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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班里开家长会同学都有家长陪着,只有她一个人在后排坐着,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打量和同情的眼神, 整个人看起来清清淡淡的,生得漂亮又有傲气。 有好的就有坏的, 什么好车接送, 什么跟着外面的男生瞎混, 家长对于孩子的顶嘴不以为然,但凡有脑子一听就知道是有人看人孩子不顺眼故意说这些来恶心人的。 守住第一名和守江山一样难, 功都是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顶嘴的孩子自然又吃了一顿批评。 暑假假期长, 陈梨成绩好来找她补习的人不少,有好几个家长打着朱家好友的旗号,陈梨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次数一多朱世华到底坐不住了, 特地堵在陈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着烟皱眉看她:“你什么意思?知道那几家人是谁吗?你坏了我的好事知不知道?” 陈梨手里拿着在巷口买的酸汤,才从锅里盛出来的, 她打算放凉了等晚上再喝。 冷不丁地被朱世华的埋怨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愣了下,缓过劲来轻飘飘地丢了句:“关我什么事?” “上百万的合作项目,只要你答应给林家小孩补习我们家明年就能跟着吃分红, 得罪的那几个就不说了,林家孩子你得给我教好了。” 陈梨笑着反问一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给我工资了吗?我现在一个小时收费不低,你打算出多少钱?” 朱世华抬眼瞪她,明摆着白使唤她。 陈梨扬起嘴角:“一个小时五千,爱来不来,想吃白食另请高明。” 自从上次陈梨给了白茹好大一个没脸,白茹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后来贼心不死跑到学校来献殷勤,当着学校同学的面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天真地以为靠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能逼她就犯。 扣在她头上的脏帽子太多了,陈梨早不在乎什么外人的评价,明眼人不会相信,瞎眼的人解释也没用。 “我爸妈早死了,别乱认人。” 那时白茹脸上的笑垮了,要哭不哭,她绝望地看着陈梨,到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从高二下半个学期到结束白茹不知道托多少人给她送过东西,不过全被她丢垃圾桶了,她知道白茹肯定在哪个角落偷看,所以她特地选在最显眼的地方丢。 白茹的后悔来得太晚,她早已经不稀罕。 至于朱世华次次想拿捏她安排她,把她当成手中可利用的棋子,做着自我安慰的美梦。 陈梨的油盐不进,一直竖起尖刺扎人,朱世华一次次无从下手又不甘心,又气又怒,脾气上来没了哄的耐心,想动手让陈梨听话。 朱世华还没走近,陈梨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利落地将手里的热汤扔出去浇了他一身,他被烫得‘手舞足蹈’不可谓不狼狈。 陈梨叹口气说:“不铺路只想占便宜吃现成,我一个孩子都觉得可耻,你活了一把年纪接二连三地跑上门要借着我做这个做那个,都不知道该说你精明还是愚蠢。我教你个法子,你这辈子想美梦成真只有去做梦了。” 朱世华自讨没趣,摆在眼跟前的钱只能看不能拿,心里装着恶气,就这么回到家。 白茹看他身上洒满汤汁以为他今天和人谈生意发生口角了,随口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他,他疯了一般冲着白茹破口大骂:“还不是你生的那个好女儿,她到底要记恨多久?我好不容易托人和林总牵上线,只要事情办成,坐在家里数钱不是问题。我和人夸下海口保证他的小儿子成绩大进步,那死丫头不答应还拿热汤泼我,肯定烫破皮了,疼死了。” 白茹在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没有接话。 朱世华不耐烦地踢她一脚:“想想办法,一辈子守个蛋糕店有什么出息,累死累活还赚不到钱,这个买卖我不能丢。” 结婚这么久,朱世华第一次对她不客气,哪怕踢的并不重,白茹还是不能接受,当下红了眼眶,愤怒地说:“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她没给你台阶?是你自己不要,贪心什么都想要,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 坐在沙发里的朱一一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从两口最宠爱的女儿变成了恨不得能遁地逃走,她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这场火给波及到。 朱一一忍不住在心里骂陈梨矫情,已经那么求她了还要怎么着? “我们的话她听不进去,明天让你妈来一趟,也许她说话管用。” 朱一一想起那个严肃的老太太就心里发虚,平安无事的这么多年只有老太太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她的亲外孙女,为此朱世华和白茹已经有很多年没和那边来往了。 万一老太太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踢回山村怎么办? 朱世华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陈梨这个香饽饽必须给拉回来,现在但凡有孩子的都知道陈梨。 虽然有些人知道那是他的女儿,到底没有放在门面上说,他也不好主动提,但这本身就是个充满诱惑的大黑洞,让他看到了其中的有利可图。 陈梨回到家有点心疼那碗汤,江城物价贵,就那么一小碗就要五块钱,谁让她熬不出人家那股独有的味道。 朱世华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这一个学期的拼搏努力让她收获了梦寐以求的回报。 高三她可以转学到私立高中,学费、住宿费全免,对她来说有紧迫感和忙碌感的校园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