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页
在路过前院的时候见看门的护院跑进来,一脸为难地说:“夫人,少夫人,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老夫人,这会儿被拦在了外面,可他们还是硬要往里面闯,曾经也是府里的主子,小的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请夫人示下。” 林大娘看着阿蝉无奈地笑道:“你看看,可别想太平,那些人哪能见?你去回了他们,就说老夫人这会儿正休息不见客。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是别管的好。”…… 天擦黑的时候林远南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味十分呛鼻,阿蝉给他脱了外面的衣裳,又让人送了醒酒汤来,拧了快热帕子让他擦脸,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这得多难受?” 林远南咧嘴笑了笑,俊朗的脸上微微泛红,连唇色都变得异常的鲜亮,透着让人惊心动魄的魅惑:“这能有什么法子,现在到了往前站的时候,需要认识的人多了去,往饭桌上一坐可不就身不由己了?不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当中的门道可是多了去,没法子就算是硬着头皮都得喝。听说今儿他们来了?我已经叮嘱过了,绝不能让他们进来,不服让他们到铺子里找我去就是。” 阿蝉还真打算和他说这事,正巧送了醒酒汤来,她接过来递给他:“肚子饿不饿?再让人做点吃的送来?” 林远南摇摇头说:“不必了,倒是得好好洗洗,身上浑身都是味儿,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受。明天若是没事,我带你去铺子里看看去,锁情重本就是送给你的东西,既然你不想要重新摆了回去,到铺子里看看可有别的中意的?” 阿蝉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是下定决心要将她拉下水了,只得点头答应,而且她也想好了,她才不会去扒拉什么算盘珠子,等他不注意的时候用自己心里的那套算法快些完事,还能帮着婆母做别的事情去…… 如果不是林远南和她说明儿去铺子的话,她都打算去和婆母去看新宅子,也许是打心里觉得是重新开始的缘故,婆母对这座宅子看的很重,直说等完工后里面的很多东西还是要亲自动手布置才能算个家…… 林远南去洗身子,她坐在床上就着烛光缝帕子,以前的日子就跟梦似的,油灯微弱,非得趴得近些才能看清楚,可就是如此也得做很晚,一不小心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只是想到梦中那片灯火阑珊的世界,突然又觉得这一切真不算什么了…… 现世还有很多事情不断地往脑海里蹿,两个人从恩爱到一言不对不休的开吵,全都是倔强不认输的人,而后就像是交战一样,整片战场都失了火,再没什么理智可言,一步一步的将彼此逼到了再无法回头的地步。其实归根究底的问题全都在她身上,如果她没有疑神疑鬼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话,好好的日子就不会再半路上岔开…… 父母在一次外出旅游中双双丧身,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虽然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心底冒出来的自卑让她变得多疑起来,身边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她的父母已经死去了,对他来说再没有任何的帮助,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会结婚,和感情没有半点关系,也许只是因为同情她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亲人。听听,他们是多么的有情有义?刚开始她不相信,可是往后发生的事情由不得她不相信,走在他身边的是更加位高权重的人的女儿,他在外面待的时间越来越晚,她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还留有期待,在他的支吾不答中,让心里那座信任的大山轰然坍塌,直到再也没办法挽救。从那之后她成了众人眼中最不可理喻的人,一次又一次无休止地向他掠夺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为的也不过是他能放弃,让他们之间这段也许不该开始的感情彻底划上句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只是不管她怎么好言相劝,他都只是冷着脸不同意…… 她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的机会,委屈、痛苦还有恨都像是找到了出口,她开始处处和他对着来,和他的公司做对手,抢他的生意,他都沉默地将那些东西让给了她。她越发绝望,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明白她的用心?只要把一切全都放开就再不会有这一切了。就在进入死胡同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成为了她最好的筹码,她一次一次地利用这个人去逼他,直将他打得节节败退……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真的快乐吗?也不见得,伤人的同时自己也已经千疮百孔,这种变/态的痛让她的心也跟着麻木起来…… 从那之后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等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她家楼下,不用演戏的感觉真的很轻松,脸上的表情都是最为真是的,所以在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时候,眼睛里浮现出一抹不自觉的心痛和难过…… 向来总是将自己打理的干净整洁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个被流放回来的人,眼睛里布满了红血色,在看到她的时候飞快地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脸上满是恳求:“同同,我们不闹了好不好?让那些事情全部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受不了,当初我们两个人多好,你每说一次离婚我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我爱你啊,你让我怎么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从初中那年开始,我爱你到现在,以后都不会停,为什么你的心变得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