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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好了,我就没借口再骗自己和他相处了。 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 陈毅一边给我夹着青菜,一边和我说:“苏老师,我身上伤口裂开很正常,你别再往心里去了。现在伤已经好了,明天就能去医院拆纱布。” 我想捂住耳朵当没听见的,但是来不及了。我知道他怕我自责,所以想早点养好伤。 你瞧,该来的总会来的。 所有的伤口都有痊愈的一天。 我和他的事,我已经夜不能寐地连续想了很多天。 我是很爱他,但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 确实还是因为元宝。我能理解他搞狸猫换太子,他的本意是怕我难过。如果我是他,我也可能这么做,因为我怕他难过,胜过对自己良心的谴责。 我也能理解他因为住院而没时间喂它。但我想不通既然他无暇顾及,他为什么一开始不雇个人来照顾元宝? 元宝的悲剧,我还是怪他。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还有个原因,是我真不想再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我也想自由地见他的朋友、上他的车。 所以我一定会和他分开。 即使我很爱他。 餐桌上的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现在正在看我。如果我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我会说不出分开的话。 我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陈毅,既然你的伤好了,那明天收拾东西,从这搬出去吧。” 餐桌上鸦雀无声。 晚饭过后,他在厨房洗着碗。我趴在沙发上看书,耳朵里塞着耳机。 耳机里是那首毛不易的《芬芳一生》,正好放到那句:“秘密小路镌刻着往日恋痕……” 我抬头看着正在洗碗的往日恋人,慌忙摘下了耳机。 听个歌听得我心里难受。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前阵子他非要睡沙发,我不同意。到了晚上,他却已经在沙发上躺好了。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妥协了。 我瞪着天花板。 房门嘎吱一声,有很轻的脚步声。 我匆忙闭上了眼。 他的呼吸很浅,停在原地没有动。我知道他在看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我有点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睛。 “怎么还不睡?” 他倚靠在门框,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那双眼有些像黑暗里的星星。 他没回答我。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要不还是我睡沙发吧……” 他上前一步按住了我。 “你就在床上睡吧。” 他轻轻地把我的肩膀按到了床上,替我掖好了被子,坐在我的窗边盯着我。 说实话,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灼热的视线。 我的小脾气蠢蠢欲动,我不想教训他,但我忍不住。和陈毅发小脾气,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想干嘛?赶快去睡!” 他伸手摸了下我的脸颊,他的手冰的让我浑身一颤。 “苏老师,我想吻你。”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着他那张迷人的脸,闻着他身上淡淡地烟草味。 我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的腰和臀都很疼,身上有些红痕,声音也特别的哑。 昨天晚上做完之后,我已经不省人事了。就记得他帮我做了清理,给了我一个晚安吻。 我艰难地起身,环顾了这间屋子。 衣柜里西装已经消失了,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也不见了,门口的大码皮鞋无影无踪。 他走了。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我猛吸了一口,那味道却好像散开了。 我缓缓蹲在客厅里。茶几上的物件还整整齐齐的摆着。 明明是我让他走的,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我感觉鼻子特别酸,但是我必须忍着。我浑浑噩噩地把自己收拾干净,我知道自己不能闲下来。 闲下来就会想他。 我背着包去了学校,今天虽然放假,但是会有爱学习的学生留校自习。 我到了学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给自己泡了杯茶。几个女生带着卷子来办公室找我,问的题目却很简单,这种问题问同学就行了。不过,我也慢条斯理地和她们讲。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我特别烦的学生也在学校自习。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朝我温柔地笑了笑:“苏老师,上次在您的课堂上写了数学作业,我很抱歉,希望您别介意。” 他这一笑和陈毅一样,我突然有点恍惚。 我这会应该说他两句,再告诫他下次不准。 但我脑海里闪过了昨晚的画面。那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像个凶猛的野兽。 不过是一群喜欢掩藏自己的家伙。 我抓住了那小孩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地和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出来我听听,我不骂你。” 他低着头,犹豫了很久。几分钟后,他才说:“苏老师,我不喜欢文科,我想转到理科班。” 他想转班,我想吐血。 这都快高三了,这孩子真能折腾。 但是事情总要解决,我和几个老师商量一下,又叫了他的家长来谈话。最后无奈之下还是帮他转了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