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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羡在一旁冷眼看着,再忍不住,道:“那你说说,蛇毒你从哪弄来的?” 刘念咬着牙,道:“我找胡人买的。” 云羡冷笑一声,道:“胡人?这东西便是西域王族都鲜能得到,又有哪个胡人有如此的本事卖给你?” 刘念答不出来,却不愿将萧叙白供出来,便只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容洵的目光划过萧叙白等人的面庞,道:“将刘念投入大牢,沈让,你来审她。” 皇城司的大牢比天牢还可怕,传说里面有大小七十二样刑具,件件都让人惊心动魄,只要随便用上几件,这个人就算是废了,就算能活着,只怕也是行尸走rou,再也没有做人的体面。 沈让道了声:“是”,他看了刘念一眼,道:“陛下,刘念乃皇后娘娘之妹,是否可以用刑?”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都有些悸悸,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容洵淡淡道:“该怎么审犯人,还要朕教你吗?” 沈让会意,忙道:“臣明白了。” 沈让挥了挥手,便有人进来将刘念拖了下去,刘念一脸惊恐,她在京中长大,如何会不知道皇城司的厉害? 饶是刘行止,额上也不觉腻出了一层冷汗。他失神的望着刘念,眼里全是痛楚,连额角的汗水滴下来,都浑然不知。 容洵看了他一眼,再没理他,只柔声看向云羡,道:“朕陪你回宫罢。” 云羡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刘念离开的方向,终是狠了心,什么都没说。 * 马车上,容洵紧紧握着云羡冰凉的手,将她揽在怀中,道:“怎么伞也不打?紫苏是怎么做事的!” 直到现在,云羡才反应过来,身上不觉发抖,道:“是我一意孤行,不怪紫苏。” 容洵眼中的晦暗之色更深,他紧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羡微微昂起头来,正撞上他的目光,道:“审刘念的时候,我想去旁听。” 容洵低着头,拉过她另一只手,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去她手中的污渍,又拢到手掌中暖着,道:“好。” 他的动作轻柔而仔细,好像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与方才那个刘念一时答不出话便要动怒的陛下判若两人。 云羡想着,不觉有些出神。 容洵瞥见她的模样,唇角不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道:“怎么了?” 云羡紧闭着唇,道:“没什么。” 容洵笑笑,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的发,道:“朕知道,你反对用刑,可若朕不如此说,萧叙白等人又怎会上钩呢?” “陛下……” “不过,刘念罪有应得,受些皮rou之苦也是应该的。”容洵说着,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道:“你放心,沈让会有分寸的。” 一时间,云羡竟不知该说什么。她感激的望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真的感谢他,在帮她找到凶手的同时,还顾念着她的喜好。 她低下头去,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方道:“多谢。” 容洵笑笑,将她揽得更紧。 阳光洒下来,映照在容洵的脸上,细细看去,他眼中似乎有着难以掩藏的隐痛,只一瞬,又消失不见了。 * 翌日,朝堂之上。 “陛下,昨日皇后娘娘大闹徐家,因着徐思温身故之事,竟用马鞭抽了自己亲妹,简直罔顾礼法。若陛下不加以惩戒,只怕京中人人自危!” “听闻陛下因着皇后教唆,还将徐思温遗孀投入皇城司大牢,如此行事,只怕军中人人寒心啊。” “是啊陛下,皇后娘娘如此,京中已流言纷纷,百姓都说,娘娘定是与徐思温有……有男女之情,否则又如何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放肆!”容洵拍案而起,怒道:“皇后至情至性,与徐思温不过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谊,岂容你们胡言?” “臣等自然相信娘娘的为人,可悠悠众口,又如何堵得住呢?”那官员说着,忙跪下身来,道:“陛下,皇后娘娘如此行事,岂非落人话柄?如今她名声受损,又如何堪为一国之母?” “住口!”容洵眉间的冷意更深,道:“皇后如何,岂是你可以评判的?” 容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侍卫冲进来,将那官员拖了下去。 “陛下!”又有官员站出来,道:“臣请废后!” 他说着,官员们纷纷出列,皆跪下身来,道:“臣请废后!” 刘行止和萧叙白站在原地,看着周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跪下去,不觉脸色发白。 这架势,不太对啊…… 刘行止斜觑着容洵的脸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沉着脸,看了萧叙白一眼,见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又把头沉沉的垂了下去。 容洵看着满朝文武皆跪在地上,口呼“臣请废后”,眼眸一寸寸冷下来。 自他即位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场面。他当然可以把他们都杀了,可他们有一句话说对了,悠悠众口,他堵不住。更何况,他也不愿云羡为此背上什么恶毒的名声,她已经承受的够多了。 容洵捏紧了手指,暗中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双眸子如毒蛇一般,平静的吐着信子,等待着猎物漏出破绽,然后一击即中。 “皇后所为,皆为义举,若非徐思温死因蹊跷,她断不会如此。试问,若你们的至亲好友暴毙而亡,你们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让他含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