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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的大笑在戏台上响起,小白花赤着脚,一只手撑着戏台一只手指着这些人,口内连连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一人忽然大叫起来,“一定是他下、毒了!他是花月教教主的儿子!” 喊话的人是潘潮,此刻他肚子也疼的要命,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众人再一看那小童,头上戴的白色哭脸面具何其显眼,年长一辈的谁没见过,当年花无心在京城作乱搅得许多人家鸡犬不宁,也是顾夫人亲自出马将他制服了,后来他就一直为顾夫人马首是瞻。也有说,花无心倾慕顾夫人,二人间……咳咳,这又是一段不可说的绯闻轶事了。 李益之也察觉到了肚子疼,反观夏迎春好好站那,两只手摸摸肚子,面上茫然。他不做二想倒出解药,吃了一粒。 此刻在他们周围的一小簇人又哪能猜不到其中缘由,纷纷哭丧着一张脸向李益之讨要。 李益之老好人,很快,连手里的药瓶子都被抢了。 然而戏台上已经乱作一团了,有脾气暴躁的,扭着身子,强忍不适跳上戏台找小白花算账。 小白花泥鳅一般,滑溜的很,上蹿下跳。 第46章 。混战(4月10日重写)·好好一场寿宴被搅和的不成个样子,有人大概没憋住,臭味都出来了。 人在吃和拉这方面似乎都有共通性,第一个人没憋住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等一个个的……彼此对望,尴尬之余,似乎也就释然了。 从此后这些大人们除了在朝为官的同僚情,也将多了一份坚不可摧的同拉裤子的粪坑情。尤其这粪坑还在饭桌旁,臭气熏天混合着饭菜香,那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销魂。 白玨一手抓一个,早跳到屋顶上去了,余下王迟,反应迟钝了些,有她的内功加持也轻易上了屋顶。 都说高处不胜寒,此言差矣!这屋顶的空气可比底下好多了。 按理,《甘露寺招亲》这出戏是演不下去了。白玨但凡是个正常的,也该领着孩子们走了。男人们拉稀有啥好看的,看多了也不怕长针眼。 白玨是个正常的吗? 她要跟寻常姑娘一样,在她死后多年江湖也不会流传她的传说了。只见她轻轻松松坐在屋脊上,曲着一条腿,一只手还挂着一个酒壶。原本因为顾容瑾背叛她的事,死气沉沉的眼,此刻都发着光——恨不得上去掺和一脚惹出更大乱子的精光! 不过,她看了一眼孩子们,罢了,年纪大了,要服老。 如果此刻有人留心观察的话,一定会发现白玨此刻的神态举止与先前在戏台上看热闹的小白花如出一辙。现在底下一片纷乱,有这样的人嘛? 自然是有的,从小白花突然出现,一直疲于应付心里无聊的长草的顾容瑾终于有了些精神,紧接着“王思思”出现,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顾长思第一次上屋顶,吓得面上发白,四肢大张,就跟只壁虎似的,恨不得长出吸盘紧紧吸在瓦片上。然而脸上则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玩过!太嗨啦! 连翘不比他好,紧贴着她,小声哼哼,“少爷,你怕吗?” 顾长思白她一眼,“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证明你在害怕了。所以,你不如直接说你害怕。” 王迟:“……” 屋下有人喊,“兄弟!我的好兄弟!我亲爱的挚友!你也带我上去啊!” 白玨朝他勾勾手指头,“你上来啊!” 夏迎春:“我自个上不来啊!” 白玨:“你上来啊!” 夏迎春:“我自个上不来啊!” 白玨:“你上来啊!” 夏迎春:“……” 顾长思:“……” 连翘:“……” 王迟:“……” 季崇德肚子也疼,不过他比在场各位大人都好上许多,大概是他常年习武,体质好的缘故,勉强还可以再忍一忍。 “那小娃子真是花无心的儿子?没想到他也有儿子了。真不愧是他的种,跟他一路货色!”季崇德挂在他身上,摩拳擦掌的想跟那些人一样去捉那皮猴子,奈何身体不允许,终于,他撑不住了,“不行了,我得找个地方解决下,你没事你去把他抓来,老子现在很有兴趣养他几天。”季崇德是真的熬不下去了,他拍了拍顾容瑾的肩,一边飞身往屋顶上跳,一边不忘大吼着叮嘱,“这小崽子我要了,回头我去你家取!”说的就跟小白花是个物件似的。 季崇德虽然内急,但大将风度不减,越过众人,等跳上屋顶,不期然望见对面屋顶上的四人。有那么一瞬有种朦胧的怀念之情油然而生。不过他速度太快,容不得他多想。脚下已带着他飞离了邹家,等他落了地跳上马,想回头再去找寻那种难以理解的情绪,肚子已不允许了。 “哎哟,真天杀的小崽子!”季崇德捂着肚子咒骂。 好好的一场寿宴被搅合的天翻地覆,估计很多人都要骂爹骂娘将花无心骂得全身起脓疮祖坟缺德带冒烟。可季崇德心里却有种久违的兴奋之感。 当年白玨和花无心那俩个混账玩意臭味相投,可没少干类似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恶心事。害的他们一干义兄弟连带着关系不错的威逼利诱给他们打掩护擦屁股。 他至今还记得他们一伙里应外合挑了山匪窝,白玨出谋划策,花无心当苦力,二人布置的屎尿阵。幸亏顾容瑾心细如发,发现端倪,绕了道,若不然就真的要被猪队友实力坑惨!事后,白玨还言之凿凿,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她家容容懂她。白玨道德沦丧不要脸,顾大姑娘忍着脾气当时没发作,之后又连着五天视她如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