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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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无聊道:行吧,就这样,随便播会儿睡了。 【睡什么睡,夜聊一整夜,天不亮我不睡。】 【今天怎么想起来直播?】 【老婆你这到底在哪儿呢?战队不是刚刚赢了,你们不会所有人一起出去玩了吧?】 宁越嫌弃坐床边不舒服,干脆整个人滑下去坐地毯上,背靠着床沿。 他揉了揉犯晕的太阳xue,打了个哈欠。 不是你们自己在微博天天说我不直播,播了又问为什么,太惯着你们? 没出去玩儿,俱乐部放假了,跟易哥出来吃饭。 【???】 【????????】 【是我听错了吗?你,单独和易队出去了?】 【貌似也没回去吧?穿着睡袍还说不是酒店?玩儿得有点野啊。】 【狗崽你终于朝易神下手了吗?是不是睡了是不是睡了?易神不会就躺在你身后的床上吧,让我看看。】 【挤一挤挤一挤。】 【看不见啊傻逼,你镜头挪过去一点。】 宁越:都说了不是酒店。 没下手,没睡,我的床凭什么给你们看。 他回了两句,又觉得拿着手机累得慌。 干脆转了个身把手机放被子上稳住,自己下巴放胳膊上趴着。 粉丝终于觉得他状态有点不对了,提到易神都没骂他们。 小心翼翼。 【崽,你不会喝酒了吧?】 宁越:喝了。 【真诚实,喝了多少?】 宁越:一点点。 【放屁,易神呢宝?】 宁越趴舒服了,半闭着眼,楼下。 【好,知道了,去吹个头发,然后睡觉好吗?】 宁越:我要睡得着还跟你们废话哦。 楼下易柏洵放在桌子边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搞得原本说话的一群人都纷纷看过来。 易柏洵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崔哥:你他妈在哪儿呢??说话!死了没? 崔哥:我半夜被人夺命连环call,你把宁越一个人扔什么地方了,不少粉丝艾特我让你快点上楼?上啥楼? 崔哥:cao,我看见了,宁越喝酒了? 崔哥:现在五百万人在线哄他睡觉你开心吗?日。 易柏洵扫了一眼手机,皱着眉站起身。 他一边点开直播软件一边朝门外走。 干什么去啊?背后的人喊。 有人注意到网上动静,此刻见易柏洵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笑着说:还能干嘛,宁越没在,你还真能指望他在这儿待一晚上? 第52章 宁越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动作, 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直播间里的粉丝。他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困了,但是又没有要听这些人让他去睡的打算。 他说:半个小时都没有,以后你不又有借口说我不营业什么叫我狡辩, 珍惜一下我吧, 也就现在放假,不然谁这么无聊不打游戏跟你们扯。 【喝了酒就是你死犟的理由?】 【我们现在不想跟你扯了,都他妈说了别湿着头发趴被子上啊啊啊啊!强迫症要疯了, 你吹不吹?为什么就不爱吹头发?明天头疼死你算了!】 【老婆,你已经是很成熟的崽了, 别像奶娃一样困了还得人哄好不好?】 宁越看着弹幕里呼啦啦一群跟风的人,逆反情绪一点点被挑起。 你们就是一群墙头草,之前还说天不亮我不睡的那些人呢? 马路都没你们管得宽。 强迫症憋着,我热不行啊,我就想等它自然干。 【不和醉鬼说话。】 【已经私信官博, 等人上来收拾你。】 【喝酒外宿湿身直播,让你睡觉还非拉着我们陪你尬聊,是什么让你这么无法无天无理取闹?】 【完了你狗崽,有人说已经联系上你们经理了。】 宁越现在已经把手机放在堆起来的被子中间,双手手肘都垫着下巴,虚着眼睛去看弹幕。 蔫耷耷的还不忘冷嗤。 你们威胁人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每回都这一套,你们不腻我都腻。 基地全员放假, 别说小翠儿你们联系不了, 官博私信都不带搭理你们的。 宁越说着扫了一眼右上角, 发现人数还在猛增。 他皱眉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听说DK有只醉鬼线上直播, 我从八百里之外加速赶来。】 【半夜见DK夺冠词条的广场突然被屠, 全在喊易神上楼, 吓得懵逼的我立马上来围观一波。】 【我在隔壁羊习习直播间听见有人问易神联系方式】 【来围观哄老婆睡觉的。】 【我不围观, 我就想来跟着说一句,快去睡!】 宁越瞄到些这突然涌现出来的妖魔鬼怪。 