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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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仅是师父。 还是这天底下,最小气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财富密码是:橙子。 第73章 073 薛羽想着,岑殊定然是因为无法自己控制那些外溢的戾气,又怕雪豹跟他待在一起会受伤,这才突然将豹豹送出来。 他略有担忧,注意力便放在石门外的雪豹身上,想着自己得赶紧回去。 舞红嫣自然没有察觉薛羽的异样,俏丽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愤怒神色:那人就是个畜生! 薛羽两个号俱是一愣,雪豹支楞起耳朵,连门都不继续挠了。 他问:谁? 舞红嫣张了张嘴,却像是连提一提对方名字都厌恶一般,皱着眉头没发出声音。 就是跟小姐一样传承了金耀决的那个凡人。旁边的侍女替舞红嫣解释道,脸上也带着一种隐约怒意。 薛羽向出声的人看了看,那侍女正是自己与舞红嫣第一次见面时,拦在他身前的那个。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对方几眼。 那侍女资质一般、修为平平,看起来比舞红嫣大上三四岁,正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生得柔和,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温婉之感。 她应该从小就照顾舞红嫣起居,这样才会在刁蛮大小姐这里有一定的发言权。 不然若是寻常的侍女,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便万不可能还待在舞红嫣身边服侍。 更别提此时此刻,在这尊卑分明的鸿武宫中,她还和主人抢话说。 在原著中,舞红嫣的身边也跟着这样一位侍女,甚至还有不少的戏份。 但是与她打对手戏的并不是舞红嫣。 而是李修然。 《修仙界第一流氓》是本套路种马流小说,男主角李修然的后宫配置也十分套路。 比如说之前见过的湛灵跟玉冰机,分别代表古灵精怪型和清冷出尘型。 舞红嫣是典型的刁蛮大小姐,与之形成对照组的,自然就是温柔可人无脑付出型。 这个人就是舞红嫣的贴身侍女,小柔。 舞红嫣跟李修然在一起后便对其非打即骂,李修然修为远不如舞红嫣,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小柔性格温和,亦知自家小姐脾气暴烈,蛮不讲理,久而久之便对这位姑爷生出了恻隐之心,时常替他送药疗伤。 这么三番两次下来,在种马文中两人擦枪走火实在不难预料。 谁不喜欢蕾姆呢? 因此李修然对小柔还真有那么点喜欢的意思。 再加上他对舞红嫣心中有气,便想着:你不是高傲吗?那我让你的侍女修为都高于你,看你以后还高傲得起来吗? 因此他身上的那点修为大部分都传给了小柔,只从指缝间漏出一些应付给舞红嫣。 修为节节攀升的小柔,在强者为尊的鸿武宫中,逐渐获得了与做个侍女时截然不同的待遇。 从某种方面来说,李修然确实给予了她新生。 因此在往后的情节中,小柔的戏份虽然不比李修然的其他后宫,但她是唯一一个从头至尾、全身心都支持李修然的那个。 她将李修然奉为神明,无论李修然犯下怎样的恶行,她都不在乎。 然而此时此刻的小柔还没跟李修然有任何瓜葛。 只听少女说道:那人竟说说要想让金耀决传给其他人,必须要让他跟对方行 她咬着牙,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行那苟且之事! 薛羽沉默地拧了拧眉。 没错,能提出这要求的,便只有李修然了。 兜兜转转,剧情的发展还是跟原著不相上下。 此时李修然尚不知道鸿武宫已经得到了真正的金耀决,并传给了舞红嫣。 因此当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时,这对主仆的第一反应便是李修然这要求要兑现在舞红嫣身上。 可以说整本书中,薛羽最担心掰不回来的女鹅,就是这个对李修然献上愚忠的小柔。 然而此时对方这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怎样都不可能再跟李修然有什么沾染了! 薛羽禁不住大喜,赶忙问议事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鸿武宫高层对李修然身上的金耀决还颇有疑虑,又怕传承之间似有感应联系,便没让舞红嫣直接跟李修然见面,而是让舞红嫣待在隔壁小房间,也用类似遥觑镜的法术窥探议事厅的情况。 鸿武宫底蕴深厚,自然也有手段从李修然嘴里撬东西。 