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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砚浓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她僵硬的连呼吸都慢了几个节拍,心里打鼓,一心祈祷晏修没有听见宋九伊的话。 然而,晏修耳朵就是那么尖,“什么爬墙?” 唐砚浓睫毛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大脑飞速的运转。 她低着头,猛地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情绪,随口胡诌道:“就是爬墙到国外的网站看一些国内看不到的资源,九伊有一个设计需要借鉴国外艺术家的作品,我帮她爬墙找了找。” 晏修脸上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他把小米粥端到桌子上,看了她一眼,“趁热吃。” 唐砚浓偷偷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他没有怀疑,她终于松了口气。 她朝晏修甜甜地一笑,“谢谢,老公。” 晏修点了下头,然后坐在沙发上,捏手机,他看起来很忙,好几通电话打进来,他回了几个。 唐砚浓是真的饿了,很想不顾形象地大口往嘴里塞。 不过晏修就坐在旁边,她只能优雅秀气地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凉,才缓缓的吃到嘴里。 唐砚浓趁晏修接电话,做贼似地往嘴里胡乱塞一口,正得意着。 晏修忽然抬头问:“那找到了吗?” “啊?” 唐砚浓一噎,小米粥呛在了喉咙里,一阵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晏修走过来,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脸上带着温柔的责备:“也不小心点。” 唐砚浓一边捋着胸口娇弱地咳着,大脑迅速反应过来,说道:“已经找到了。” 晏修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听到答案也并不关心,只是张嘴“奥”了一声。 唐砚浓并不敢多吃,为了维持自己娇娇弱弱的形象,只吃了小半碗,便忍痛推开了。 晏修往碗里扫了一眼,诧异地一挑眉,“就吃这么点?” 唐砚浓点点头,“已经饱了。” 晏修把小米粥又推过来,“再吃一点。” 唐砚浓眼神飘到碗里,只是一秒,又艰难地挪开,轻声地撒娇,“不要了,实在吃不下了。” 晏修瞥见唐砚浓一副再多吃一口就会撑死的表情。 心里不由地想,果然身娇体弱,吃饭跟吃小鸡啄食一样,这怎么能养的活。 晏修回过神来,指着已经放在瓶盖里的药片,说:“吃饱了,就把感冒药吃了。” 唐砚浓乖巧地把要放到嘴里,顺着水艰难地咽下去。 晏修顿了顿,望着她惨白的小脸,问道:“怎么不见你吃心脏病的药?” 唐砚浓愣了一下,自从动完手术后,她就很少吃药了。 药瓶里装的全是方伯煦给她配的维生素。有时在晏修面前装着吃一粒,有时又直接忘了。 唐砚浓心里发虚,又恨得牙痒痒。 幸好她够聪明,每一次都能完美地圆过去。 她现在完全分不清,晏修是故意试探她,还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关心她。 唐砚浓露出出一副老公关心我,我很感动的表情,然后柔声解释道:“我怕感冒药跟它的药性相冲,过一会儿再吃。” 晏修收回视线,点了一下头,嘱托道:“别忘了。” 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便去衣帽间拿了西服外套。 他整理着袖口,看了唐砚浓一眼,“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唐砚浓点点头,朝他笑了笑,“好,老公,我会乖乖的。” - 晏修从家出来,开车去了北城机场。 他到停车场停好车,出来就看见薛女士一身墨绿色的绸缎旗袍,戴着墨镜,优雅地挽着晏父的臂弯缓缓地走出来,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薛寂白一眼就看见磨磨唧唧赶来的儿子,她愤然地拍了一下晏修的手臂,“你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你才来?” 晏修吊儿郎当地双手插口袋,“我说你跟我爸自己回去就是了,非要让我来接,不知道我很忙。” 薛寂白瞪他了一眼,“你有什么好忙的,公司正常运转,又不是什么都用到你,别拿这个当借口。” 晏修笑了声,唇角往上一扬,道:“还不是工作,我照顾你儿媳妇呢。” 薛寂白紧张地问道:“你又把我儿媳妇怎么了?” 晏修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妈,“发烧,我还能怎么着她。” “怎么又发烧了,不要紧吧?” “没什么事,吃了药,现在退烧了。” 晏修去把车开过来,接过晏父手中的行李塞进后备箱。 坐上车后,薛寂白在后座就开始讨伐晏修。 “我让你陪我儿媳妇去参加宴会,不就是想借此机会给大家展示一下,你倒好不仅不去,还让我儿媳妇住进了医院,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本来她玩得好好的,一听刘婶说唐砚浓心脏病复发住院了,还是因为去参加宴会。 她一想肯定是晏修没去,唐砚浓自己孤零零的在那里,被人灌了酒。 晏修摸着方向盘,不太正经地笑,“妈,谁给你打的小报告,信息有误啊,光捡我坏的说,我怎么没去,你儿媳妇还是我第一时间送进医院的。” 薛寂白也没给晏修好脸色,“这有什么好邀功的,你媳妇不是你送,谁送。” 晏修现在不知道自己娶唐砚浓,是该得意还是该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