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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在林见鹤唇边流连,两人唇齿相接,林见鹤目光渐渐变深,他低下头,仿佛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儿在撒娇。 等姜漫呼吸不上来,脸上泛起红晕,伸手去推林见鹤,却觉得身体被一双铁箍箍住,再也挣扎不开。 她的胸脯急剧起伏,脸色因呼吸不及而通红,整个人粉嫩粉嫩如一朵不胜娇羞的海棠。 林见鹤终于停下这个吻,让她得以喘息。 他眼里的人目光含水,鬓角汗湿,脸颊白里透红,像一颗鲜嫩欲滴的水蜜桃,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他眼底有火在蔓延,紧紧抱着姜漫,低声道:“你怎么这般不矜持。” 姜漫骨头里都泛着酥麻。林见鹤停下,她觉得心里骤然一空。 她大胆地伸出手去,环住林见鹤脖子:“抱我。” 林见鹤额角青筋直跳,呼吸里压着极大的痛苦:“你老实点。” 姜漫直接跳到他身上,撒娇一般:“林见鹤。” 声音软软的,尾音儿拖长,像有人拿羽毛轻轻挠拨林见鹤的心。 他扭头,伸手将她往下拉,生气道:“不行。” 姜漫将头埋进他脖颈,死死攀着,挣扎着,不肯下去。 林见鹤一僵,一字一句:“还不下来。” 姜漫“啧”了一声,狐疑的目光打量他:“哼。” 林见鹤视线黑压压看过来,气得不行,将她掉了个个人,直接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这下轮到姜漫慌了:“哎!哎!林见鹤,你瞧我们这副样子,怎么见人呢!你快放下,不能让人看见!” 林见鹤充耳不闻,只是掠着她一路疾行,用一个大披风将她裹得紧紧的,寒风一丝儿也吹不到。 姜漫仿佛听到一声轻笑声。 她也不由一笑,也不挣扎了。闲闲的逗林见鹤玩:“林见鹤。” 林见鹤不理她。 姜漫就唉声叹气:“我们才是新婚第二日呢。按理我今日要回门的。” “三日回门。今日才第二日,你回的哪门子门?”林见鹤嗤笑。 姜漫不安分了:“那咱们今日去西山兴善寺去好不好?” “不去。”林见鹤不知在别扭什么,故意跟她作对似的。 姜漫:“那你要做什么?” 她思索着:“旁的新婚夫妇都做什么呢?” 林见鹤眼前闪过姜漫粉嫩如一颗桃子的脸,脸色不由黑了。 不知到了哪里,姜漫感觉被放了下来,风也停了,寒也止了。 她将披风拨开,就见陈公公目瞪口呆看着二人,立马迎了上来,老脸笑得一朵菊花似的:“殿下与娘娘回来了。这便伺候梳洗。” 姜漫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今日殿下不必公办,可陪着娘娘休息三日。”陈公公一边替林见鹤披衣服,一边笑眯眯的念叨。 林见鹤不知想到什么,抬手阻止他的动作。 陈公公疑惑:“殿下?” 林见鹤伸手一指姜漫,淡淡道:“妻子不该服侍丈夫更衣么?” 姜漫磨了磨牙,笑眯眯道:“好呀。” 她从陈公公手上接过白沙中单:“抬手。” 林见鹤张开双手。 姜漫拍拍打打替他披上:“顺便替你捶捶老胳膊腿哎。” 林见鹤拧着眉头不乐意地看她,换来姜漫得意一笑。 让你戏弄我。 她见陈公公递过来的是林见鹤一贯穿的藏青。伸手推开,往一排排宫婢捧着的盘子里一扫,指着一件黑底红边的,道:“要那一件。” 宫婢垂头躬身捧上来。 姜漫提起来笑眯眯道:“要穿得喜庆些才好。” 她在林见鹤拒绝的目光里将衣服给他披上:“让我伺候,就得听我的。”她拍拍林见鹤胳膊,换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姜漫又给自己也挑了一身红底的衣服,站在林见鹤身边。 陈公公笑得合不拢嘴:“真跟一对璧人似的!” 林见鹤压了压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知殿下与娘娘今日有什么去处?”陈公公道,“奴才也好安排伺候。” 姜漫踮起脚,让林见鹤低下头:“再低一些,我够不着。” 林见鹤满脸嫌弃,却还是将弯下的腰又往下低了些,好让姜漫的手能够到发髻。 姜漫满意地将一支白玉簪插到林见鹤头上,笑着回陈公公的话:“要回门。” “回门?不是三日——”陈公公及时改口,“奴才这便吩咐下去,令永昌侯府准备着。” 但凡跟过一个做事从不按常理来的主子,陈公公对这人世一切事情都看得开,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姜漫既嫁与七殿下,当然不能是有罪之身。 昨日下令大婚,永昌侯府一家已经从牢里赦了出去,今日是在府上的。恐怕还余悸未定。 林见鹤抿唇道:“回去做什么?” 姜漫:“回去找人。” 他们坐上轿撵,由御林军开道,直往永昌侯府去,气派得很。 轿子里,姜漫道:“我的老嬷嬷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林见鹤冷哼:“你自己问她。” “你那婆子来路不明,也不趁早打发。” 姜漫笑笑:“你找来扮三皇子的人也是来路不明。日后怎么办?让他一直扮下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