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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沉静,穿着深色睡袍,衬得他肩宽腿长,没了宽大校服的遮挡,肌rou线条突出流畅,周身上下散发着男性Alpha独有的压迫感,直到傅成北出现在视线中,这股气息才骤然消减,归于平淡。 傅成北头也没抬,跟有多痴迷手里那块四不像的木料似的,漫不经心道:“学霸想学习去那桌。” 路望远没听,径直朝他走过去:“怎么不吹头发?” 傅成北:“懒得吹。” 路望远把试卷放到桌上:“不知道这样容易感冒……” “哎呀知道知道。”傅成北很不耐烦放下木料和刻刀:“现在去吹好了吧。” 说完极不情愿进了浴室,开始吹头。面上烦躁,眼睛相比之前却是明亮了不少。 路望远站在桌旁,趁傅成北吹头的空当,拿起那块刚被某人蹂|躏的木料,在指间转了转。 眯着眼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除了坑坑洼洼就是坑坑洼洼,什么形状也没有。 “这是什么?” 傅成北出来后,他问。 傅成北被热风吹得耳朵发红,听路望远这么一问,面上登时闪过一丝不自在。 就一块用来撒气的木头,能是什么东西。 但他不会承认,镇定反问:“这都看不出来?” 路望远盯着他耳朵摇头。 傅成北勾唇邪笑:“你不行啊。” 路望远像没听见这挑衅,继续问:“准备雕什么。” 傅成北随口乱编:“蜂巢。” 路望远噢了声,放下蜂巢,淡淡评价:“是挺像,但有个问题……” 傅成北:“什么?” “你三年级不是被它们追着蛰过嘴吗,肿了五天,现在不怕了?” “他妈哪有!”傅成北血气上涌,耳朵被气得更红。 路望远从兜里掏出手机,边翻边道:“需要帮你回忆吗,那组照片还留着。” “……” 路望远一来,他易感期前期的烦躁是没了,但拳头更痒了怎么办。他从牙缝挤出一句:“还有比你更变态的人吗。” 这是个陈述句。 路望远自顾自将傅成北9岁时肿着嘴哭的照片展示出来,并回答他的问题:“世界很大,肯定有。” 行。人和变态狗不一般见识。 之后,两个男生没再斗嘴,一人一张桌子,开始各干各的事,直到半夜零点。 放在几年前,雨夜他俩肯定是睡一起的,于夜深人静互相轻抚那处共有的伤疤。可随着不断长大再到分化,都变得不愿再承认自己的软弱,雨夜不会相伴到天明,仅是短暂待会儿。 “有点困了。” 傅成北趴在桌上懒懒道,眼睛半睁着,昏昏欲睡,浓密的眼睫在灯光的映照下,于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路望远停下笔,看向已经没了骨头的某人,拿起他写完了的试卷。他没立刻出门,走到傅成北身侧,一手撑着桌子,仿佛深思熟虑过:“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成北睁开眼,终于要说了么。 就知道这只狗心里装着事。 “请讲。”傅成北掀起眼皮,散漫瞧着路望远撑在他眼前骨节匀称的手指。 路望远俯首注视着傅成北的眼睛,吐字清晰:“明天别去检测站重测。”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北:“管得挺宽?” 路望远:“还可以更宽。” 第6章 47% 室内空气凝固片刻。 傅成北表情诧异,抬眼看向路望远逆着光的脸,挑眉问:“什么意思?” 路望远:“现在学习最重要,以后再测也来得及。” 傅成北皱眉嘶了声:“管这么多干嘛,我有分寸。” 路望远:“只是提醒你。” 傅成北一脸嫌弃:“上周那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多渗人,不重测一下怎么行。现在全校Omega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哥英名都快那结果毁完了。还有我建议你也重测,不然以后找不着老婆。” 路望远沉默了。 傅成北见人久久不出声:“喂,咋不说了?” 路望远别过脸意味不明笑了下:“才发现你挺像邻居家那只卷毛,成天想着那档子事。” 卷毛是只传说一年365天都在发情的泰迪犬。 傅成北很快反应过来,这下都不瞌睡了,瞪着路望远淡定从容的脸,讽刺:“那我看你挺像小黄花啊。” 可怜的小黄花早在12月龄就被江女士带去绝育了。 路望远明白傅成北的意思,不过他没再说什么,摆摆手就转身出了门。 傅成北低骂:“狗东西,吵不过就逃了”。 翌日,仍是阴雨连绵。 傅成北怕再出幺蛾子,没敢叫同学一起,独自去了检测站。 按计划屏蔽掉路望远,可最终检测结果却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最佳匹配Omega竟是五班唐苏。 这是该笑的地方。 可47%的匹配度是什么意思? 他跟唐苏到底是匹配呢还是不匹配? 傅成北永远也忘不了检测站工作人员那张惋惜的笑脸:“所谓高处不胜寒,傅成北先生,您跟最佳Omega的匹配度是目前数据库最低的。您的47%没出现在之前,最低都67%呢。” 傅成北:“……”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拉低平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