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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发现服用安眠药的时候。”雷煜说,“这么大剂量的安眠药,只有在一小时内洗胃才有可能存活。他很幸运,我猜是有家人在旁边。” 叶扬回想到这里,又想起俞星今天提起他的父亲。 或许世界上的严父都是如此?表面上会对孩子指指点点,当孩子出了事却比谁都紧张。 叶扬难以想象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俞星绝望得想结束生命。 他忽然又想起几年前俞星打来的那个电话,一时间如醍醐灌顶。 什么“出国”,什么“手机不再用了”,他分明是在结束自己生命前向他道别。 可他什么都没听出来,还为此觉得俞星心肠狠毒,连个念想都不留给他。 叶扬第一反应是觉得后怕,如果那时没有家人在他身旁,他可能真的会失去这个“念想”。 第二反应又是生气,气俞星居然想过那样潦草地离开世界。 他心急地想要窥探,想要质问,到底为什么? 可理智让他清醒,没有人的崩溃是毫无理由的。比起质疑,俞星更需要的是陪伴。 他有点理解俞星为什么迟迟不答应他了。 可是越是这样,他 越是想赶紧跟他的omega确定关系,名正言顺地抱一抱他,告诉他跟我走吧,总会有光的。 要是他现在去敲俞星的心门,还能够像大学时那样敲开吗? “叩叩叩” 俞星在门外边敲门边说:“你便秘了吗?” 叶扬下意识地要伸手开门,想了想又走过去按了一下抽水按钮:“你要去吗?我……脚麻了。” “不着急。”俞星在外面说,“我想问你有没有新的洗漱用具。” “有,我一会儿给你拿。”叶扬说,“你刷完碗帮我把热水器关了,不然会漏水。” 其实并不会漏水,他只是找个理由把俞星支开。 他从洗手池下面的小柜里拿出了新的洗漱用具和毛巾,听见俞星在那边叮叮哐哐了一会儿,高声说:“找不着算了,我去关。” 俞星进来看见他,看似随口问道:“脚不麻了?” 叶扬早知道按他的细心程度肯定能发现端倪,故意制造了刚才那段空白时间:“好点了,你找个开关那么慢,够我血液循环跑一圈了。” 俞星不理他,视若无睹地挤开他,兀自洗漱起来。 叶扬靠着门框看他,用力过猛把牙膏泡沫刷到了脸上。 他伸手在人脸上勾了一下,实际上什么也没擦掉:“哎。” “干嘛?”俞星后撤一步,警惕地看他的手。 叶扬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心疼,也有点委屈自己这么久还不能获取他的信任。 于是话到嘴边变了味:“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多待两天吧。” “啊?”俞星没懂,怎么忽然切换到了毫不相干的话题? “叔叔应该会很开心的。”叶扬说完这句就离开了门口。 俞星看着他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裤脚,没回应。 第二天俞星醒来的时候叶扬已经去上班了,只给他留了张字条在桌上。 “饭温在锅里,我今天可能加班。” 俞星看着纸条上个苍劲有力的字体,陷入了沉思。 今天是周一,本来该答应俞阳带他去做最后一次根管的。但是叶扬说可能加班……那恐怕也没时间给他们开后门。 他有点愧疚,但还是带俞阳去挂了正常的号,这次没那么幸运,分配到了另一个 主治医生那儿。 看着岁数挺大,人也严肃,一丝不苟给小孩做完,还提醒道:“下次根管充填可以去儿科,能便宜点。” 俞星谢过他,还是决定要找叶扬。 这位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先生,他仔细观察了,觉得叶扬的手法不比这人差上多少。 至于钱,那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小孩也不知道是疼着了还是委屈着了,一出诊室就开始闹,俞星哄得心烦,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俞阳抽抽搭搭:“你答应我能见到叶医生的……” 俞星头疼,有点怀疑自己再不出手,是不是男朋友要被自己亲弟弟抢走了。 “叶医生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术要做。”他耐着性子跟弟弟解释,“阳阳一定要见他的话,会打扰他工作的。” 俞阳又自己哭了一会儿,很久才抬头:“那,那哥哥,你过年会回家来吗?” 俞星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不适合对小孩说这样的话,于是说:“会的,阳阳,过年我肯定回的。” “爸爸也会回来的。”俞阳小声说。 俞星一愣,以为这是小孩想见爸爸的美好期许:“嗯,肯定会的。” 俞阳却摇摇头,说:“我偷偷告诉你的,mama不让我说。” “……什么意思?”俞星觉得不对。 “爸爸会和我们一起过年呀。”俞阳说,“mama说,邀请你回家过年的时候不要告诉你这件事。” 下楼就是儿科,转角处两个小孩对着哭喊,好像比赛谁更熊似的。 俞星看了眼自己身边乖乖的小孩,摸了摸弟弟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预收《影帝总拿人设骗我》 学了十几年跳舞、被称为青年舞蹈天才的楚望梁,梦想不是当歌舞演员也不是舞蹈艺术家,却是成为影帝仝野的私人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