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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程轻笑了下:“那也没见你少吃。” 这话说得,祁夜看了他一眼,伸手拧了下他的胳膊。 即便是对着落地窗,面对的不是星空而是摩登大厦,但终究还是有氛围的。 萧程听祁夜说了很多酒吧里的事儿,比如遇见过告白找他帮忙,还有分手在酒吧吵架,吵着吵着全在他这儿赌气点歌,一首首连着意思唱下去,也挺逗。 而萧程也是听着,眼里含着不自知的宠溺笑意。 等到祁夜说完,从他怀里抬头,用额头蹭他下巴的时候,萧程才亲昵地笑说:“没想到祁哥这么有故事。” “没啥,一些江湖阅历。” 说完,祁夜靠在他脖颈那儿,手搂着他,把头埋在肩膀嗤嗤地笑。 他们又抱了会儿。 “已经十二点了,我们回卧室去睡觉吧。”萧程柔声说了句,正要伸手把油灯取下,却听祁夜忽然说了句:“还挺想去安山的。” “什么?” “现在就想去。”祁夜含糊地说,“想去看星星。” 萧程看着他被夜光勾勒出的侧颜,隔了几秒应了声:“好。” “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得准备评职。” “快结束了。”萧程在他耳边低声说,“评职全部结束在一个月后,等公示的时候我们可以去。” 帐篷里挺暖和,客厅也开了暖气,老实说,两人心里都不想多动弹。 于是萧程就继续圈着祁夜,让他埋在脖颈那里眯一会儿,等到看祁夜实在困得不行,就很轻地把他手搭肩膀上,直接抱去了卧室。 祁夜是困得迷迷糊糊了。 眼前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还有萧程最后在他耳边低喃的声音,似乎和他父母有关,说着一定会努力,把能给的一切全部给他。 而这类的话语,等第二天祁夜起床的时候,也得到了印证。 “你说要和你父母吃一顿饭?”祁夜拿着素色的衬衫出来,看着正在洗漱的萧程问道。 萧程嗯了一声。 等漱完口,他说:“这事儿没定,只是听听你的意见。” 祁夜摸着下巴:“也不是不行,就是怕……” 话没说完,但两个人都懂。 一个急于想要给承诺,一个担心没好结果。 “他们最近在忙商会活动,都和音乐有关。”萧程说,“想着慢慢来,先把你介绍过去。” 祁夜点头:“我知道。” “不过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萧程柔声说,“都可以。” 听着萧程的语气,祁夜就知道他也不好受。 不过怎么说呢,除非真的私奔去浪迹天涯,这一条路他们是怎么样都得跨过去。萧程父母那儿能躲过一时,但逃不了一辈子,总得去面对它。 这样想着,祁夜就把这件事儿答应下来,说看看机会,能不能先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介绍过去。 说完就和萧程换了位子,洗漱起来。 萧程就站在一旁看他,眼底起了复杂的情绪,沉默半晌,他往前走了几步,从背后靠上去。 从镜子里祁夜看到他眼尾红了。 今天周六,但两个人都起得早,没怎么赖床。 因为祁夜临时接了个公益活儿,要去参加一个少年宫的吉他教学活动,这会儿找素色衬衣也是这个原因。 平日里的打扮去和孩子们接触肯定不行。 祁夜又是定型卷发,又是忙着拆耳钉,萧程就过去帮他。 这是一条银质的蛇形耳钉,沿着耳廓蜿蜒上去,绕过耳背,一直到最上方的位置。蛇头就透过发丝,隐约从那儿露出来。 ——野性、张狂。 做亲密事儿的时候,似乎还带了点撩人的浪劲儿。 萧程很喜欢这个。 每次圈着祁夜靠在怀里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拨着这条银蛇。 “喜欢这个?”祁夜单手抓起头发,露出了耳侧。 萧程笑了下,就侧头帮他弄,摘下后说了句:“可惜了。” 祁夜就笑,卷发放下后又被萧程撩在耳后。他转身亲了下萧程,哄着说道:“那以后祁哥多戴戴?” 萧程回应着贴了他的嘴唇,把银蛇放进盒子,转身进了浴室。 祁夜见着他那样子,还挺乐,怎么就变扭上了。 “那祁哥……”祁夜靠在门口,隔着玻璃门对萧程说,“以后就把头发披着,单独你一人的时候再扎起来,就给你一个人看。” “这可是你说的。” “嗯?”祁夜怔了一下。 就见萧程拉开了浴室门。 两枚银晃晃的耳钉,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耳廓上。 “你怎么打耳洞了?”祁夜讶然道。 “前些日子打的,故意没说。”萧程走到他面前,手里还留了两枚。 其实说来正常,最近他们都没怎么亲密,那些用手或者用其他什么解决的事儿,这半个月几乎都没有过。 况且,萧程还故意在他面前不戴养耳洞的银针,祁夜自然没往那儿注意。 祁夜伸手摸着那两枚耳钉,微凉的银质手感,但带了萧程掌心的温度。 “我帮你戴上。”萧程说。 都说音乐家的指尖灵活,繁复灵动的音符都能完美处理,这两枚小玩意儿自然不在话下。 “咯哒”一声轻扣,两个耳骨钉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