但后者确实对于金耀决的来历丝毫不知,鸿武宫什么都没问出来。 李修然是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为了讨生活,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是有的。 他能看出这群气息强大的所谓修仙者,其实十分忌惮自己身体里有个传承。 此时他就像是手里拿捏着张rou票的绑匪,可以狮子大开口地向对方提出任何条件。 李修然一路走来心中积累颇多怨气待发泄,而双|修传功其实只是其中的一个。 原著中,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李修然这话是真是假,即使觉得屈辱,为了传承也便妥协了。 可这回舞红嫣早已继承了金耀决,自然知道传功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这人这么说,纯粹只是为了羞辱她! 鸿武宫宫主当即暴怒。 哪里来的无耻之徒,竟敢肖想他的女儿! 李修然后续要求根本还未来得及提,便给人带下去锁进牢里。 于是薛羽连个尾巴都没听到,这审问就稀里糊涂结束了。 我爹跟众位长老们都说,定要想办法将那畜生身上的传承被扒下来!若扒不下来就废掉! 舞红嫣气得双颊粉红,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眼中凶光毕露,看起来随时都想掂着把刀将李修然活剐了。 既然大小姐已经继承了金耀决,那有你做参考,问题应该不大。薛羽意有所指地暗示道,只是他明明是个凡人,到底是怎么承受得住金耀决入体的? 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李修然的功鼎体质。 这传承废不掉还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万一在废除过程中出什么岔子,又将李修然的rou|体淬炼一遍那可怎么办。 舞红嫣恶狠狠道:既然他人已进了我鸿武宫大牢,自然有大把时间弄个清楚明白。 她顿了顿,又飞速朝薛羽看了一眼,眼神莫名道:小羽哥哥不要叫我大小姐,就叫小舞吧。 薛羽微微一凛:不了吧,怪让人出戏的。 他一本正经道:那我叫你小红吧! 舞红嫣当然不知道薛羽是串戏到隔壁剧组了,只以为他觉得叫姓氏太过生疏,叫尾字又太过亲昵,便挑了中间的字来叫她。 有李修然这个禽兽做衬托,薛羽的形象立马正直高大起来。 舞红嫣脸颊莫名一红,低头小声应道:好。 应完,又邀请薛羽像上次一样,一起去跟其他师兄弟打架。 啊,现在先不去了。 薛羽心里还挂念着与病魔做斗争的岑殊,随口编了个瞎话:我师父还等我回屋吃饭。 舞红嫣责备地望向一旁的总务主事:早上竟没给小羽哥哥备饭吗? 打了半天酱油头上还突然被扣了口锅的郝晨:??? 我真的巨冤! 薛羽在走廊里跟舞红嫣谈了多久的话,岑殊就在房中嘎吱嘎吱捏了多久的棋子。 等棋篓中的玉质棋子都被他一个不剩捏得稀碎,没得东西可让他祸祸,陌生的占有欲已将岑殊眼底烧得赤红。 少年少女并排而立的场景映在其中,一种隐秘的、卑劣的念头便将他的脑袋完全占满了。 岑殊知道薛羽作为兽修,想法一向与常人不同。 小动物天真烂漫,喜恶从不作掩藏。 他虽流连自己的嘴唇,却没有任何yin|邪方面的意思。 仿佛人与人之间的贴贴,就跟兽类碰碰鼻尖缠缠尾巴没什么区别,只是玩耍打闹罢了。 就算已经是个人了,小动物行为间也总是带着一种野性的娇憨。 岑殊用一个一本正经的理由将他圈养在身边,他是他的师父,亦可以利用这样便利的身份谆谆教导、循循善诱,引他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而岑殊知道,薛羽是一定会相信的。 他端坐于遥觑镜之前,静静望着里面的人告别旁人,穿过长长的甬道,回到他身边。 又看着镜中人从门边抱起雪豹,打开石门,来到他的面前。 遥觑镜在两人能毫无阻碍对视的瞬间便消散了。 岑殊像往常一样平静望向来人,而后者也毫无防备地向他走近,熟练又亲昵地凑了上来。 薛羽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地面上曾落着厚厚一层玉石碎屑。 正如同他不清楚自己正亲吻着的,是怎样一座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财富密码,明天补。 太困了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希望明天我清醒以后就能圆回来,阿门 第74章 074 两扇石门紧闭,本应立侍在门口的两位小厮也早早被打发到远处拐角站着。 因此薛羽回转时,便只看到自己雪豹大号孤零零趴在门口地板上,像个做错事被家长关在门外的可怜小孩。 薛羽把自己抱起来,猜测岑殊说不定还在用遥觑镜看他,便顺了顺雪豹的背毛,半真半假地叹息道:师父也是生病了才把你会关外面的,不要怪他。 