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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碎碎偷笑,对江慕说:“他们把你当成这里的学生了。” 江慕脸不红心不跳:“嗯,毕竟哥哥显年轻。” 顾碎碎笑个不住,完全把中午食堂里发生的不愉快忘记了。 坐车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困顿,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江慕扭头看她一眼。女孩乖乖巧巧的,睡着的时候尤其柔软,白净的一张小脸美得勾人心魄。 他嗓子发痒,连咽了好几下口水。在下个路口转变方向,把车往自己家里开。 车子停在地下车场。他等了会儿,女孩依旧熟睡着,呼吸均匀,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紧闭的车里满是她香甜的味道。 他的手紧紧握住又松开,一双眼睛被停车场里的光浸得寒沉。 不知过去多久,他打开车门下去,绕到副驾驶,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顾碎碎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体有了腾空的感觉。她艰难睁开眼睛,从嗓子里含糊问:“到家了?” 问完很快清醒过来,现在这个场景,自己好像是被人抱着的。 她的睡意散了些,刚要让他把她放下,耳边突然听见他说:“搂着我脖子。” 她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地下停车场里一片空旷,除了他们什么人都没有。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她横抱进了怀里,一只手扶住她膝弯,一只手垫在她后背。抱得毫不费力,仿佛她只是一片轻飘飘的叶子。 四周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到,所以他的话飘进她耳朵时,她听得格外清晰。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满目惊惶地问:“什……什么?” “搂着我脖子。”他说得坦然,口气清淡得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哥哥要把钥匙拿出来锁车。”他补充。 顾碎碎在这个时候忘了自己是有腿的,可以从他怀里下去。因为他的话,她被蛊惑了一样乖乖的、听话的伸手圈住他的脖颈。 他托住她后背的手拿开,只用一只手稳稳抱着她。拿出裤子口袋里的车钥匙,把车锁上。 她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两手抓得更紧,身子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贴。 他很快重新托住她后背,抱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或许是四周封闭,空气流通不畅的原因,她心跳如擂,脸红如血,身上开始发汗。 因为实在害羞得厉害,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往他家里带。 感觉到他的气息近了些,她秉住呼吸,睫毛颤了颤。 江慕朝她俯低下头,说话时声音放得很轻:“小孩,别搂得太紧,哥哥脖子要被你勒断了。” 她赶紧松了些力气,两只手由圈改为松松地搭在他肩上。轻颤着睫毛小心地抬了点儿头,紧张地看向他。 他也正看着她,目光从她眼睛处下移,顿在她微张的两瓣唇上。 然后,喉结拉出漂亮的线条,满是欲念地滚动了下。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低下头,装出困意上来的样子,眼睛由半阖,过渡自然地变为紧闭。 到了十七层,停在门口,他仍然没有把她放下的趋势。她攀附住他脖颈,听到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他把她抱进卧房,小心地搁在床上。 在他躬身的时候有那么几秒两人捱得极近,他半压在她身上,姿势暧昧得让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窗帘紧闭,完全遮住外面的月光。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把他的气息烘托得格外清晰。 她只能继续装睡,在他离开时两只手从他肩上滑下来,尽量自然地揪住被子。 江慕出了一身汗,短短一段路走过来,轻易撩拨起他一身浴火。他身下涨得厉害,生怕再待下去会被她发现端倪。等帮她脱了鞋,他强迫着自己离床边远了些,沙哑着声音说:“要是醒了就去换身衣服再睡。” 她不敢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应:“嗯。”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音节,听在他耳里倒像生了勾子,能在瞬间摧毁他的自制力。 他大步出了屋子,拉上门。 他一走顾碎碎就睁开了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温度烫得吓人。她打开灯,跳下床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脸上果然很红,满满都是可疑的红晕。 她十分懊恼,责怪自己被他抱一下就脸红成这个样子,要是被他发现她的心思可怎么办?他抱她的时候那么坦荡,简直像在抱着一盆花一盆草,没有生命力的什么东西一般,怎么她就这么没!出!息!! 她没有听到外面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水声。 江慕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流顺着他精瘦健壮的身体往下流淌。 他粗粗喘着气,想象着她的样子。 可一个小时都过去,还是发泄不出来。他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就要拨通她的电话时,他又咬牙放弃。 顾碎碎这一晚睡得很沉。江慕的这张床很软,像绵绵的云朵,睡起来极舒服,不会觉得累,每次躺在上面就不想起来。柔软干净的被子上散发着淡淡清香,是很好闻的一种洗衣液的味道。 因为知道江慕会送她去学校,她可以比往常多赖大半个小时在床上,睡饱了才精神奕奕地起床。 江慕刚好买回了早餐,给她带了她爱吃的一家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