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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抿了多少口红酒时,一旁的周游说话了。 她递过来一盘螃蟹。 孟寒看着她,一时弄不清她的来意。 周游说:“听阿淮说,你很会解螃蟹。” 孟寒红了脸,心里暗暗骂了周淮生两句,嘴里应道:“您不嫌弃的话,我帮您剥。” 于是,后半程,孟寒真就找到了事做—— 挑螃蟹rou。 这次她不再是用钳子给螃蟹咯嘣咯嘣脆了,而是找服务生拿来小型食用型剪子。 她先从蟹腿开始,分节剪去头尾,再用筷子挑出蟹rou。 这种解法下的蟹rou是整齐的,不比之前的散乱。 待孟寒处理完一只,一旁的周游不见了。但她座位上的手机却在响。 她擦擦手,左右看了一遍,还是没见到人,手机却一直在响。 孟寒想了下,拿起手机,朝后院的位置走去。 后院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人。孟寒往回走,中途她去洗手间一趟。 洗完手出来时,却被经过的一道声音止住了脚步。 “周游今天怎么露面了?” “怎么说也是宋家的媳妇,今天他大儿子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做母亲的怎么能缺席。” “上回小儿子生日怎么不见她回来?” “你们没听说吗?小儿子是她和别人生的。宋家帮她养着,算是仁义至尽,她也没脸回来。” 说话声渐行渐远。 孟寒却被最后的那段话懵住了,她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早前不见人影的周游这会坐在位置上,优雅地吃着蟹rou。 孟寒看了她一会,然后上前。 周游看到她,说:“确实剥得不错。” 孟寒说:“您喜欢就好……”又将她的手机递过去,“刚刚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本来想去找您却没找到。” 周游拿过,看了一眼,神色不变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倒扣,她说:“没什么,是sao扰电话。” 孟寒提议:“那您给他拉进黑名单,省得他再打过来。” 话落,周游的目光随即便投过来。 她的眼神是一眼就望到底的,孟寒被她看久了,莫名没了底气。 她拿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两口。 周游却说:“是个不错的建议。” 说完,她拿起手机,cao作一番,朝孟寒眨眨眼:“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个大麻烦。” 孟寒看着她,怎么觉得这话好像不那么对呢? 餐宴结束的时候,周淮生才姗姗来迟。 孟寒一看到他,便问:“吃了吗?” 他点点头:“吃过了,你呢?” 她答:“在吃这方面我不会辜负自己的,你放心。” 周淮生笑了下,转而看到桌上一盘完整的蟹rou,挑了挑眉,随后坐了下来,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吃了起来。 孟寒眨眨眼说:“那是给阿姨准备的。” 不过,周游去哪了?刚刚还在这里的。 周淮生倒了一杯红酒,说:“既然母亲不在,这些便由我帮忙代劳。” 这个脸皮之厚,孟寒拍马不及。 等他解决完蟹rou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周淮生洗完手,那边有人过来递话:“宋先生在二楼等两位。” 孟寒思忖着这话里的意思是她也要一同前去是吗? 周淮生朝来人点点头,说:“不用给父亲递话了,我这就带人上去。” 那人应了声,走开了。 孟寒来时,周淮生跟她大致讲过家里的情况。 他的爷爷统共有三男两女。 此次生日宴会便是大儿子的小女儿办的; 二儿子未婚,在北城电影学院工作。 小儿子便是周淮生的父亲,名叫宋清越。 另外两个女儿,大女儿已婚,现移居海外,很少回来; 小女儿离婚状态,育有一儿一女,定居在海南,这次因为工作原因抽不开身,没回北城赴宴。 站在书房门前,孟寒心不禁快了许多。 周淮生捏了捏她的手,说:“不用紧张,进去问个好我们便离开。” 孟寒一切随着他。 周淮生叩了叩门,等了会,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推开门,孟寒便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楠木书桌前,正用毛笔写着字。 听见脚步声,他抬了抬眼,目光掠过两人,不多作停留,又低头写字。 孟寒的心砰砰跳着。 不为别的,只因这间书房是如此的眼熟。 同样的布局构造,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眼下又想不起来。 周淮生说:“父亲,这是孟寒。” 孟寒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收了旁心。 孟寒朝宋清越的方向点了点头,说:“伯父好,我是孟寒。” 她一说完,周淮生便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是冷的,缓解她手心的热潮。孟寒不禁松了口气。 两人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宋清越仍是默不作声,他换了张新的宣纸,继续写字。 “既然父亲无话可说,那我和孟寒下次再来拜访您。” 话落,周淮生带着她就要往门口走。 “混账东西。”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暴怒声,紧接着一个砚台随之砸来。 周淮生偏了个头,砚台从他耳旁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