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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是我雇佣的侦探。帮我调查一切,我想知道的过往。 那么,再给你们一点我的新娘的档案资料吧。 去询问周然的妻子,她会知道很多潜在的秘密。 总不会还要让我告诉你们,周然是谁吧? 叶殊攥紧纸,水从她的掌心徐徐挤压出。 果然,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单凭他们能调查到什么阶段。她还是不够快,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来,还是得去找周太太一趟。 叶殊忙了一整天,再这样深夜开车就算是疲劳驾驶了。 于是,秦让提出由他代驾。 上车时,纪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副驾驶的门把手,表示这个位置由他占了。等到叶殊坐进后座,那厮又松开了手,小心翼翼钻入灰蒙蒙的后车厢内。 叶殊头疼欲裂,啧了一声,质问:纪先生有副驾驶座不坐,非要和我挤后面? 纪零没脸没皮地解释:首先,我是不会把副驾驶座让给你的,不然你距离这个男人就只有二十五厘米左右的距离,太过于亲密了;其次,你坐后座,我当然也会跟过来,不是有句老话叫妇唱夫随? 那是夫唱妇随。 反正是一个意思,他顿了顿,继续说,最后,你不是很累吗?如果没有我的肩膀,你能睡得着? 秦让在前头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忍俊不禁地道:叶姐,你挺厉害啊。这才几天,就把纪先生拿下了。 纪零凛冽的眼风扫过临时插话的男人,出言提示:这是我和叶殊之间的事情,外人请闭嘴,特别是你这种心怀不轨的男人。 冤枉,这可真是冤枉,秦让倒觉得纪零这种耿直的性格好玩,当下开了句玩笑,我要是对叶姐有意思,早表白了,还会等到现在?不然按照我的效率,我们孩子都满月了。 纪零的声音徒然调高,没想到秦先生连孩子都想好了?我和叶殊的爱的结晶,允许你染指? 叶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抬腿轻踢了纪零一脚,说:都给我消停一点,你们几岁了?三岁大呢?带你们出来春游的? 哦。纪零垂眸,看起来颇委屈。 秦让也闭了嘴,对着后视镜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行,都听你的。 叶殊想也知道去周然太太家里要问些什么,无非就是问一些异象:譬如在丈夫失踪之前,他有没有频繁和哪个人见过面,或者有提过一些什么事情。 虽然这些事情,在报案的时候,周太太一定有跟地方公安汇报过。可凶手让她去找,那她就乖乖听话,先跟着他的提示走好了。 夜越来越深,车开出市中心前往郊区的时候,一路开了大灯,否则连四周环境都看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叶殊从隐隐约约的薰衣草香味中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纪零那笼罩在深黑夜色之下的脸,即使被光影遮掩了一般,他的眉目依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不娇不俗。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刚睡醒,意识还未回笼。叶殊居然觉得纪零有些好看,甚至是到了顺眼的地步。 怎么了?纪零轻声问她。 没事。叶殊迅速坐起来,推开纪零,下了车,我们到了。 秦让按下周太太所在的房号,掏出证件,说:你好,我们是黄山警局的刑侦员,这是我们的证件,想问您一些问题。 好了,已经开锁了,请进来吧。 叶殊规规矩矩在沙发上坐定,客气地说:因为事出突然,所以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没事,警官客气了。请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有我先生的消息?她的语调波澜不惊,似乎已经习惯了面对丈夫的讯息,无论是生是死,对她来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没有,我们没有任何消息。 哦,想想也是。 不过,我们现在在查的一桩案子和你先生有关,叶殊掏出一张袁姗的照片,规规矩矩摆在她的面前,问,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 周太太看了一会儿,忽的蹙起眉头,为什么突然问她? 叶殊和秦让面面相觑,听这话,这里头有鬼? 这很重要,她可能和你先生的生死息息相关,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不要隐瞒任何一个细节。 周太太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并不确定是她,只是看轮廓很像 也就是说,你见过一个和她轮廓很像的女人,并且让你印象很深刻?纪零抚了抚单薄的唇瓣,在紧要关头突然横插一脚。 应该是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殊迫不及待地追问。 大概是在他失踪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时而会出门,很晚到家。和我说工作上很忙,我也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他背着我和一个女人打电话,具体内容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清,不过出于女人的直觉,我怀疑他出轨了。于是,我趁他出门的时候,偷偷跟了上去。远远看见,他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进出一家餐厅,看轮廓,应该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没错!周太太似下定了决心,这样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