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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抹了抹盒子表面的泥土,露出下面深褐色的字符。 这些字符有些像是修真界的符文,秦安安仔细辨别了一番,认出其中一个符文。这道符文的作用类似障眼法,可以让人下意识忽略掉这东西的存在。 难怪,这东西在花园里埋了这么久,也没被人发现。 细细摩挲,盒子边缘还有一道缝隙。 用力一掰,将盒子从中打开,里面放的却是一块八角形的木牌,上面细细密密刻着许多痕迹。 阴邪之气,就是从这块木头上散发出来的。 秦安安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小山坡下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是负责照料动物房的张婶找过来了。 “老先生回来了,您不在房里也没拿手机,太太正到处找您呢。” 婉拒了张婶要带六月回动物房的提议,秦安安抱着六月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就见二哥秦凯拎着件白色羽绒马甲推门出来。 “大冬天的怎么穿那么少就跑出去了,是不是六月这家伙又偷偷溜出来找你的?先套上暖和暖和。” 秦凯将羽绒马甲递给meimei,顺手接过大白猫塞进怀里使劲揉搓了两把,接着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这正打算睡觉呢,就听妈说爷爷和楚谣回来了。对了,安安好了以后还没见过爷爷呢吧?” “楚谣?”秦安安微微一怔。 “你对她没有印象?”meimei痊愈以后明明记得之前的事情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凯顺口解释了一下,“就是姑妈的闺女,本来姓陈,后来姑妈过世,她跟着她外婆过,就改姓楚了。” “有点印象。”秦安安点点头,脸色如常,心底却忍不住泛起波澜。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话本里的女主见面了。 埋下铜盒的人,会是这位在秦家人陆续死后获益的话本女主吗? 衣兜里,秦安安捏着铜盒的手微微一松,只将带有阴邪之气的木牌收入锦囊。 铜盒则被她抓在手里。 兄妹俩一前一后走进大宅,秦立峰和秦曼这会儿也已经起床了,正陪老爷子坐在会客厅里说话。 秦老爷子今年快八十了,身子骨调理得好,穿戴得也讲究,看上去足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 见到秦安安后,老爷子嘴角的笑意不禁扩大了几分,亲切地招手道,“安安,快到爷爷这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爷爷。”秦安安在梦里和老爷子也没少相处,平心而论,老爷子对几个孙子孙女都很慈爱,记得小时候对她尤为疼惜。 后来楚谣寒暑假常来,大学又直接选在江城念,走动得多了,老爷子这份疼惜便转移到无父无母、更为可怜的楚谣身上。 秦安安在梦里和楚谣接触不多,对她的印象就是性格温柔、脾气很好,看上去还有几分柔弱。 现在亲眼看见,果然和梦里的印象差不多。 秦家人的相貌都偏明艳大气,楚谣却不大一样,五官轻淡小巧,配上纤细的身材,颇有一副古典美人弱柳扶风的姿态。 看过话本,秦安安已经没法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位表姐。 她记得话本中曾有这么一段内容,写在男女主确定恋人关系,对彼此敞开心扉时—— 楚谣依偎在男人胸前,望向窗外的天空,眼中带着几分懊悔。 男人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低声劝慰道,“谣谣,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是人都会犯错,何况那时候你还小。你我都曾做下错事,可逝者已矣,我们今生无法弥补,只能带着他们那份遗憾,努力活下去。” 秦家人在楚谣小时候和她来往并不密切,秦安安还以为男主说的楚谣小时候的错误与遗憾,是和她父亲陈家那边有关,现在却忍不住怀疑,没有那么简单。 话本中,秦家最后会酿成那样的惨剧,真的和楚谣没关系? 或者说,楚谣真就毫不知情? 她不信。 “安安,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秦立峰坐在小女儿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眼尖地注意到女儿袖口沾了泥土,手上还捏着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秦安安从兜里拿出铜盒,放到茶几上,“六月刚刚在花园里刨出来的。” 秦凯知道meimei刚去过花园,胡乱猜测道,“是不是药盒还是烟盒什么的啊?现在不挺流行这种复古风格,没准是哪个园丁不小心掉的。” “我看看。” 秦立峰拿起铜盒,仔细看了看,皱起眉头,“这上面画的看着挺邪乎,还是跟家里挖出来的,我回头找个大师帮着看看吧。对了,安安,这是在哪发现的?” “就是喷泉池边上,动物房前面那片小山坡。”秦安安看着父亲,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楚谣的反应。 在她取出铜盒时,楚谣和其他人一样好奇地看了过来,之后就一直在低头喝水。 秦安安看不到她的神色,却留心到在她说出小山坡后,楚谣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这要是没鬼,才真是见了鬼了! 第3章 (修)陈年旧事。 除了这几天因小女儿无药自愈而越发迷信的秦立峰,没人把花园里挖出个小破盒子当一回事。 秦老爷子这趟出门是去的云省,有位经营珠宝玉石行业的老伙计在那边新置了个古色古香的园子,邀他过去小住,家里人都忙,他就带了外孙女楚谣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