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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砚一听更来劲了,唇边扬起一抹坏笑:“你说的…到底是哪个宝贝啊?” 陈愿又被臊得跑过来,重重一拳捶在少年胸口,警告道: “你别跟我这呀那呀,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白玉无瑕的脸颊。 萧云砚任由她放肆,等她揉够了,伸开手后,才说:“等回客栈,夜深人静,我慢慢给你看个够,整宿放在你那里都行。” 他话里有话,不知悔改,反以为荣,实在可恶。 陈愿只好平息下情绪,恢复清清冷冷的态度,问他:“怎么样才能改改你这说话的坏毛病。” 少年微弯腰,贴近她耳边说: “很简单。” “只要你多亲亲我。” 作者有话要说: 萧二狗子的本质还是狗子。 第71章 · 陈愿无话可说。 萧云砚弯唇, 见好就收:“你待在这里,我去买马。” 微风吹动酒旗,少年牵马回来时, 手指上还勾着一坛酒。 “给我的?”陈愿皱眉:“喝酒误事,你未婚妻还在巫梵手里, 我们又不是出来散心的。” “而且, 你买一匹马算什么?银子不够跟我说。” 萧云砚抬眉:“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我是差那一匹马的银子吗?” 我是要一雪前耻。 他率先上马,对下方的少女伸出手道:“空隐寺的时候你我共骑,那时你占主导,如今也该风水轮流转了。” 陈愿尤在回想, 有些走神。 猛然间她身子一轻, 少年的臂膀已揽住她纤细的腰, 稳稳带到了马上。 “驾——” 身后响起他坚定清澈的声音,一如这个怀抱,刚刚好圈住她。 他们迎着风, 带着年少轻狂的意气,将集市里的热闹甩在身后。 在路上的时候, 萧云砚跟她解释了为什么要买酒,原来是那只用来追踪的萤蛊需要用酒养着,并且他不紧不慢是因为不能追巫梵太近,怕他察觉。 少年看似不着调, 实际上心思缜密,跟着他出行,陈愿什么都不用多想。 萧云砚甚至跟她说, 如果累了就靠着他的怀抱躺一会。 一路上走走停停, 运气好宿在客栈,偶尔借住破庙, 全看巫梵的行程,他们不远不近跟着。 至于少年嘴里开的玩笑,什么看一晚上荆玉令,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倒是给她看,但住客栈的这几次永远都是定两间房。 陈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萧云砚,他表面上看似比谁都能开得起玩笑,骨子里又保守得很,一点都不崩萧大小姐的人设。 陈愿也没有很失望,只是对于小反派行不行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她这么耿耿于怀,是因为穿书前曾在评论区大放厥词: 【他如果行,我倒立洗头。】 因为穿书这件事,陈愿已经变得谨言慎行许多,她其实挺珍惜穿书这个机会的,无异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也是这样的缘故,哪怕系统时有时无,陈愿做任务也很用心。 她想尽力改变书中人物的命运,甚至带着不求回报的赤诚,何尝又不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归根结底,陈愿想完成系统的任务,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这就是陈愿唯一的信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萧云砚励志要做皇帝是一样的,她几乎是为了回去而活着的。 只是这些念头太过沉重,陈愿没有一遍又一遍提起,她反而把信仰藏在心底,从不宣之于口,却是支撑她在书中世界踽踽独行的全部动力。 陈愿也没打算告诉萧云砚。 她的确是喜欢他,可还远没到深爱的程度,也没高过她的信仰,话虽凉薄,却比欺骗要好。 少年大概也是知道她的喜欢有多深,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说: “阿愿,你不会走吧?” “阿愿,你也多偏爱偏爱我。” “阿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身体里沉疴的,好不好?” 在这样的碎碎念里,陈愿的心又软了几分。 两月后,她望着秋意分明的偏僻小城,回眸问道:“凤阳城?” 萧云砚从马背上跃下,牵着缰绳往前走,看清楚后才对马上的少女说:“就是玉娘说的那个凤阳城。” 陈愿微微讶异:“为什么巫梵会带姜昭来凤阳城?” “不好说。”萧云砚想到凤阳城地处西南,是离深山苗寨最近的一个小山城,但巫梵已经叛出苗疆,实在叫人摸不清他的意图。 似想到什么,少年停下了脚步。 “还入城吗?”陈愿问他。 “先去见见玉娘吧。” 陈愿下意识看向自己腕间的翡翠玉镯,点头应好,说: “远道而来,总不能空手去。”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萧云砚临时杜撰了一个身份,于是应道:“甚好,听夫人的。” 陈愿瞪了他一眼,少年无辜摆手:“难道你想跟我做兄妹?” 陈愿:“……就这样吧。” 拎上给玉娘带的礼品后,萧云砚循着影卫给的住址来到了山野间,深秋的花开到荼靡,在一处远离人烟的小山坡上,赫然建有一栋淡雅的竹院。 陈愿随萧云砚走在田间小道上,远处的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她吸了一口带有柴火味的晚风,突然停下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