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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萧程所在的演奏团首演成功,不仅收获了满场的热烈掌声,演职员通道还被慕名而来的观众堵得水泄不通。 没多久,就有粉丝把萧程的谢幕照单独上传到网络。 ——两枚耳钉在舞台灯光下闪着光, 熠熠生辉。 毫无疑问, 祁夜拿下了地区决赛的冠军, 顺利晋级到全国半决赛。 一瞬间,比赛方让开的社交账号下涌进了一大批新粉丝,清一色全是夸赞和表白, 该有的流量全有了。 祁夜在采访间隙给萧程发了短信, 让他别特意等, 早点休息。 而回酒店接近凌晨四点, 祁夜一进酒店大门, 就见萧程坐在开放式的咖啡吧那里, 手上还拿了保温杯。 疲惫的时候见到爱人总是开心的,连着心尖都被填得满满的,只不过这会儿,略带了心疼的恼意。祁夜背着吉他走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庆功宴结束得晚。”萧程把保温杯拧开。 “那也不行。”祁夜说,“赶紧上去歇着。” 萧程应了声, 然后笑着说道:“我们祁哥拿到第一, 睡不着。” 祁夜听着也跟着笑, 这会儿被夸了还有点害羞,闷着咕咚了好几大口。 之后几天,除了一些宣传活动外,祁夜就待在酒店里,收拾行李。 手臂上的纹身洗了,比赛也比了,而萧程首站巡演也快结束了,C市就没理由留下了。 全国半决赛年底开始,进了决赛就挨着元旦的跨年晚会,而萧程巡演在三站结束后,十二月几乎全休,到明年一月再巡演两站,也就结束了。 和一般的小情侣一样,知道工作安排后,就迫不及待地规划起各种旅游安排。 祁夜打算把所有宣传和采访做完,十一月底去找第三站找萧程,等演出结束后,一起再回趟A市。 离开前一天晚上,亲密完躺一块休息的时候,祁夜伸手摸了摸萧程的发尾,没说话。 萧程就看着他,顺势搂紧了点,问:“怎么了?” “我们定的几号机票?” 萧程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回忆:“十二月一日,直接从上海飞回去。” 祁夜点点头,靠在萧程胸膛上。 想说的话没问出口,之前和萧程断了联系的那个月,挺多事都没互相沟通。 等这会儿祁夜想起要问了,俩人就开始忙演出,早出晚归的。每次见到萧程略带疲惫的神色,祁夜就心疼,于是问的劲儿全压了回去。 睡到后半夜,祁夜忽然醒了,躺着辗转反侧了会儿,发现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他侧过身看了会儿萧程,然后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去了洗手间。 简单洗漱完,祁夜也没直接躺回去,他披着羽绒服直接上了酒店天台。他们的楼层在十楼,大平台就连在边上,绕过客房走廊,上几个楼梯就到了。 开门的那刻,冷冽的寒风灌进来。 祁夜抖了一下,就没往前走多远,他靠在天台的一侧,点了支烟。独属于万宝路的烟草味儿混着冬日气息,让他头脑清醒不少。 万籁俱寂的夜晚,连着时间都走慢了,祁夜看着最后一点火星子落下,正要掏出烟盒再点一支,就听身后传来吱嘎一声。 只是轻扫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祁夜笑了下:“抽吗?” 还没等萧程开口,他直接扔了支烟。 此时天幕微亮,辽阔无垠,是淡淡的蓝紫色。 俩人就靠在栏杆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儿远眺,烟雾缭绕交缠,徐徐往远方飘去,但俩人却怎么也看不尽似的。 等差不多了,祁夜还想再抽一根的时候,被萧程拦住了。 “第三根了。”萧程说,“别抽了。” 祁夜掐了烟,无所谓地笑了下:“没事,以前抽得凶的时候,一天可以抽一包。” “以后不能这样。”萧程很认真地看他,“多伤身体。” 这话说得没错,但道理和具体实践还是有差距。 成年人排解压力的方式就几种,烟盒放面前拿了就想抽,祁夜根本忍不住。 “其实……”祁夜说,“就上个月抽得厉害,其余时间克制着,最多每天半包。” “那也不行。”萧程的态度很强硬,“每天五支。” 见着他一本正经,祁夜就低头笑,半晌应了声:“知道了。” 话音刚落下,他忽然“啊”了一声,说这下完了。 萧程就看着祁夜,轻轻牵了嘴角,伸手把他的万宝路放进口袋,就听祁夜说:“按照这么算的话……今天还有三支?” 萧程依旧是不说话,绷着脸点头。 祁夜靠上去,顺带着蹭了下他的肩膀:“别呀萧教授,通融下呗。” 谁都受不了这个,尤其带了南方的撒娇口音。 舞台上这么潇洒的吉他手,没想到撒娇也带劲儿,早些时候还会有点害羞,到了现在,那是完全心安理得。 萧程被他这么一折腾,软下语气说那今天一共七支,前面的不算。 祁夜笑了,直接搂着萧程脖子亲了一口。 远方地平线染上了一抹霞光,祁夜靠在萧程肩膀上,环着他的腰,看他手上那支安静地烧着。隔了会儿,就听萧程开口:“怎么了?” “嗯?”祁夜微怔了下,“没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