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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回来的男孩,一路都是兴高采烈的,开朗风趣。 当抵达基地那一刻,他见到父母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 像是见到了恶魔,他头也不回地往深渊边上跑,阳光开朗的他,像变了个人,彻底的崩溃了。 他不停地哭诉着,被控制的前半生,感谢这场地震,让他脱离魔爪,如果非要逼他回到父母身边,他宁愿葬身地震。 说完,纵身一跃。 那一幕死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数个深夜,泪流满面。 在梦里,男孩的脸,变成了儿子的脸。 原初贝他们也不着急赶路,慢悠悠地往回走着。 他们先是走到那个村子,跟村里人商量着以物换物,换了些珍贵的面粉、高粱米、大豆,新鲜的种子,带来的食物被换走了一大半后,他们继续往回赶路。 路过那道河时候,又遇见了野鸭堆,程年居然还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木仓,“蹦”地一下,一只倒霉的野鸭被击中了。 原初贝惊呆了,心里像被爪子挠了一样,好奇的不得了,问他哪来的。 程年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下,没有说的太清楚。 原初贝估摸着,肯定是走之前,他爸爸偷偷塞给他的。 至于回来的原因,他也跟她说清楚了,说是他爸觉得外面还不如这里安全,如果他们不想出去,留在山林里也挺好的。 还有一点,程年没跟原初贝说。 那场谈话,进行了很久,从外面的局势说到近期的情况。 说到最后,向来刚强的程父,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用忏悔地口吻说着,“儿子,爸爸mama对不起你,我们用自以为是的爱捆绑着你,我还不停地打压着你的自信。我和你mama真的知道错了。” 听到父亲说的这些话,他当时哑然了。伤害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了,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他早已跟过去和解了。 不是因为父母忏悔了,知道错了,而是他被原生家庭以外的人治愈了。 有些父母,他们本身是很优秀的人,但不代表他们能成为优秀的父母。 想了很久,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没事了,都过去了。” 也不是所有迟到的认错,能够获得原谅和团圆。 最后,程父说,“以后,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吧,不必牵挂,我们各自安好。” 走到山脚时,原初贝想起之前救治的歪脖子桃树,走到附近,发现那颗桃树活下来了,还结出了拳头般大小的蜜桃。 有的桃子已经熟透了,撕去紫红色的外皮,露出软糯粉嫩的果rou,甜度超标,桃汁充盈,美味可口。还有些桃子,还十分脆甜,馥郁着满满的桃香味。 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回了家,离去一周,耕田的田垄里长出了堆堆杂草。 家里的动物们欣喜地围过来,一周未见,甚是想念,又蹭又舔。 烧了一壶热水,加了把蜜桑茶。 二人喝着茶,歇在长凳上,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像梦里一般。这场风波,神奇地被化解开了,他们居然又回到了木屋。 就着rou干,还有多汁解渴、甜蜜蜜的桃rou解决了一顿晚餐。 然后洗了个澡,累极了的他们,一秒钟就进入到了梦乡,像桃子一般的甜美梦乡。 等明天天亮了,就要投身到忙碌的日常工作了。 第42章 . 葛缕子 葛缕子炖鸭 / 打扫 熏醋淋…… 一夜好眠, 天光大亮。 北方天气干燥灰尘大,离家一周多,木屋里外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程年起床后, 去溪边挑水, 原初贝则是握掸子,在屋内来回扫灰。 这把掸子是用肥鸟毛制成的,选取颈部、背部、尾部美观耐用的长毛, 剃去底端的皮等杂质,晒至九成干后, 一根根地按羽毛长度排列开。 羽毛选好后,再挑根粗荆条,把毛刺和皮屑刮干净,剪裁出合适的长度,作为掸子杆。 再找根木棍,把细麻绳一圈圈地绕在上面, 绕成个线轴。 准备工作做好后, 掸子杆较细的一头, 用刀劈开一个小口, 这是为了把细麻绳卡进去,卡好后绕两圈, 用一块小布包起来。 脚踩着麻线轴, 一只手按在掸子杆的麻线处, 另一只手把羽毛根部绑在上面, 手脚并用,一边缠一边绕,一定要绕紧实。 如果有糯米、大米等可以熬成米胶,在缠绕的过程中, 可以往上面加米胶,这样做出的掸子也会更牢固。 最后,绑扎好后,把掸子垂直竖起来,一圈圈地检查整理,检查完后,一根实用的掸子就扎好了。 羽毛掸子柔软,可以帮助快速清灰除尘。 原初贝戴着简易口罩,随着羽毛掸子一挥一舞,灰尘也在空气里飞散开来。 卧室衣柜顶端的积灰从未打扫后,她垫着脚,伸长胳膊往上面掸灰,靠近墙边的角落,很难扫干净。 她索性把衣柜往前推了推,扫好后,站在衣柜边,正准备往里推的时候,这才看见,后面藏着块薄木板,30多厘米长。 这是什么?怎么藏在这里? 她弯腰从柜子后面,拿了出来,吹干净灰尘后,定睛一看,薄木板子顶端写着七个小字—— 程年的追爱计划 原初贝一时错愕,继续阅读,下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要疼爱她,尊重呵护她,尽量做到绝对坦诚,建立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