本来正想冲着弹幕骂人,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房门被敲响。 他愣了愣。 说:估计服务员,我开个门。 宁越并没有觉得直播里一群粉丝起哄玩笑能成什么气候,他还以为是易柏洵一开始让给他送解酒药的人上来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 在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谁的时候,他是真的懵了。 易哥?他出声。 易柏洵穿一件黑色衬衣站在门口,他大约是在楼下和邦哥他们打麻将染了些闲散气,此刻衬衣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袖子卷起,看起来匆匆落拓。 宁越一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从易柏洵拿在手里的手机里面传出来,他惊疑不定得朝他手上扫了一眼,听见易柏洵问:怎么不睡? 宁越:我,那个,直播。 我知道。易柏洵也朝自己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关掉了直接界面。 大约是见到了人,他身上的气息陡然松了些许。 视线在宁越脸上扫了一圈,低声问:睡不着? 宁越:洗了个澡,就有点清醒了。 易柏洵站着没动,宁越也没抬头看他。 过了半分钟,易柏洵又问:不让我进去? 啊?宁越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侧身让开示意他进门,还接了一句:随便进,服务生不都说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易柏洵倒是没有迟疑,抬脚直接进门。他站在房间中心的地毯上,一眼就看见了宁越放在被子中间此刻还在继续直播的手机。 宁越顺着易柏洵的视线看过去,也立马想了起来。 他越过身前的人,朝床走过去。 宁越一弯腰就发现弹幕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易神!】 【来了来了来了,他终究是迈着步伐亲自朝我们走来了。】 【易神的房间???我没了。】 【我也没了。】 【易神!!你快管管你老婆。】 【不好意思打错了,没有你,是我们老婆。】 【上面的,都单独外出了还他妈住一起,你们老婆?(手动滑稽.jpg)】 宁越伸手就想关直播。 结果手机还没拿起来,身后就有一身影靠近。 宁越一顿,易柏洵已经站在他身边弯腰朝宁越的手机看过去。 他扫了两眼弹幕,开口说:知道了,会让他好好睡觉没住一起,这边房间很多,真约了几个朋友出来吃饭。看见崔哥消息了。易柏洵说到这里不知道看到一句什么,笑了声道:没怪你们,还得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会好好管教的,今天就这样吧不,下面的画面不适合你们观看。 宁越在这几句简简单单的回复中彻底没了动静。 他只是在易柏洵伸手关直播的时候,往左下角速度已经刷得快要看不清的弹幕上瞄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许关。】 【这时候了还让他睡?易神你是不是不行?】 【有什么是我粉丝不能看的!我要看!】 【我已经彻底不相信你们是纯洁的队友关系了。】 【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不能看?】 宁越在易柏洵关掉直播间的那一瞬间,伸手啪地把手机盖下来按被子上,见易柏洵看来,宁越慌了一下说:他们说话没分寸,你别看。 这些人平常说上/床都跟吃饭一样随便,他可不想人还没追到,先让自己在易柏洵心里落下一个他就垂涎他身体的印象。 虽然人都有欲望,但柏拉图式的关系只要是易柏洵,宁越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这啥都不是先脱裤子这不是cao蛋是什么。 易柏洵被宁越快速的动作逗笑,也不坚持,松了手站起身。 宁越因为这么一来一回又精神了些。 他任由手机丢在床上,起身问易柏洵:你怎么上来了?楼下不是说要通宵? 他们要熬夜让他们自己熬。易柏洵说着人已经从床尾绕到了另外一边,他弯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吹风机。 找了插口插上电,才对宁越说:过来。 你给我吹?宁越问着人已经自觉走过去了。 易柏洵试了一下有没有问题,确认能用才看了一眼宁越笑着说:你自己不是死活不愿吹吗。 那是他们废话太多。宁越嘀咕:这天气也不冷。 那也不能湿着头发睡。易柏洵拖了房间的凳子坐下,示意宁越过去,开口说:这毛病要改。 宁越听话过去,直接在易柏洵身前的地毯上盘腿坐下。