。” 她停了扇子瞧着迟柔,“你在这帝都到底是得罪了多少姑娘?居然没一个同你合得来?” 迟柔撇撇嘴,掰了一半橘子丢给沈乾:“不是我同她们合不来,是她们同我合不来。成日里说话软刀子带棒的,聊得无非就是谁家公子长得好看,谁家后院又着火了,没意思得很。又觉着我整日舞刀弄枪的,污了她们的眼,我又何必去讨那个晦气呢。” “舞刀弄枪?”沈乾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停下扇子问道,“你会武功?” 迟柔见她感兴趣,一挑眉得瑟道:“那当然,我在江湖人称平步水上漂,武林之中也是能叫得上名号的。” “水上漂?这么说你水性很好。” “是啊。我出生便是在水上,我爹说我与水有缘。五岁就能下水摸鱼,八岁便能在金陵河里打滚,连江南的水贼想在水里追上我都得费上一番功夫。再加上我轻功好,能点水而行,自然就得了这称号。” 沈乾歪了歪脑袋:“听着倒像是在吹牛,我又不入江湖,便是你随便编出来骗我我也不知道。” “我骗你做什么!” 迟柔从凳子上“腾”得站起来掐腰道,“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湖里给你摸条鱼上来!” 开玩笑,江湖名号可不比朝廷的爵位封号,投胎投得好就能得。 这可是实打实凭本事拼出来的! 见她撸起袖子就要去,沈乾连忙拦下她:“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成吗?” 她为迟柔殷勤的扇着小扇,“我只是想到我这身子弱得很,御医虽说让我勤加走动,但到底还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之前在山庄休养,甚至连屋子都出不了,瞧着那些姑娘们,各个都能挑担抬水,身体好得不得了,羡慕得很。 话本里也都写着江湖侠女,鲜衣怒马,自在潇洒肆意武林,看着让人羡艳,所以方才听到你说那些话,没想到话本里的人物当真出现在眼前,一时有些不可置信罢了。” 迟柔听到她这番话,双手环胸:“你想学武功吗?” 沈乾抿唇一笑:“也不算是,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不求练得什么武艺,能强身健体便满足了,可惜这帝都习武的皆是男儿。” 她眼眸微垂,瞧着很是伤感可怜,“嬷嬷们也都说女子大方得体,持家有方就好,不配习武,我便也不敢再提了。想来我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 她手帕沾着眼泪,“想来就是命吧。” “哭什么!不就是习武吗?谁说女子不能习武?我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