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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东的前期在整个电影中所占的分量并不重,一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并不喜欢看压抑的部分,二是因为奋起反抗,对抗恶势力才是整部作品的主旋律。 同时因为春节是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冯导可能考虑到不适合在这个美好的节日气氛里渲染死亡这样的元素,因此樊振东女儿的那场戏非常隐晦,有点一笔带过的意思。 紧接着就是樊振东的重生。 重生之后的樊振东眼里不再死气沉沉,而是充满了一种兽性的光芒,像是对命运的反抗。 他剪去油腻打结的头发,用汗水换来了可以使用健身器材的机会,没日没夜地锻炼自己的忍耐力,抗压力。 黑色的背心下他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一点一点地滑落,淌在了他坚毅的下巴上,流在了微微突出的喉结上。 他心思缜密,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仇人,就像一匹永不疲倦的狼。 如果重生前的樊振东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重生后的樊振东则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在电影最后,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之后樊振东终于大仇得报,他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虽然脸上有着脏污,有着鲜血,但是他眼里却有永不熄灭的火。 当然,一个出色的电影导演,绝对不会仅仅满足给人视觉上的享受,还有发人深省的深思。 最后樊振东转身离开,没多长时间,他的身后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警鸣声。 电影的最后是一首歌,这首歌周怀没听过,不过却非常符合主题,让人有一种淡淡的怅然若失。 周怀坐在软椅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失重感。 就好像他是樊振东,樊振东就是自己,他在逃亡,也在重新审视自己活着的意义。 包间里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钟邵林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他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角,他说:“阿怀,你演得真棒,我相信你能得到金盏奖的提名。” 周怀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弧度,“我也这么觉得。” 事实证明,《分身》无论是票房和口碑都遥遥领先其他的电影,而周怀更是名声大噪。王卓乐得恨不能穿过电话线亲他两口。 小瑾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哥,网上都在说你演得好,我真的很想看,但是清元不让,他怕我情绪激动,对宝宝不好。” 《分身》的情绪波动比较厉害,确实不太适合怀有身孕的小瑾看,周怀哄着他,“清元说得对,现在一切以宝宝为重,对了,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去了,”周瑾的声音难掩兴奋,“医生说数据虽然还是有点低,但是比以前好。” 周怀闻言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那头传来了段清元温柔的提醒,“小瑾,该上床睡觉了。” 周瑾显然还没聊够,有些不情不愿,转头朝段清元撒娇,“老公,晚五分钟好不好?” 小瑾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因为隔着话筒近,所以周怀听得一清二楚。 小瑾的声音跟自己有点相近,但是并不是完全相同,压低的声音软软糯糯,让人瞬间充满了保护欲。 显然那头的段清元跟他一样的想法,过了一会才无奈地说道:“小瑾,再熬一段时间,等宝宝稳定下来,好吗?我不想让你伤心。” 周瑾最后妥协了,对着话筒说:“哥,我要去睡觉了,等有空过来玩啊。” “好。” 周怀本来明天就去看看小瑾,但是钟家那边却出事了。 钟少祥在书房的时候忽然晕倒,昏迷不醒,佣人立刻通知了钟邵天,钟邵天指挥着司机将老爷子送到了医院,在外应酬的钟邵乾和钟邵林也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医生那边给的诊断是病情危重,家属必须随时在侧预防突发状况。 就连律师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等在急救病房外面,周怀依靠在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清冷的眼睛微微抬了抬,注意到宋茹看到律师的瞬间,双眼陡然警觉起来。 她紧紧拽住律师的手腕,压低声音问:“张律师,你怎么来了?”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用合宜的声音说道:“钟老先生前两天跟我说过,如果他发生突发状况,那我就代他宣布他立下的遗嘱。” “遗嘱?”钟邵乾一听张律师的话立刻上前一步,开口问道:“你说爸爸已经立好了遗嘱?” “确实已经立好了,”张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过为了保证遗嘱不被人篡改,钟老先生的遗嘱并不在我身上,所以要麻烦你们回别墅一趟,把书房保险柜里的遗嘱拿过来。” 宋茹比所有的人都心急,赶紧说:“可是我们没有保险箱的钥匙啊。” 张律师把包里的钥匙拿出来,“钟老先生虽然没有给我遗嘱,但是给了我钥匙。” 宋茹隔着张律师最近,一听他这话,赶紧抢了过去,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别人抢了她的话一样飞快地说道:“那当然是我们邵乾去了。” 钟邵乾显然也有此意,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是啊,跑腿这件事怎么能劳烦大哥呢,还有邵林,他最小,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作者有话说:钟家的事做个了解,然后再拿个影帝,这篇文就完结了,我觉得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