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写字吧(剧情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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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庚剥着橘子,翘着腿坐在案几上看哪吒写公文。 “叁哥哥,你在写什么啊。” 哪吒偏过头去亲她的脸蛋:“你不是会看吗?” 敖庚踢腿:“我看不懂。” 哪吒愣了一下,笑容里有些不确定:“你看不懂?” 敖庚很坦然地吃橘子:“看不懂啊,你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哪吒没想到记忆抹得这么干脆,她连字都不认得了,偏偏她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让他有些难受:“······” 夫君好像有点不开心,敖庚剥了一瓣橘子喂到他嘴边,他好看的嘴唇张开接了。 然后抱住了她,亲吻她的唇,舔舐勾画,辗转描摹。 橘子很甜,夫君的嘴也很甜。 她闭着眼被夫君亲了一会儿,甜甜地在他嘴边亲了一下:“叁哥哥,你为什么忽然不开心了呀。” 哪吒搂着她,蹭了蹭她的脸蛋:“因为心疼你。” 因为愧疚。 他又亲了亲她:“我教你写字吧,好吗?” “那我想知道,李哪吒叁个字怎么写。”她仰着小脸,一脸的高兴。 夫君要教她写字哎。 她已经不记得在父王打定主意要把她嫁给人族之后,她学过的那些字,读过的那些书。 哪吒没想到她要学这叁个字,心里被惊喜塞得满满的。 低头亲她,把她从案几上抱下来,又亲了亲。 先教她握笔,她纤细的手指握笔的样子让人喉头一紧。 然后手把手教她沾了墨,写下了第一个字。 她学得认真,专注,被自己圈在怀里。 哪吒写完叁个字,下巴搁在她头顶:“学会了吗?” 敖庚回过头来垫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学会了!” 她满眼的爱意,笑着去看她写的叁个字:李哪吒。 哪吒写字还是有点好看,鬼画符一样的字竟也金戈铁马,很有些桀骜不羁的味道。 她轻轻地说:“原来这就是叁哥哥的名字啊。” 哪吒轻轻晃了一下,垂眼看着她开心雀跃的模样。 她想学的,应该是敖丙吧。 酸胀的情绪涌上来,他把人一把抱在了怀里,抱得那么紧,吓得敖庚笔都掉了。 夫君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敖庚在他怀里默默地想,以后她得对夫君好一点。 伸手摸了摸夫君的头,他胸腔不断震动,像要哭了一样:“夫君,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啊?” 哪吒:“。” “我以后对你好一点,你不要难过了呀。”她的手轻轻摸在他头上,拍了拍。 哪吒面无表情站直了身子,她的手尴尬地停在他脸边。 她踮起脚大概是想继续摸两把,被他拉着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哪吒仔细看着她:“这是夫君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哪吒有点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还想学什么字?” “庚!我的名字!” 哪吒弯腰捡起笔,环着她,写了一个庚字。 “庚儿,这是你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挨在一起。 如果当初娶了她,庚帖上他们的名字也会挨在一起吧,死后的墓碑上也会挨在一起。 “这是哪个庚啊?羹汤的羹吗?” 他想起了之前调侃她敖庚的名字是“熬羹”,吓她要把她炖汤喝的玩笑话。 “是‘仓庚于飞,熠耀其羽’的庚。” 其实是天干地支中行七的庚。 敖庚没听懂,倚在他怀里问他:“那我姓什么呀。” 哪吒的嗓子哑了一样,堵着什么东西:“你姓李,跟我的姓。” 出嫁从夫,跟他姓李。 奥。 敖庚想了想,原来她叫李庚。 李庚觉得自己的名字听上去有点怪,没什么印象。 她没有纠结于这件事,又去临摹了一次她的名字,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庚,又照葫芦画瓢写了个李,给哪吒看:“叁哥哥你看,我写的好吗?” 长虫一样盘踞在那里的“李庚”好像在叩问哪吒的灵台。 他抱着敖庚垂下眼吻了她,把人从书间抱回了卧房。 “叁哥哥······” 身下的人儿软软地叫着他,哪吒用手捂住她的嘴,又放了开去,用了点力,又放轻了动作。 她是真的,打不得碰不得,凶不得冷不得,躺在他怀里念着别人的名字,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他打遍天下无敌手,谁也看不上,第一次这么妒忌一个手下败将,妒忌他死在自己手上,却叫敖庚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他不仅不能把那个人尸身拉出来挫骨扬灰,还要顶着他的名字哄人高兴。 太气了。 可谁让他自己愿意呢! “叫哥哥。” “哥哥······” 哪吒的的嘴角还没扬起来,她又甜甜得跟了一句:“叁哥哥。” 如果哪吒多活叁千年,就会知道这种心情叫做“过山车”,忽上忽下让人一团毛躁,有火发不出。 他手撑在敖庚脑袋旁边,低下头去吻她的眉眼:“叫主人。” 敖庚:······ 敖庚:??? 她挡着脸推他:“不要······” 哪吒磨她:“听话。” 敖庚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羞死人的声音漏出来,用鼻音拒绝他。 哪吒发了狠,叫她受不住,一迭声地讨饶,偏她不舍得伤他,手紧紧握成拳,抵在他肩膀上以免抓伤他,叫他捉了那手放在脖子上:“叫主人。” 敖庚被他欺负得眼泪汪汪的,整个人都带着水,软软地带着哭腔:“不要······” “你要!” 以前哪吒喜欢把她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根本不管她难不难受,甚至会强迫她跪在自己跟前,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弯出一个屈辱的弧度。 现在他满眼瞧着怀里的人,哄着她,叫她开心,叫她害羞,叫她绽放。 “叫夫君!” 怀里的人终于松了口,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夫君”,心火向上,肾火向下,民火翻涌,叁昧真火炸在一起,将哪吒炸到了一个神鬼不知的境地。 他撑着身子以免压到她,平息了片刻,心头平白地浮起一个念头:就算她要自己的命,也给她了。 敖庚此时不知道哪吒命都愿意给她,而且她失去了记忆,也不会想要夫君的命。 躲在哪吒臂膀里羞了半天不肯露脸,被他亲了又亲才捂着脸推他:“叁哥哥···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不能哪样?” “······就那样啊。” “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 “······”叁哥哥又消遣她。 敖庚抱着被子扭头不理人了,哪吒又压着火哄了半天,最后将人和被子一起打包抱着,才将人骗到了自己怀里。 她的热度消退下去,又变得冰冰凉的,被哪吒暖着,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哪吒念了会儿功法转移注意力,试图让某些东西自己消退下去,没吃饱只能自己忍着,脑子里又不免想起之前在龙宫胡闹的时候,那时真是无所顾忌,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她这样放心地依偎着自己,坦然而乖巧。 哪吒一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边又有些庆幸,还好,还好她还在,事情还不算无法挽回。 抱着她这样入睡,人生别也无所求了。 夜深了,夜风从窗缝中轻轻吹进来,哪吒心念一动,窗户轻轻关严。 他转个身将敖庚圈在怀里,给她把被子掖好,牢牢地抱紧了她,就像抱着全世界。 敖庚低声梦呓:“叁哥哥······”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全然没有在意到,她这句话在哪吒心口又戳了一刀,将人戳成了个筛子。 注释: 仓庚于飞,熠燿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出自《诗经·东山》 当年黄莺正飞翔,黄莺毛羽有辉光。那人过门做新娘,迎亲骏马白透黄。 作者有话说:糖里全是玻璃碴。 当然女鹅是甜的,鹅子就,就甜虐甜虐的。 唉又不能问你到底是喜欢你叁哥还是喜欢我。真可怜。 今天还有一章加更估计很晚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啊这个月第一次出门有点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