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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 陈巧莲这才开口道,“其实依我看,那孙道长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兆儿变成这样还是我们府中有煞气,兆儿从小体弱,自然最容易受到侵害。” 陈氏沉着脸没说话,“你说的煞气指的什么?” “姑姑你想啊,咱们府中这些年一直都平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就出了事。”陈巧莲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陈氏的脸色,见她皱着眉头不说话,但也没有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便知道这话她是听进去了。 “其实春晓meimei这些年在外面一直挺好的,她要是不突然回来,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人都回来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氏说道。 她也不想看到顾春晓,因为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让自己有一种很深的挫败感,过去几年人不在眼前,她便刻意忽略了这种感觉,可如今顾春晓回来了,陈氏这种感觉又再度出现了。 “如果能想个办法让春晓meimei再次离开,她只要不在,府中自然一切都恢复正常了。”陈巧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紧看着陈氏,虽然她看得出来陈氏不喜欢顾春晓,可说到底她们都是母女,真想要将顾春晓赶走,她心里还是没底。 陈氏皱着眉头不说话了,陈巧莲心里七上八下,“姑姑,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你有什么办法?”陈氏终于开口了。 陈巧莲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立刻换上了笑容,“这办法其实也简单,只要......” 她贴着陈氏耳边嘀咕好一阵子,最终陈氏摆摆手说道,“你去办吧。” * 顾春晓在顾怀兆身边守了两天,一直到他退了烧,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您两天没睡了,回去睡会吧,这里奴婢们会看着的。”银杏上前劝说道。 顾春晓将顾怀兆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都换了自己的人,怕的就是陈氏继续折腾。 “好,这里就辛苦你们了,宝儿要是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顾春晓站了起来,头一阵发晕,伸手扶了扶床这才站稳了。 她回到屋内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丫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起来一问才知道,那个孙道士有消息了。 顾春晓当即换了衣裳,让人备了马车便出门去了。 孙道士骗了一笔钱便躲了起来,没想到冷不丁的被人堵住了路,吓得他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孙道士求饶道。 顾春晓坐在椅子上,皱眉看着这个人,看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简单一吓什么话都说了,或许真的没撒谎,他只是个江湖骗子,碰巧骗了陈氏。 “把他送到官府去吧。”顾春晓淡声说道。 孙道士认命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个不停,被人拖着正要带下去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个东西,顾春晓本是随意看了眼,不想瞳孔猛地一缩。 “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从孙道士身上掉下来的是一个荷包,深蓝色的料子,上面的图案是只兔子。 顾春晓对这个图案再熟悉不过,她,曾经就送给过萧晗一个荷包,跟这个一模一样。 萧晗那个荷包后来陆明峥帮她捡了回来,至今还放在她屋内,那眼前这个怎么回事。 是巧合吗? 会有这种巧合吗? 手里摩挲着荷包,指尖触碰到什么,仔细看去,那荷包的角落用暗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晗字。 脸色大变。 孙道士不明所以,“这是我买的。”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人打得你皮开rou绽!”顾春晓说着便让人动手。 孙道士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吓得什么话都说了,“是我捡的,我去年路过川贵一带在街上捡的,我见这东西料子不错,就没舍得扔了。” 顾春晓冷着脸看着他,手里紧紧地握着这个荷包。 川贵一带,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孙道士被带了下去,顾春晓握着荷包却难以心平气和,回到府中将荷包拿了出来,跟手里这个对比,果然几乎是一模一样。 萧晗还活着吗? 就在川贵一带。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便立刻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便出门。 只是父亲写信回来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而宝儿情况也刚稳定一些,眼下这个情况她根本走不了。 她心神不宁,陈氏倒是突然对她热情了起来,见她走神的时候甚至还会开口关心她几句。 “春晓,你最近太累了,娘看着很担心,回去休息吧,宝儿这边娘会看着的。” 陈氏的关心让顾春晓觉得有些怪异,但并未多想,只当她是怕自己跟父亲告状,所以才故意讨好自己。 “母亲放心,只要宝儿平安无事,我不会去跟父亲告状的。” 言下之意,陈氏用不着整天在她眼前晃悠。 见她态度冷淡,陈氏并未生气,反倒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怪我,其实我也怪我自己。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糊涂了。可我们毕竟是亲母女,哪里有隔夜仇的。” 顾春晓蹙眉,她不知道陈氏突然抽了什么风,这些日子她心烦意乱,什么事都没有耐心去想。 “你能不能原谅娘。”陈氏说着红了眼眶,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