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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抚着崔拂的头发:“原想着无论多难,我们兄妹两个生死都在一起,可到后面形势越发紧张,不仅严士开和窦君璋,各方势力都开始找我,有的想斩草除根,有的想挟持我做傀儡,我朝不保夕,不敢再带着你一起,只好让乳娘阿崔和东宫卫率带你隐姓埋名,在西南住下。” 乳娘,久远的记忆中突然出现一张温柔的面孔,五岁那个逃亡的夜里,便是乳娘背着她,走过千山万水。 轻声问道:“乳娘现在呢?” 夏舜的声音冷下去:“死了,严士开老贼做的。” 崔拂一惊:“严士开?” “对,严士开,”夏舜望着窗外,面色阴冷,“我们一家人种种遭际,都是拜严氏所赐。” 崔拂耳边骤然响起当年阿婉的叫声,你的身世,不能让你知道——原来严凌父子,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她。 夏舜握紧她颤抖的手:“我们兄妹分开后,为了不泄露消息,我从不问你的化名和住处,阿崔很警惕,每隔半年就会换个住处,唯有在要搬走的时候,才会把地址告诉我,我就赶过去看你一眼。你们要搬出秣城祥云坊的时候,我最后一次去看你,出城时不慎被严士开的眼线盯上。” “侍卫全部战死,我也受了重伤,幸亏独孤逊及时赶来才救下我,但严士开因此察觉到秣城可能有要紧的人,下令全城搜检,阿崔不得不带着你连夜逃走。” 崔拂眼前再次出现那个慌乱紧张的夜,黑暗中不敢点灯,阿崔背着她,急匆匆走过无数小道山路,再后来一切戛然而止,她记不起来了。 夏舜双目赤红着:“我伤得太重,昏迷不醒,躲在山里养了大半年,等出来时才知道你出了事,又找了很久,在乱葬场里找到了阿崔的尸体,连骨头上都有刀伤……” 喉咙堵住了,崔拂说不出话,乳娘一定是为了救她,她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乳娘拿命换来的。 夏舜慢慢地吐着气:“时隔太久,线索都断了,我到处寻找,始终没能找到你,独孤逊因为救我受到严士开怀疑,被贬去边境,西南形势严峻,我不能再留,只得一路往北,最后在浮阳落脚。” 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有人说你死了,可我始终不相信,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你出事,我一定有感觉的,这些年我从没放弃过找你,只是天不帮我,直到三年前,才有了你的消息。” 崔拂靠在他肩头,泪眼模糊:“我摔下了山崖,师父救了我,从此我就一直留在白衣庵中……” 夏舜声音发着紧:“我在金城附近找过很多次,始终没能找到你。” 眼前似有亮光一闪,串起了许多看似没有关联的细节。六年前分开后,萧洵也找过她很多次,也没有找到,她明明人在金城,却又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有一只无形的手cao控,将她与亲人隔绝。 严凌! 是他,他突然出现在白衣庵,他对她百般照顾,他安排她所有的衣食住行,唯独他有机会做到这一切。 如此一来,萧洵留下的信,师父突然被派去相州,白衣庵所有的旧人都被替换,她被接进金城,住进他安排的地方……原来如此。 从一开始,严凌就做好了一张网,她便是网中的鸟雀,胜了,她是弃子,任他处置,败了,她是筹码,拿来与阿兄,与萧洵谈条件,原来,如此。 青梅竹马,结发夫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崔拂死死掐着手心:“是严凌。” 夏舜握着她,试图用将手心的温暖传给她:“不错,是他。” “他还活着,在萧怀简手里,萧怀简开出的价码很高,我几次暗中下手,都没能杀了他。” 崔拂默默擦掉眼泪,严凌,曾经以为的良人,原来如此。 “阿鸾,”夏舜虚虚抱她一下,“你放心,这份血海深仇,我连你的一起报!” 辇外马蹄声急,独孤逊带着瑟瑟奔来:“陛下,萧洵已下令攻城!” “来得正好,”夏舜探身出去,抱过瑟瑟,“士英,你去一趟,不要让他好过!” 独孤逊下意识地去看崔拂。 崔拂接过瑟瑟,萧洵是来找她的,他还是那个性子,要如何,便如何,肆无忌惮,以为可以凭着手中刀,解决一切问题。 看着瑟瑟与他像足十分的笑脸,轻声道:“独孤司徒,麻烦你告诉他,就说,这世上从此再没有崔拂。” 第38章 还有个女儿 进军的鼓声急促惊心, 长平军如同暴风,迅速席卷一切,大夏军队群龙无首, 节节败退,萧洵策马冲在最前面, 看着一点点接近的越州城墙, 紧紧压着眉。 快点,再快点, 他已经找了三年,他不能再忍受一丝一毫的等待, 他一定要立刻见到她! 骤然之间,溃败逃散的大夏军呐喊起来,无数人重新聚集,挥舞兵刃掉头向长平军杀来, 萧洵抬眼一望, 北边一人正策马奔来,手中铁简一挥, 无数大夏士兵迎着他欢呼雀跃,如同看到了救星。 独孤逊, 他终于来了。 挥刀杀退来敌,大吼一声:“独孤逊!” “某在此!”遥遥传来独孤逊的回应。 厮杀的阵营中分出一条道路, 独孤逊眨眼冲到近前:“萧洵!” 萧洵勒马:“她在哪里?” 独孤逊看着他:“有人要我带一句话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