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需要一个父亲 #8910;aōgūosнū.#269;ō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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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把花儿叫在跟前,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牛魔做你爹?” 花儿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也像那个人,有点琢磨不透。 “你喜欢吗?” 她愣了一下,她当然不喜欢。 小花儿冷哼了一声:“肤浅。”???? 好好的认真的谈正经事的氛围,被他给破坏了。 敖庚简直气笑了,芭蕉扇在他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死小贼!你说什么!” 小崽子和他爹也一模一样,嘴贱欠打! 她脑子里一下子想起了无数他爹之前叫过她的那些话。 小饭桶,小蠢货,小废物,小哭包。 呵,一个两个都欺负她。pǒ?mǒ.?ǒm(po18mo.) 小崽子根本不怕她,挑着眉毛,用该死的和哪吒一模一样的表情,对她说:“你就是看脸。” 呵,笑了。 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她唇角弯弯的,笑得很好看。 连小花儿都呼吸一窒。 他虽然身量不足,好歹活了叁百多岁,很是知道什么男女什么之类的事。 她确实是好看的,确实是美得让人窒息。 “是啊我是看脸,我有这个条件啊。” 她说的是不错,她长成那样,是该看脸。 美目盈盈,看着他稚嫩的小脸:“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觉得呢?” 她说的是很有道理。 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自然知道,他爹应该是长什么样子的。 长成这样,自然是惹眼。 怪不得叫她这样惦记。 枯等叁百年。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很坚定地看着她:“你不喜欢就罢了,我会照顾你的。” 她心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说这话的语气,也很像哪吒。 哪吒说过,会护着她。 眼睛一热,差点又在这小崽子面前哭出来。 “装什么大人!”她的扇子又拍在他头上,“去做功课!做不完不许你吃饭!” 呵,不许吃饭就是她能想到的最严重的惩罚了吧。 花儿摸了摸肚子。 他昨天晚上和牛魔吃了人,不饿。 牛魔隔了几日才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仿佛前几日轻薄她的人根本不是他。 带了许多新鲜瓜果,摆了一桌。 “公主,老牛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他给了台阶,她便下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反正打不过他。 “公主,老牛痴等叁百多年,公主不会不知道老牛的心意。外面闲言碎语,花儿也需要一个父亲。” 她握着手里的扇子,终究没再动手。 “大王说得有几分道理,不如就让他认你做干爹吧。” “比起干爹,我更想做他后爹。”牛魔笑了笑,“我聘礼已经备下了,不说别的,老牛保你母子平安顺遂。公主,你就跟了老牛,也是一桩美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容我想想吧。” 转眼又过了两百年。 她竟然见到了猴子。 却说猴子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多年,如今护着唐僧西天取经。 路过火焰山,来求借芭蕉扇。 径至芭蕉洞口,但见那两扇门紧闭牢关,洞外风光秀丽。好去处!正是那—— 山以石为骨,石作土之精。烟霞含宿润,苔藓助新青。 嵯峨势耸欺蓬岛,幽静花香若海瀛。 几树乔松栖野鹤,数株衰柳语山莺。 诚然是千年古迹,万载仙踪。 碧梧鸣彩凤,活水隐苍龙。 曲径荜萝垂挂,石梯藤葛攀笼。 猿啸翠岩忻月上,鸟啼高树喜晴空。 两林竹荫凉如雨,一径花浓没绣绒。 时见白云来远岫,略无定体漫随风。 (注释1) 她听见猴子的声音,恍如隔世。 还没说话,猴子已经冲她躬身施礼道:“嫂嫂,老孙在此奉揖。” 她愣了一下,问道:“谁是你的嫂嫂。” 行者道:“尊府牛魔王,当初曾与老孙结义,乃七兄弟之亲。今闻公主是牛大哥令正,安得不以嫂嫂称之!” 她后退了一步,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安能如此! 这还是那个叫她阿姐,要打得玉帝老儿跪地求饶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吗! 她全身都在抖:“你再说一次!” 猴子拱手道:“嫂嫂若是怪着老孙拿了令郎,却是错怪了。令郎因是捉了师父,要蒸要煮,幸亏了观音菩萨收他去,救出我师。他如今现在菩萨处做善财童子,实受了菩萨正果,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 她和花儿大吵了一架,花儿离家出走,去了枯松涧。 她竟然不知道花儿被观音掳走了。 那观音是个什么东西,多少年前昆仑山十二金仙之一,法号慈航真人,李木吒的师父,哪吒的师叔,如今归了佛门,还干这抢人儿子的勾当! 气得她当即拿了芭蕉扇出来。 “你再说一次,掳走的是谁?” “号山枯松涧火云洞圣婴大王红孩儿。”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 花儿这是取的什么名字。 来不及计较这个,她先问了句:“他现在观音那儿?可是无恙?” 猴子答她:“嫂嫂莫急,自然无恙。嫂嫂要见令郎,有何难处?你且把扇子借我,扇息了火,送我师父过去,我就到南海菩萨处请他来见你,就送扇子还你,有何不可!那时节,你看他可曾损伤一毫?如有些须之伤,你也怪得有理,如比旧时标致,还当谢我。” 我谢你个臭猴子! 五百年前猴子在她跟前受教于太乙真人七年,就没敢还过她的手。 她一扇子扇过去,把人扇飞了。 人是走了,她心里乱成了一团。 她是没本事的,可若是小花儿真在观音手里,她说什么也要去救他。 该死的哪吒! 她心里又气,你儿子都被你师叔抓走了,你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她就不该放任花儿走! 花儿是两年前走的,她当时又一次撞见花儿吃人,在气头上,打了他。 她平日里纵是用扇子打他的头,也不曾真的用力。 小时候打过他屁股,他只是不忿。 这回她打了他的脸。 他小脸铁青,一个巴掌印占了半张脸。 他那桀骜不驯的劲儿也像他爹。 “我吃人如何,你若看不惯,我搬出去便是。” “你爹是人!你如何能吃人!” 他冷笑数声:“我只有一个爹,便是牛魔王!你愿意在这山里过你的苦日子便过吧,我不陪你了!” 说罢扭头就走,竟是真的离了家。 她气得呕了血,刮骨刀在胳膊上划了几刀,血rou模糊,抱着自己哭了一整晚。 注释1:部分节选自《西游记》。 作者有话说: 花儿可真让人cao心。 女鹅已经抑郁了。 下章鹅子上线。 最迟下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