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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像是要把人烤化,见导演终于介绍完毕, 林晗一个小跑就跳上了空调车,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把身子探出车门, 冲着众人摆手。 “空调车,大家快冲啊!” 从车里往外涌的凉气,仿佛有了实质感,众人都加快了步频。 季砚也不例外。 他快热疯了。他本以为白色不吸热会很好忍受,却没想到在室外仅仅呆了三分钟,他就光速滑跪,后背如同蚂蚁噬咬,痒得厉害。 又一阵热风吹过,他清晰地感受到一滴汗从他的后颈, 一寸寸划过整个脊椎,最后隐于裤腰。 要命。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想到自己在三十度高温下穿长袖卫衣的原因,面无表情地瞟了眼罪魁祸首。 却不想江阙阙此时他身后用疑惑的声音问:“砚砚,你不热吗?” 她绝对是故意的,季砚把目光定在远处的虚空,双目空洞:“不热。” 打死也不会说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 众人在大象孤儿院门口分别,照旧是按组行动,一组一个摄影师。 两人拿着节目组分发的园内地图,一致决定先去看大象表演。 季砚扫了几眼把整个院的路线记下来后,就收到了口袋里,在前方带路。 他步子迈得大,江阙阙要小跑才跟得上,天太热,江阙阙跑了几步后,就耸拉下肩膀,在后面小声说: “你走慢一点呀。” 笑话。季砚置若罔闻,斜着睨了她一眼。 江阙阙穿着白色露腰吊带和高腰牛仔短裤,外面套了个冰蓝色防晒服,因为走得太急,防晒服丝滑的布料滑落,露出浑圆雪白的右肩和精致清晰的锁骨,少女纤细姣好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这条小路是去看大象表演的必经之路,游客众多,时不时有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有的惊艳,有的放肆。 季砚黑着脸放缓脚步,待江阙阙走到身边把自己衣服规整好后,才又加快步伐。 江阙阙愣了愣,赶紧又匆忙小跑了几步:“你怎么不等我啦?” 季砚低下头,又扫了眼她松垮的上衣,因为江阙阙的腰太细,牛仔短裤在跑动中往下滑了些,坠在肚脐旁,浅浅的马甲线随着她的呼吸隐隐绰绰。 季砚把视线移开,看向路过的一只幼象:“大庭广众,你能不能把裤子提提?” 江阙阙比划了下裤腰,小声辩解:“中午的饭消化了嘛,出门前穿的时候,明明是刚好的。” 她声音逐渐理直气壮:“而且我这是露腰吊带诶,本来就要露的!” 季砚皱起眉心:“本来?” “是啊,”江阙阙把防晒衣往后甩了甩,低头边打量自己的马甲线边问季砚:“难道我的腰不好看么?” “…….”季砚收回视线,把卫衣袖子面无表情地捋到肘部,冷漠地瞥过脸。 她在勾自己说好看,落实他对她有意思这个误会。 对江阙阙真是需要时时提防,季砚拇指扫过尾戒,转身就走。 江阙阙看季砚没回答,撇了撇嘴,她的马甲线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手感极佳,不允许别人看不起! 想着,她就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腰,挺舒服啊,舒服死了。 季砚快步走了几步后,看江阙阙这次终于没跟上来了,在心里暗舒了口气,侧头用余光瞥了眼江阙阙,结果就看到她上手摸自己腰的样子。 季砚抽搐了下嘴角:“…….” 不是?江阙阙那颜狗属性原来还针对她自己? 他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无语。 … 两人到达大象表演场地时,正好是上一轮结束,下一轮还没开始的时候。 人潮汹涌,上百人从出口涌出,这里一时像刚打开门的地铁站点,江阙阙一个疾闪就缩到季砚身后,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瞬间把她整个笼罩住。 人一多,温度就会飞速上升,但季砚身后的那片阴影就像上帝送给她的一片绿洲,江阙阙扬着小脸,嘴角乱翘,低喃了一句:“大块头。” “?”季砚一直注意着身后的情况,此时精准捕捉到了这句话,他眯起眼睛看向这个躲在自己身后还好意思吐槽的人,“你在说谁?” 江阙阙瞬间捂住刚才还叭叭的嘴巴,这句话自恋砚砚不爱听。 “是又高又帅的砚砚,”几秒后,她试探性地说了句好听的,“谢谢砚砚帮我遮阳光。” 季砚冷哼一声,把身子又转了回去,拢上了白色薄卫衣兜帽,但不过半个呼吸,就因为闷热把兜帽又扯了下来。 两三分钟后,出口处的人稀疏起来,围在外面的游客,开始进场。 今天是周末,当地人多,游客更多,没人排队,就一窝蜂地往里涌。 不过几秒,两人就处于人群中央,四面都是乌压压的人,吵吵闹闹,各国语言杂烩。 季砚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低声咒骂一声。 就在他固执维持脸面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轻扯起他的衣服,背后的黏腻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季砚怔愣一瞬,脚步停住。 那只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它泛着不属于斯里兰卡午后的温度,清凉惬意,隔着衣料贴在了他后心上。 像睡足了的猫在午后伸的第一个懒腰,季砚微微蜷缩起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