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开始响,最低热度的风不燥也不凉,易柏洵的手指穿插在发丝中间摩挲过头皮带来舒适感。 宁越的头发天生微卷,细软又蓬松。 易柏洵拿着发尾吹了吹,看宁越安安静静坐着,开口说:头发该剪了,这长度都能全部扎起来了。 那明天剪。宁越说。 宁越其实不喜欢别人动自己头发,上次见齐宇他染了一头绿毛,后来被女朋友追着骂了一段时间要去染回来,约过宁越,他拒绝了。 但此刻易柏洵的动作很轻柔,吹得宁越舒服得半眯着眼,困意又来了。 哥。宁越喊了一声。 易柏洵:嗯? 你对谁都这么有耐心吗? 吹风机的噪声隔绝了宁越这句声音不大的询问。 易柏洵低头问:什么? 宁越干脆整个人趴在易柏洵右腿上,下巴磕着人膝盖,音量提高了一点,我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 这句话易柏洵听见了,他任由宁越动作也没躲开,下一秒他关了吹风机。 宁越不解,侧头看上去。 易柏洵垂眸对上他的眼睛,挑眉声:宁小越,你还挺看得起我。 宁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突然开心了一下。 他得寸进尺问:那抛除所有关系,是不是证明我对你来说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 抛除什么关系?易柏洵淡淡问的同时再次打开吹风机。 宁越闲聊一样,开始细数。 比如队友,比如什么监护和被监护的身份,抛除你是我哥。宁越数到这里从易柏洵腿上爬起来,他盯着易柏洵说:除了这些,你以一个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看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易柏洵漫不经心扫他一眼,淡定:我说过了,你不算男人。 cao。宁越完全没料到这回答,所有问话在一瞬间哑口,他把自己下巴磕回去说:我为什么不算? 五百万人哄睡觉的男人? 宁越幽怨睨了他一眼:他们又不是你。 所以我这不是正哄着? 宁越: 他被一句话撩得耳根子发红,这次倒是没虚。 抬眼说:那你再哄哄我?今晚留在这里睡? 宁越说得自己脑子都发昏,但是不管了,他就一个念头,先他妈撩了再说。 他不知道自己自从喝了酒,不管是在直播间还是此刻看着易柏洵,眼神都很软。是那种微红迷离,让人想要亲吻眼皮的软。 易柏洵穿插在他发林间的手蓦地一顿。 下一秒,他很自然转移话题。 这里怎么回事?他问。 宁越还有些懵,注意到易柏洵的手一直停在他脑袋后面的某个位置。 宁越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很自然被易柏洵带跑偏,没什么情绪说:摔的吧,我亲爹弄的。 易柏洵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宁越并没有注意到易柏洵已经关掉了吹风,他趴他膝盖上淡淡道:年画娇自己说的,她说那个男人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这是我刚出生没多久,他有一次喝醉了把我扔地上的碎酒瓶里留下的。 易柏洵的拇指轻轻擦过那道只有手能感应出来的疤,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种沉默的相伴,让宁越这么多年第一次关乎亲生父亲这个身份,对人有了倾诉欲。 他说:其实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因为我对他没有任何记忆年画娇说他死了。 宁越说完这句话去看了一眼易柏洵。 他没意识到自己在皱眉,直到易柏洵的手指擦过他的眉间,他才忘了那一丝从心底生出的阴霾。 他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活着。 他不知道这话在别人听来有多离谱,至少易柏洵没露出任何惊讶神情。 所以他就自顾自说下去了,我相信年画娇是那种她不想要了就会分开得决绝的人,但是她不是傻瓜,我也不是。我不觉得她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当初会宁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着一个吃喝嫖赌的垃圾,她眼光不至于那么差。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是事实,年画娇说他死了,那他就是死了,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