雪豹扬起脑袋,装模作样冲人恹恹嗷嗷几声,整只豹看起来蔫蔫的。 然而薛羽一心只想着可以大号装可怜小号表忠心,却没想他小号远在另一块碑里,是不该知道岑殊府内戾气又卷土重来的。 他突然谢绝舞红嫣的邀请撒谎回来,本身就是一件突兀且解释不通的事情。 在门口抱着自己演的这场戏,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石门并没有设下禁制,一推就开。 只是雪豹毕竟还没长成威风凛凛的大豹,推不开厚重石门,这才一直被关在外面。 门内静悄悄的,薛羽也拿不准岑殊是不是在闭关,只将石门启开一条缝,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进去。 雪豹被丢出去时屋内还是大亮着的,可此时墙壁上充当天光的阵法不知为何熄灭了。 好在十数颗夜明珠还亮着,莹润辉光将房间勉强映照,陈设笼进一片模糊的暗色里。 岑殊正端坐在房间尽头的矮榻上,他周身缠卷着一层流动的灵气,使落在他身上的朦胧珠光都扭曲变形。 薛羽歪着头小声唤道:师父? 岑殊淡淡道:过来。 薛羽:哦。 他步履轻盈地向里走,被抛在身后的夜明珠却渐次暗了下去。 似乎察觉到不对,薛羽停下脚步,狐疑扭头看了看 他惊讶发现自己身后的半个房间,已在他经过之后落入一片漆黑之中。 唯有前方岑殊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还有三两颗夜明珠勉强亮着,那扭曲迷蒙的珠光落在他的发顶和肩头,将黑暗中的青年人映照得宛若神祇。 过来。 岑殊眼睫低垂,轻声重复道。 一种爹系欣慰突然从薛羽心底油然而生。 挑食的鹅子不仅主动说想吃饭,还会自己提前拿勺子了! 那他肯定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薛羽笑嘻嘻道:哦哦哦! 他胡乱踢掉鞋子膝行上床,仅剩的那零星几颗夜明珠也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进而暗了下去,四周完全黑了下来。 薛羽凭借印象向前一扑,准确落进岑殊怀里。 戾气锋利如刀,雪豹早已被薛羽打发到隔壁小床上窝着,小号则探首上去,专心致志向人家贴贴。 此时的岑殊体温远高于平常,甚至比贴上来的正经兽修还热上几分。 他的怀抱热烘烘的,就好像这人也变成了什么兽类,此时圈着另一只小动物,只是欲与同类进行一个友好的依偎。 薛羽似乎本能地察觉到某种隐约的危险。 可岑殊双手握着他的腰,手心热乎乎的温度隔着衣衫熨帖在他侧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吸食戾气都要主动和温驯。 像一只危险却优雅的大型野兽,在矜贵地向饲养者讨食。 薛羽当然不可能拒绝。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为此而来的。 只是薛羽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岑殊似乎有一点点不太对。 这人身体虽然烫,周身戾气也混乱暴躁,按说理智定是已被戾气有所蚕食,该像逍遥谷时那样走火入魔了,薛羽也早已做好被弄痛的心理准备。 但岑殊揽着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口中气息渡来的速度也不急不缓,沉稳悠闲,丝毫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戾气裹缠在温厚灵力中,如涓涓细流淌入他的喉咙。 薛羽并未感受到一丝不适,那点微末的警惕之心也渐渐在这样缓慢的攻势中消弭于无形。 甚至圆圆的眼睛眯起来,照常有些迷迷糊糊。 猫科动物的身体向来是水做的,即使是化成人形也并不例外。 薛羽勾着岑殊脖颈挂在人身上,柔韧腰肢软趴趴塌下来,好似一个倒置的拱桥形状,肚皮毫无防备地跟人紧贴在一起。 岑殊的手轻轻搭在小动物的腰窝上,贴贴的间隙偶尔好心地将人往上提一提,以防止水做的猫猫从他身上出溜下去。 待吸入的灵力在薛羽体内运转完一个周天,他从头到脚都填满了岑殊的气息。 上首的人悄然无声地捏着薛羽的下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许。 师父? 黑暗中,小动物略带疑惑的声音低低响起。 温热吐息中满含还未来得及被他身体吸收的,岑殊的味道。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捏着薛羽下巴的拇指微抬,蹭了蹭他被亲得潮湿柔软的唇瓣。 这里太黑了,没有表情和眼神的辅助,薛羽没办法从岑殊的动作中解读出对方的意图。 他不明所以地探出舌尖,小动物尝味道似的在人指腹上舔了舔。 岑殊呼吸微滞,被舔湿的指腹力道颇重地在他唇缝处按了一下。 薛羽猝不及防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