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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雨打风吹,靳言也担心外面咖啡豆质量不好, 同她说:“家里有一批好豆子,你要喝热的冰的都行, 叫阿姨在家里给你装个大保温杯。” 盛鲸摇摇头, “太麻烦她了。” 知道她的顾虑,靳言解释说:“她一直盼望有机会施展苦练多年的煮咖啡手艺。” 盛鲸遂点头同意:“谢谢你。” 靳言一听, 不高兴了,捏捏她脸蛋, 笑了:“跟我谢什么?真要谢,别光停留在口头上,晚上多犒劳犒劳我。”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盛鲸白他一眼, 慌乱地捧起热美式:“得寸进尺。” 靳言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她腿上, 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你的意思是,我能进去了?” 盛鲸会错意, 以为他在征求和她一起进剧院门观看她排练的意见,于是没好气地说:“都到了门前了, 又没不让你进去。” 他也不解释,模糊地笑了声:“是么?”那他有点期待晚上了啊。他尽量, 轻一点。 盛鲸自己先下了车,绕到驾驶室窗边敲敲玻璃窗,催促他:“还不走?” “走吧。” 靳言忙熄了火,下车后很自然地搂住她肩膀,把她往怀里带,替她挡着寒意。 盛鲸瑟缩了下, 循着贪恋的温暖,依偎在他胸膛前。男人身上淡淡的海盐香被风吹拂着灌入她心肺,仿佛此刻争被高耸入云的冷杉遮挡着风雪。 注意到她被冻得蜷缩的动作,靳言心里想,要如何豢养这朵看似冷艳倔强实则华丽恣意带点遗世独立仙气的芍药粉呢?怎么着也得造个钻石屋才配吧。 不然,他怕挡不住那些觊觎她的宵小。 进了剧院大厅后,前台见他如此亲密地搂着“小辈”,嘴里殷勤的问候卡了壳,眼睛瞪得像铜铃。由于忌惮他的身份,为了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硬是当做没看盛鲸,憋出一句不尴不尬的:“靳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原本没指望他会回答的,祈祷他千万大发慈悲不理不睬直接走过去。谁知这次他不拿人当空气了,反而停下来和善地笑了声:“来陪女朋友。” 不、不是小辈吗?才多久啊,就升级成女朋友了?前台惊得长大嘴巴合不拢,残存的理智牵动脖子,机械地点点头:“哦。您二位里边请。” 靳言点点头,一把搂住满脸通红想抛下他开溜的女人。 他微微侧首,故意凑得很近,装出要亲她的样子,吓得她慌不择路,几次要推开他。盛鲸气得握拳捶了他好几下,惹得远处偷偷围观的前台目瞪口呆。 眼角余光看到“吃瓜群众”的反应后,盛鲸这才惊觉自己上了靳言的当,把“女朋友”给坐实了。 剧院勤杂工作人员陆续在前台排队打卡,也纷纷不动声色的朝这边张望,假装不经意地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些探究、揣测,时而带点艳羡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盛鲸很不自在,只好掩耳盗铃地往他怀里躲了躲。 “害臊了?” 男人垂下的眸光里笑意盎然,春光乍泄。 盛鲸埋怨地白他一眼:“你还说!” 靳言笑了,趁人不备,亲她一口:“过来,我替你挡着。” 说完,也不等她过来,径直将她拉到身前,让她整个人被自己笼罩住,彻底隔断其他人的视线。 可他这种行为,落在其他偷看这边的剧场女员工眼里,就是“宠溺极了”、“霸总甜到齁”、“男友力爆棚”。 但也有人持续吃瓜,“腻歪成这样,存心来剧院宣示主权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傅雁北。但又记不清他的名字,直接简化成“那个藏民”。 有人讥诮地说:“诶,他昨天不是回来了吗?这些有好戏看了。” 进了电梯后,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了。幸好没人敢和靳言共乘一梯,盛鲸松了一口气,当即就要从他臂弯里挣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靳言收紧了手臂,箍住她。盛鲸刚好能从光洁如镜的墙壁里,看到自己脸红得像水蜜桃,被他以特别暧昧的姿势圈在身前。 盛鲸看不下去了。 既然挣脱不了就干脆转身面朝他,鸵鸟地将脸埋在他怀里,自暴自弃地想:等下如果被人撞见,首先丢脸的就不是她了。 但靳言不老实,双手揉着她的背,恶作剧地说:“喜欢三哥这样抱着你啊?” 盛鲸燥得不敢抬头,在他脊背上拧了一下,闷声说:“你别这样,待会给别人撞见了影响不好。” 男人闻言勾着嘴角笑了声,语气讥诮:“我倒要看看,谁有这胆子管天管地管到我头上。” “……刚刚你那样,我没脸见人了……” “我哪样?” 靳言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低头碰了碰她的嘴,满不在乎地说:“我又没去搂别人的女朋友。” 此时,电梯叮咚一声提示十八层到了。盛鲸瞬间从他怀里退开。 电梯口站着个穿藏袍的小伙子,声音十分惊喜:“鲸姐,你病好些了么?” “傅雁北?你从日喀则回来了?” 头一次看他穿藏袍,盛鲸很意外,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精神?” 傅雁北看了一眼表情不悦的靳言,灿烂地笑了:“刚下飞机,直接从机场来剧院的,还没来得及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