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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迟淮很爽快。 他点开协议,直接滑至协议内容: 1、不得借用身份之便,迫使钟闻做不可描述的事。 2、不得对钟闻动手动脚。 3、不得侵犯钟闻的人身安全。 4、不得占钟闻任何便宜。 …… 诸如此类,全是“不得”。 迟淮看看这份协议,又看看他,觉得这件事变得更有趣了。 “认真的?”迟淮问他,“果真要我签?” “当然!”钟闻面如菜色,扭过头嘀咕,“我不想再被迫进一次医院。” “我说过,上次的事有蹊跷,那不是我的本意。”迟淮说。 “那我怎么知道,”钟闻冷哼,“我说的话,你不也一样不信吗?” 迟淮沉默下来。 也是,他们都怀揣着对彼此的怀疑。 “那如果是你违反了呢?”迟淮问。 “不可能!”钟闻态度坚定,“你要是不信,大不了在后面加一条。” 迟淮轻应一声,把重新修改过的协议发送给钟闻。 在PDF格式的协议末尾,两个人用电子档签名方式完成了新的合约。 “这就没问题了。”钟闻终于有了点笑容。 “还有,”迟淮故意停了一下才说,“以后每周周日你休录的时候,我都会来。” 还蹬鼻子上脸了?! 迟淮见钟闻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不由得想笑:“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钟闻不情不愿地拍了下手机,“这不是有协议么,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那从下周开始,你要到机场接我,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 “呵呵……”钟闻皮笑rou不笑。 这总裁真是个事儿精! 节目组仿佛知道迟淮要来,两个人刚达成新的共识就有导演组按响门铃。 钟闻把门一开,一张花儿般灿烂的笑脸闯入眼帘。 “中午好啊……”一个三十几岁,下巴上满是胡子青渣的男人穿着《一地鸡毛》的工作服,对着钟闻直招手。 “呃……”钟闻问,“今天不是不拍摄吗?” “今天是不拍摄,”青渣男笑着搓搓手,“导演猜迟总这会儿到了吧?节目组给迟总和您准备了精致的午餐,是送到房间里来呢,还是到餐厅享用呀?” 这马屁拍得够快的。 钟闻扯扯嘴角皮笑rou不笑,他来这儿四天了,怎么没见导演组有过这样的贴心服务。 想到那天在东郎大街顶着烈日唱了那么久的歌,好不容易得来一百多块却只够买他两碗三鲜砂锅,钟闻心里就愤愤不平。 “拿到房间吧,”屋里的迟淮开口说,“我和闻闻不想再被打扰。” “是是是!”青渣男连连点头,还从半开着的门缝处硬挤进去半个头,“迟总有事尽管吩咐。” 钟闻被逼得往后退了两步,却还是闻到了青渣男头顶一股两三天没洗头的油味。 好反胃…… 有洁癖的他皱了下眉头,把门开得大了些往后多退两步,“咚”的一下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他抬起头,只见迟淮正看着对方:“还有别的事?” “没了没了,迟总再见。”青渣男笑得更灿烂了,挥挥手,才退出房门外,“砰”的一声笑脸也被挡了出去。 “还愣着干嘛?收拾桌子准备吃饭。”迟淮自己却站着没动。 隔着薄薄两层布料,钟闻清晰地感受到迟淮胸口的温度和心跳。 这种感觉还挺奇特。 他想着,推开迟淮问:“我又不饿,干嘛要我收拾?” 他可刚吃了半个冰镇西瓜呢。 “确定不吃?”迟淮又问。 “不——吃——”说完,钟闻又一骨碌爬上床,抱着那没啃完的西瓜一勺接一勺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玩着新平板,把《一地鸡毛》第一季第一期翻出来接着看。 钟闻第一次看自己在电视里的表现,正津津有味,突然几个酒店服务员推着推车进来,不仅帮迟淮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把菜品一一摆放上去。 迟淮就坐在餐桌上什么都不用动,像个皇帝老儿似的看上去十分享受。 “您的餐齐了,用餐完毕可以呼叫前台,我们将为您提供收餐清洁等服务。” “嗯。”迟淮应了一声,服务员们将摆放在他面前的餐盖一一掀开。 好香啊……钟闻的鼻尖动了动。 等服务员一走,他就把综艺晾在了小桌板上,假装上厕所洗手路过,对着放满佳肴的餐桌瞄了几眼。 cao!这导演组也太会拍马屁了吧! 深海大龙虾、各种海鲜刺身、飞龙汤、佛跳墙、蟹rou羹、还有烤羊排和糖醋排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都齐了! 别的不说,那深海大龙虾可比自己在家乡参加婚宴偶尔吃到的大了好几倍! 还有烤羊排和糖醋排骨,那可是最爱啊! 钟闻站在餐桌前,看得眼也直了,哈喇子也咽好几轮了。 迟淮夹了块龙虾rou,刚准备放嘴里,突然抬头看向钟闻:“怎么?饿了?” 钟闻又咽了口唾沫,嘴硬说:“没有,随便看看。” “哦,本来想说饿了就坐下一起的……”迟淮故意停了停。 钟闻眼前一亮,刚想说“好啊”,又被无情地截了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