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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事情。就是我现在着手的这桩案子涉及到了袁姗,所以问问近况,核对一下信息。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小姗究竟是不是小姗,也没有任何人知情。 老院长说:那好,那我就先挂了,这里有点事情。 好的,麻烦陈阿姨了,有空我去看你。 好啊,欢迎,欢迎。 叶殊挂断电话,她接过院长从档案室里搜出小姗的个人资料。 她觉得浑身发冷,某种莫名的寒意自脊背盘踞而上。出了好一会儿神,这才浑浑噩噩走出孤儿院。 如果叶殊没找错人的话,那么袁姗究竟是谁?真正的小姗又去哪儿了? 叶殊从睡梦中惊醒了。 几乎是一瞬间,她由于心悸而引起的骤然心跳,迅速从床上挺腰翻起,不慎触碰到腰上刚刚愈合还残留一点肌肤收拢的紧致感的伤疤这是她几个月前的卧底行动留下的礼物,伤疤狰狞,如同一片束缚在身上的湿润枯叶,无法祛除,象征着她曾英勇无畏。 叶殊抿了一口温水,脑子里混沌不清。她时而想到了梦里残留的一些景象:虚掩的门,门后有人在说话,谈话声音很轻,她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惊恐之中捂住了嘴。再然后,就是她的身份快要暴露,于是提前发动紧急红色追击警令,和警方里应外合,抓住了一些贩毒团伙里面的小喽啰,她却因被人追击,坠下山崖,九死一生 叶殊只记得这么多了,她因伤到头,又有心理上的问题,患了心因性失忆症。只遗忘了一部分卧底的生活,日常的人与事却还是历历在目。所以,并不影响她现在的刑警工作。 叮铃铃电话倏忽响起。 叶殊将手机夹在肩与脸颊之间,细声问:喂? 叶老大,我啊,小宁。 叶殊问:怎么突然想到打电话给我?现在才早上五点吧? 正文 35.第四十一集 冰封 那么,可能是周然所在的香水公司挖人不成,反设计杀害拥有秘密配方的袁夫妇吗? 还有,袁姗又为什么会和陈楠牵扯上关系?这是辞职以后的周然怀恨在心,所以下的指示吗?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袁姗已经乖乖按照周然所说的做了,她又为什么要杀害周然呢?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计划有变,袁姗不再按照原先周然设想的剧情进行。 这样一想就合情合理了,袁姗是周然从小养的一条狗,他以为狗可以忠心一辈子,指哪打哪,却忘了狗急也会跳墙。 而周然可能做了某些让袁姗感受到威胁的事情,抑或是让她觉得原本安稳的人生即将被摧毁。譬如周然以她之前是杀人共犯做要挟,又要她翻下几条人命官司,譬如杀死陈楠。所以,这个女人丧失了安全感,故而狠下了心,打算斩草除根。 这是目前叶殊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推测。 这个女人为了像是一个正常人存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从一开始就是肮脏的,又怎配获得希望之光? 叶殊不再想了,她抱胸靠在车的角落里,沉沉入睡。 黎明破晓时,先是出现比星辰还要小、还要灼目的光点。随之那白点缓缓挤破乌压压的黑夜,从深色的帷幕挣破开来,绽放出比火焰还要热烈几十倍的光。 很快的,天就亮了。 此时距离十一月十一日只剩下短短十几个小时了,也就是说,今天内,凶手必有行动,而明天就是他的婚礼。 叶殊缓缓睁开眼,任凭灼目的光线自睫毛的缝隙一丝丝溢入眼瞳,点亮虹膜,流光溢彩。 她打了个哈欠,从纪零的手中抽过湿纸巾擦了擦脸,问:几点了? 六点了。 行,去找他们吧。叶殊指的是袁姗现任父母的家。 与此同时,车窗传来急促的笃笃声,原来是秦让跑出去买早餐了。 于是,他们三人一人一杯豆浆和油条,面朝小区前的漓河,春暖花开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就连一贯挑剔的纪零在饥肠辘辘的时候也挤不出什么倒胃口的嫌恶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带着吃饭磨磨唧唧并且需要细嚼慢咽的纪零,敲响了袁姗父母家的门。 你们是?一名中年女人彬彬有礼询问。她穿着量身订做的晚礼服,披着厚实的狐毛皮草,不出意外应该是袁母。 我们是黄山警局的刑侦警员,这是我们的证件。看样子,您是要去袁小姐的婚宴了? 婚礼是在明天,今晚要先摆见客的酒宴,不过隆重程度应该和明天差不多。我们还早着呢,下午才启程去黄山区,现在是在试礼服。 那方便我们询问一些事情吗?这和袁小姐的安危有关,所以希望你们也知情。 袁母大惊失色,她下意识将手指抬起,遮蔽在唇心,询问:小姗出什么事情了? 您先别急,方便我们进去再细谈吗?叶殊累了足足一天,现在站一会儿,两腿都打颤。 都怪我这个急脾气,差点怠慢了几位。快请进,老袁,泡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