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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毫不留情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这傻子当即便哭起来,他哭的声音像小孩子, 恁大的一个人看起来凄惨得很,柏砚无奈之极,扯了他的袖子往他的脸上蹭了一通。 未有多久, 柏砚便知道这人长的是什么模样了。 虽然他的眼泪并不多, 但是足够将他面上的一些脏污给擦得七七八八, 正好显露出他一张熟悉的脸。 “南夷王子?” 柏砚几乎错愕,无论如何这个人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但是下一刻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人可能不是南夷王子, 或者他就是南夷王子,只是之前的那个又是谁呢? 之前别诸多事情耽搁,未曾想到的一些蹊跷之处,柏砚现在再想起来终于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了,之前那个人言谈老道, 而且手背比较粗糙,先前他只是看了眼,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正主才是这个,而那个八九不离十就是个赝品。 “你怎么会在这儿?”柏砚心里有了计较,他放慢声音,看着眼前的傻子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如果你是真的傻,那么之后我说的这些话你便只当没有听过,可如果你是装傻,我便希望你能坦白……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在冒充你,他借着你的身份在郢都大闹,而且因此将南夷牵扯到北狄和大梁的战事中,你若不想看着南夷因为他的缘故卷入一场浩劫,那么现在就劝你坦诚一些,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些。” 柏砚诚心诚意的说了这么一大通,但是对方依旧呵呵傻笑,他仔细辨别对方的表情,奈何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所以最后还是妥协将头转过去不与他开口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柏砚始终找不到逃跑的方向,而且怀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魏承枫的人有没有抓到他。 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暗道,手下轻轻的画着那个符号。 “这个符号你在哪里见过?”没想到就在柏砚将那个符号画完整以后,傻子就开口了,而且他直勾勾地盯着柏砚,那模样那表情,几乎是要将柏砚给咬碎似的。 “终于不装了是吗?” 柏砚歪着头看他,“先前你不肯说,现在你既然能开口,说明这个符号对你而言很重要,所以不如坦诚些,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说不定我知道的也能帮到你。” 对方听了柏砚的话还是有些犹豫,他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能信任你吗?” 柏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还是现在看见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同样的一张脸上,柏砚一时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淡漠开口: “信不信任我,选择权在你,但是我要说的是现在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你若将该说的都说给我听,那么最后得益的并不只是大梁,还有南夷。” 其实他们二人都知道,南夷和北狄终究是不同的,在面对大梁这个强劲的对手上,北狄还有一搏之力,但是南夷上上下下却并不能阻挡大梁的进攻,所以也是这么多年南夷对大梁十分恭敬的原因,它们在纳贡方面从来不敢有半分疏忽。 “我想你也清楚,现在大梁忙着处理内乱,所以无暇顾及,但是一旦郢都事情平息,那么到时候他第一个要开战的便是南夷……南夷都是些妇孺老幼,北狄那时候可不顾什么曾经的盟誓,所以你当真要看着南夷陷入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吗?” 知道对方不是真的傻子,柏砚才有功夫和他絮絮叨叨这么多,他嘴上说得轻松,但实际上经此一役,大梁内耗甚大,如果说在平乱后便要开战,那也是不太容易的,所以他的这句话掺杂了不少的威逼利诱。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明显有所松动,他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这个符号原本就是南夷的巫师在祭祀时所有,南夷历来以此为证,其代表南夷的真神对我国土的庇佑。”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它不会轻易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对于此,还有另一种说法,便是这个符号有一定的诅咒意味,倘若某个人携有这个符号,那么他便是真神要取其姓名的人。” 越说越觉得这个符号有些阴邪,柏砚盯着那个神秘的符号,又想起了巴大人府里的那个,他试探着开口,“倘若这个符号的出现伴随着一个暗道出现,那么这个符号究竟是诅咒还是另有他意?” “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在别的地方见到过这个东西?” 对方明显有些惊讶,在他的口中,这个符号是并不常见且具有相当的隐晦性,但是柏砚一开口却好像这个符号很常见似的。 柏砚闻言点头,“我的确已经在两个地方看到它了,一个是方才你掳我过来的那个祠堂,另外一个便是之前一位都察院的同僚府中所见,而且据与我一起来的那个人说,这个符号现在都属于一个人。” “什么人?” 对方明显十分的惊讶,在他看来柏砚他们根本不懂这个符号对他们的意义。 柏砚也不继续卖关子,他直接开口:“便是当朝的国师。” 柏砚一开口,对方明显怔愣了一下,他虽然在郢都待过不短的时间,但是对于这位国师的确是不曾见过的。 “我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或者样貌上的特别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