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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期待似地转向时零,“meimei,是不是?” 时零淡然地看着时清蕊的表演,一双眼睛洞彻明亮,仿佛山间最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整个世界,一切都在她眼中无所遁形。 “大概吧。”还没等时清蕊回话,时零又补了一句,“有梦想是好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时清蕊有些挂不住微笑,失落似的低下头。 时文曜皱起眉头,冷漠又厌恶地看了时零一眼,连话都懒的说,转头低声安慰时清蕊,话语中尽是呵护与宠溺。 “蕊蕊,不要伤心,她不值得,我知道你好心,但是有些人并不值得你浪费这一份好心。” “更何况她还伤害过你。” 时母也在一旁轻声安慰。 时玲对时清蕊的嫉妒陷害,也是时家人对她冷漠以待的原因之一。 至于真相如何,时零在记忆中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正是阳光鼎盛的时间,光线将餐厅内外一分为二,里面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门外是不合时宜的破坏者,她在时家人心中大概像个张牙舞爪的入侵者,注定要为时家带来灾难与羞辱。 时零随意靠在门边,心想难怪时玲对亲情彻底失望,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普通人都会被打击得失去平常心,何况本来就有些自卑的小姑娘。 二十多年的生活早已在人的前半生中刻上不可磨灭的印记,天生强大的人终究只是少数,被贫困家庭收养的时零,在陡然进入豪门生活中,自然会带上一些无所适从的自卑之情。 时玲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如果时家人能够用宽容的心态来对待她,那么她必定不会走上自我放弃之路,只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善良的小姑娘已经离开了,而她名义上的家人依然无所觉地经营着美满的家庭,精心呵护着没有关系的养女。 讽刺吗?这是现实。 时零的目光落在前面的一家人身上,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时玲在留在记忆中的意愿告诉她,她不希望报复家人,但也不想有什么关系。 是否脱离时家,全凭时零自己的意愿。 时零转身离开,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不是没有感觉到来自时母沉默的目光,只是懒得回头。 或许时母是时家人中对时玲态度最好的那一个,但那也只是对比出来的而已。 她和时母的母女情,早在时母以为她要伤害时清蕊,而给她一巴掌的时候,就已经了断了。 悲伤的记忆中,气极的时母不分青红皂白地甩了时玲的右脸颊,口口声声地质问她为什么要针对自己的jiejie,而不被信任的时玲小姑娘只能悲哀地看着自己的生母与自己渐渐远行。 那一颗柔软的心彻底碎裂。 第4章 中午的会面理所当然不欢而散,时零回到原身在时家的房间。 时家几口人住在一栋复式别墅中,别墅装修豪华,客厅的沙发墙面上挂着一家四口的相片,除此之外,大都是时文曜和时清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照片,从年幼到成年,清晰可见的成长轨迹,足以可见两人的受宠程度。 时清蕊穿着昂贵的公主裙,脸上的笑容从一开始的羞涩慢慢变得大方得体,气质越来越优雅,就像真正出生在这个家的富豪千金一样。 照片中,时文曜看向时清蕊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疏离厌恶,变得宠溺温柔,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而时玲的照片,哪怕是年幼的,没有任何踪影。 时文曜五岁时的照片还在,时玲走失的时候是六岁,不可能一张照片也没有,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个家将她的照片全都封存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悲伤过度,不能看见女儿的相片?还是在收养养女后,觉得没必要将照片再挂出来? 谁知道呢。 摆在眼前的是,她是这个家中融不进的外人。 时父时母的房间在三楼,时清蕊和时文曜的房间在二楼,而时玲的房间在一楼。 时零推开记忆中的房门,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相比于其他房间优秀的采光能力,这个房间明显阴暗不少。 环顾四周,除却过于简洁的设计外,卧室该有的家具一应具备,功能齐全,但由于主人几天的缺席,家具上依附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几本书沉默安静地躺在桌上,依稀可以看出主人经常翻动的痕迹。 时零走到窗户边,用力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新鲜空气的流入总算让停滞般的空气流动起来,连沉重感都散去不少。 就整体而言,这个房间与其说是主人家的卧室,更像是一间临时居住的客房,感觉不到任何家的味道。 或许有人曾在想留下痕迹,但最终选择放弃。 时零并不打算在时家住下,她根本对时家人没有任何正面感觉,甚至是带着嫌弃和厌恶。 倘若不是时玲临走前,到底眷恋着那一丝血缘关系,不想报复时家,只希望就此和他们成为陌路人,时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离他们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 时零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先带走一些的东西,搬出去住。 新的酒店已经订好了,她打算暂时先住在酒店,很快房子就能找到。 时零将重要且必要的物品先装进行李箱,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好,在所有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下,她的户口至今仍然没有迁入时家,只是改了姓,这让时零的离开轻松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