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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阙阙的视线也被那声嘎吱引去,此时看到季砚,思绪瞬间有些荡漾,没什么很高级的想法,就是觉得自己眼光好。 季砚接过助理递给他的皮箱子,这个富有年代感的箱子上有几道划痕,让江阙阙的目光不自觉停留片刻,再抬头时,就望进了季砚的眼睛里。 她好像从季砚眼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很模糊,但她知道那是自己。 “救命。” ……,这俩人,好配。” “美色原来真能充饥,我忽然就觉得我不饿…… “别介,你那是吃狗粮吃饱的。” 工作人员里好几个cp粉,各个捂嘴偷笑,小规模互相击掌。 场景布置得很快,两人造型一做完,就被金纱推到了镜头前。 她先把一朵拔掉刺的玫瑰交给江阙阙,继而给两人解释这个系列的设计理念: “笼中玫瑰。你困住了她,但又保护了她。你一边逃离他,又一边蛊惑他。” “明着看是不死不休,细琢磨又是爱意汹涌。” “故事结局是选择爱情还是自由,你们自己做决定,过程展示给我看。” ——“江,侵略他。” 江阙阙融入角色很快,九十九次的穿书经历,让她很容易共情。 几乎在金纱下达指令的一瞬间,她就进入角色扮演的状态,但是季砚很明显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落了下乘。 进入了江阙阙的侵略范围。 她勾住季砚的青灰色暗纹领带,朝着极度精致典雅的梳妆台走去,而后盈盈转身,半撩起旗袍,双腿交叠慵懒地坐在台沿上。 身后精美的木质镜子里,映出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和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一朵艳靡的玫瑰在指尖绕着,无刺的荆条缠着小臂,长卷发柔顺地垂在高耸的胸前。 她睫毛颤了颤,熟悉的稚态又出现在她澄净的瞳孔中,她随意甩开红色高跟鞋,抬起白皙纤细的小腿,一脚踩在男人的腹上,而后,又轻轻转了转脚心,歪着头,神态天真又骄矜。 “季砚,看着我。” 太蛊了。 金纱在镜头后两眼放光,她细细打量着此时的江阙阙。 动作那么惑,眼神偏偏又纯得要死。 她觉得自己也要这个眼神看死了。 但职业精神让她很快摆正了视线,迅速转向取景框中的季砚。 她担心季砚根本接不住这种程度的攻势。 那可怜孩子像是傻了。 金纱怜悯地看了眼季砚僵直的身体。 天知道,在一分钟前她都以为季砚那种侵略感更重的美貌和压倒性的身高优势会在这个戏份里占据主导,但很明显,这孩子纯情得很,可能根本就碰过女孩子小脚。 现在还被踩腹肌,啧。 身后传来几声压在嗓子眼的尖叫,金纱迅速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又紧紧盯着镜头。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一个势均力敌的回应,还是溃不成军的逃避。 此时的季砚感觉自己陷入了成年后最大的人生难题。 他从没有招架不住的东西。 但此时,他对这一点有些动摇。 他距离江阙阙太近,所以对她的变化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晰,她像是在引诱他,又好像只是在认真扮演一个角色。 这时,他看到江阙阙的嘴唇轻轻翕动了几下。 他分辨清楚了,她在说—— 宠、我、啊。 季砚把这句话看成挑衅。他怎么可能宠她?即使他代入进角色,也不会做出宠她的决定。 他打量了一下布景,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阙阙。她被看得一愣,本能察觉到危险,把脚滞空,从季砚的腹部离开。 但季砚很明显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倏地前倾,用腹肌抵着后退的脚心,拽住梳妆台后的黑色窗帘下摆,一把将黑布从窗帘杆上扯下来。 遮云蔽日的窗帘如瀑布般“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又仿佛一座深不见底的牢笼从天而降,江阙阙仿佛被抛进一个无底洞里,她暗红色的旗袍成了铺天盖地黑幕中的一点朱砂红。 季砚用窗帘粗粗裹住江阙阙,打横把人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把她扔在松软的纯白大床上。 黑色布料一瞬间散开,露出里面神态怔愣的娇艳少女,她受了柔软床垫的力,在上面轻轻弹动了下,腰弓起又深陷于幽黑。 纤细的小腿半遮不遮,白皙的脚趾踩在布满褶皱的黑色窗帘上。 注意到男人的注视,她用手肘撑着床,支起上半身,却见男人勾起唇,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危险又深沉。 她缓缓放软了身子,支着腮半躺在床单上,轻声道:“你弄疼我了。” “娇气。” 他俯下身把她先前甩开的红色高跟鞋提在手里,又坐在床沿上,抬起她细白小腿,把另一只高跟鞋也勾着带子脱下,握在骨节分明的手中。 最后俯身,一同放进手提皮箱里。 男人不离手的皮箱里,原来只放了一支玫瑰,和玫瑰的红色高跟鞋。 金纱给了手提箱最后一个特写。 搓了搓手背上起的鸡皮疙瘩。 有亿点点带劲。 这两人根本不用对话,却自动代进了氛围,大庭广众下,还腻歪上了。 还有那个“娇气”,真是怎么听怎么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